“可我就是啊,还没毕业呢。”舒然朝他飞媚眼。
“什么也遮不住,真的是……”徐慎认真端详,看够了才开始搂大学生。
“慎哥,我穿这身好吗?”舒然也搂着他,小声问。
“好,”徐慎压着嗓子说:“我努力不给你撕了,下回还穿。”
“撕了也没事儿,”舒然轻声说:“下回设计一个更有看头的,每天不重样。”
徐慎低笑:“那你就休想50岁还想跟我好了,我铁定坚持不到那时候。”
“真的假的?那我少整点儿花样。”舒然真担心了起来。
“假的,”徐慎亲着他说:“你尽管弄,我坚持不到50岁算我没用,你尽管换了我。”
徐慎的豪气衝天,惹得舒然眼神如丝,徐慎废话也不多说,用实际行动让媳妇儿知道,自己有没有用。
俩人说是来沪上考察市场,结果到地方第一天晚上就净想着男学生那点事儿。
完了徐慎去洗俩人的衣服,才深刻认识到这套衣服究竟有多么伤风败俗,都不敢挂出去晾晒。
否则非被唾沫星子淹死不可。
这一天一夜, 舒然每回上洗手间就能看见自己穿过的情趣小套装挂在洗手间里招摇。
造作的时候不觉得羞涩,反而是事后这样挂起来时,让人倍感脸热。
搁酒店歇了一天, 舒然和徐慎穿得西装革履,坐车去某单位社区, 拜访一位未来财经领域的有名教授。
舒然指着外边那一排高高的洋楼说:“这里是以后的着名景点,来沪上的游客都爱来这块儿转悠。”
徐慎也往外看了一眼:“还是咱自己的八角老楼好看。”
“你以前不是总稀罕小洋楼吗?”舒然抱着手臂扭脸瞅他。
“看多了也就那样, ”徐慎笑笑:“那会儿没见过世面,看什么都新鲜, 总觉得老外的东西就是好, 其实咱们自己的也很好。”
“是的。”舒然点点头,很感慨, 西化大热潮的期间遗失了多少咱自己的东西,过了很多年才开始张罗各种复兴。
他们现在做的时装, 虽说剪裁设计上很时髦,但总归还是中国风元素更多。
国风重工起来,那华丽璀璨程度,岂是一般能比的。
过了这片儿洋风建筑, 到里边就没有这么花里胡哨了,房屋大多数还是矮矮的,道路倒是挺宽敞,偶尔的高楼就是徐慎口中的八角老楼, 在以后是保护文物, 如今还照常营业, 不少百姓在楼上喝茶嗑瓜子, 人挤人,热闹得很。
“以后这里是全球瞩目的金融中心, ”舒然说:“等咱有钱了,买地皮办事业。”
“好,努力赚钱。”徐慎点头说。
有他媳妇儿这个未来人在,他们这群人算是占尽了先机,要是这样还赚不着俩钱,那也太笨了。
也不是多爱钱,只是像舒然说的,有钱可以办成很多事情,没钱隻得束手无策。
徐慎听说未来的很多资本家,赚了钱就都去国外了。
假如他是有钱人,不说有多么高尚吧,但肯定不会去当外国人。
司机师傅听了一耳朵二位的豪言壮志,忍不住回头看这俩穿着不凡的乘客一眼,默默猜测他们的身份来历。
听口音是外地人,总之肯定非富即贵,否则也坐不起刚兴起的出租车。
那位未来财经领域的人才,住在单位宿舍里,目前其实也不是什么很出名的人,只是个普通的青年教师。
舒然刻意打听到对方的住所和情况,又招揽人才来了。
他们要分金融的蛋糕却没有相应的能力,自然是趁着人家还没出名的时候交个朋友。
现在的教师和以后的教师定位很不一样,二十世纪末教师是各领域的人才输送储备,有的下海经商,从政,转文娱方面,毕竟教师是最先获得知识的那批人,脑子灵活。
二月多的沪上空中蒙着一层雾,几乎把屋顶都给笼罩在雾里边。
舒然走在一条湿漉漉的走廊里,看到有个眼熟的清瘦身影端着盆出来倒水,上前问:“请问你是涂老师吗?”
三十左右戴眼镜,梳着三七分头髮的涂文志,审视着两名资本家打扮的年轻人,语气严肃清冷:“我是。”
舒然要是知道自个的精英式穿搭,会被认为是资本家,他今天就干脆穿个棉服来拜访得了。
这年头的资本家在大众眼里是剥削阶级,人民的公敌!
舒然双手递上一张名片笑着说:“涂老师你好,我俩是京城来的国风文化推广志士,这是我的名片。”
国风文化推广志士?
别说涂文志感到诧异,连旁边的徐慎也暗暗扬了扬眉毛,他媳妇儿在说什么呢?
暗戳戳地给自己弄了新头衔,都不跟他打声招呼的吗?
舒然也是忽然心血来潮,觉得这样更加有格调。
涂文志讶然地接过名片:“你们来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