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紧紧地抱住自己的相机,不,摄影师应该不会被抓壮丁。
不放心,江帆还是去探探舒然的口风:“大总管,秋季新刊谁上?”
“你想上吗?”舒然问。
江帆指着自己惊惧交加的脸:“你看我是想上的表情吗?”
舒然叹了口气:“那就抓谢原吧。”
“我同意。”江帆点头,喜滋滋地走了。
四月中下旬,夏季新刊姗姗来迟,好险赶在立夏前发行,而五月份天儿还不太热时,店铺上了一批夏季新货。
从年初到初夏也有段日子了,舒然这天工作闲暇时问陈森:“森哥,你和燕子谈得怎么样?”
“挺好的。”陈森说。
“就三个字儿,没了?”舒然调侃地看着他。
陈森笑了起来,这才多说几句:“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等忙过这阵子,我陪她回老家看看。”
“回回回,”舒然说:“我和慎哥回来了,你尽管放假吧,跟人家长辈有商有量,千万别把想法闷心里,不然人家不知道你怎想的。”
“你说的话跟我娘一样,”陈森也调侃回去:“你今年才二十。”
“我好心提醒你。”舒然瞪着他。
“谢谢。”陈森真心说,其实他想表达的是,舒然跟亲人一样操心,这世上没几个对他这么好的了。
“谢什么,”舒然说:“我没在那些年,你也照顾慎哥很多。”
“咱们非得扯慎哥吗?”陈森侧目。
也是,舒然笑了笑:“是我口误。”
若非舒然是徐慎的宝贝媳妇儿,陈森非得搂着舒然联络联络感情不可,但现在还是免了,徐慎要打人的。
和舒然打过招呼, 陈森带着女朋友薛燕,收拾收拾去了薛燕老家见家长。
订婚什么的都很顺利,回头把两家的父母接到京里, 一群人热热闹闹地操办了喜事。
陈森主动掏钱出来,让岳父岳母回乡里摆流水宴, 让大家伙知道薛燕风风光光嫁人了。
岳父岳母自然很高兴,不过流水宴是不是太夸张了?
他们都是普通小老百姓, 没有干过这么奢侈的事情。
好在薛燕劝住他们:“爹娘,森哥让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那个钱真不值什么, 她自己的小金库都能掏得起。
然后小两口就从大杂院这个大家庭搬了出去, 也不远,就在隔壁胡同买了个小院子, 过起了新婚生活。
“森哥,如今我都结婚了, 以后还当模特不太好吧?”薛燕犹豫着和丈夫商量:“怕人说闲话,対你的名声不好,不如我回后勤工作?”
“这看你自己,”陈森倒是不介意:“你要是喜欢模特这份工作就继续做, 喜欢后勤也很好,就是后勤比模特还要劳心多了。”
“可不就是看你们劳心才想转后勤的吗?”薛燕坐在梳妆台前,笑着拆开辫子:“虽然我能力可能不怎么强,学呗。”
她戏班子出身的, 没读多少书, 但思想不守旧, 接受新鲜事物比较快。
陈森笑了:“那我手把手教你。”
“嗯。”薛燕拆了辫子, 看看镜子中风华正茂的自己,满眼都是幸福的光芒。
次日早上, 舒然提着吃的过来找他夫妻俩,发现俩人果然没起早,陈森被他打扰起来,还犹带起床气的样子。
“森哥,”舒然将吃的往桌上一放:“你真是不够疼媳妇儿,都这个点儿了还不给弄点儿吃的。”
“这不是才醒吗?”陈森抓抓头尴尬地笑起来。
“哦。”都是已婚的过来人,舒然非常懂,他笑着说:“明天你要上班了,我过来跟你交代点儿工作,我和慎哥明天就出门。”
“去沪上?”陈森坐下来给他倒水。
“是啊。”舒然点头。
“好,你说吧。”陈森认真起来。
听见外头的动静,薛燕也醒过来了,她起身洗漱收拾屋子,然后陈森喊她出来吃早饭:“燕子,不用张罗了,你出来吃吧,舒然给咱俩买了早饭。”
“哎,舒老板这么早?”薛燕这会儿是盘着头髮的形象,笑容甜甜的,让人一眼就瞧出来她跟结婚前的气质变化。
“别喊舒老板了,跟森哥一样喊我的名字就成了。”舒然赶紧说。
“好嘞。”薛燕笑笑。
他俩说话,薛燕就坐在旁边吃饭,也竖起耳朵听一耳朵。
陈森也是老板之一,薛燕跟陈森结婚了,身份就不单只是一个员工那么简单,怎么说也是个老板夫人,所以必须得学习更多的知识。
舒然说完就匆匆走了,不敢打扰小夫妻俩的新婚生活。
到了公司。
谢原正対着一封美院发来的信件犹豫不决,他出名了,隔三差五就收到不少来自各地的邀请,有些希望他去当讲师,开讲座,有些希望他去参加活动,还有花重金挖角的。
一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