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杆子打不着的表亲戚都找他要介绍信,要岗位。
谢原自己拿不定主意,因为他实在不是一只会咬人的兔子,心里再多的耀武扬威也只是默默地在心里过把瘾,说出来可不敢。
“去啊,为什么不去?”舒然毫不犹豫地说:“请你去演讲呢,你现在是名成功人士,别怕。”
“我,算吗?”谢原一时半会儿没有什么实感和底气。
“算的,可算了,”舒然使劲儿地点头:“去吧,就去讲讲自己的心声,讲讲自己的设计,顺便宣传宣传咱们的国风文化,带动大家支持国风。”
“行,那我去。”谢原得到任务分派,气势立马就不一样了起来。
之前是个人行为,现在是出公差,还是出公差给人长胆。
这个暑假有两件事情值得一说,一个是舒然的新书发行,沪上文学果然借着这阵东风把那本书信录也出了,稳稳赚了一笔。
新书口碑依然很好,怎么说也掉了舒然很多头髮,花了他很多心血去创作。
书迷们対内容没有任何不满意,唯一的不满意就是大少了,二十万字左右几个小时又看完了。
小报不关心舒然的新书究竟写得好不好,隻关心这本书的稿酬还继续捐吗?
不知哪个报社知道舒然的电话号码,直接就打电话采访。
“捐。”舒老板対这种行为有些不爽,回答了一个字就挂了电话。
要是别人脾气这么大,这么任性,记者少不得要写十篇八篇文章讨伐一二,可是这个人是舒然哎,记者只会觉得自己错了,対方生气无可厚非。然后拿着这一个字的素材,去写一篇洋洋洒洒的讚美文章。
就连舒然为什么隻说了一个字儿就他撂电话的行为,也描写成有性格,真性情,不搞虚的那一套。
这篇发报,大家竟然是喜闻乐见的。
被舒然回过信人们,还挺自豪地跟旁人说,対比一下这位记者,我们实在不该抱怨舒然回信字数少,他至少没有花一个字儿打发我们。
顺便谴责一下记者贸然打电话采访的行为。
但如果他们知道舒然的电话号码,估计也会厚着脸皮拨一下。
知道舒然会收录书迷来信出版,给他写信的人数一夜之间暴增。
芦笛就十分用心地写了一篇,特地打电话叮嘱舒然一定要给他登。
“我还有个小小的要求,”芦笛笑嘻嘻地说:“如果可以的话,请将在下的文章放在第一篇。”
舒然皮笑肉不笑:“这还真是个小小的要求呢。”
好不容易给舒然打一次电话,芦笛说:“我们再聊几句,别挂。”
他也是看了小报的。
“你说。”舒然确实是想挂的。
“夏刊怎么没有徐兄了?我家里的七大姨八大姑都很不满,听说我俩是朋友,叫我问问。”芦笛说。
“我还以为你要聊我,原来是聊他。”舒然郁闷,这么多女同志惦记着徐慎的吗?
不过‘出卖’徐慎色相是自己的决定,舒然抚抚自己的心口,不气不气:“年底再看看,最近他很忙。”
“忙什么啊?”芦笛问。
“开公司呢。”舒然说。
这个暑假的第二件大事,他们在沪上注册成立了一家投资公司。
名字就从当初大家喜欢的,但没选上的名字里边挑选,这次选择的是江帆喜欢的万恆,把江帆乐得见牙不见眼。
投资公司在这时候比较少见,就算解释一通投资公司是干什么的,时下很多人也理解不了,为什么没有任何实体的经营性业务,还能这么赚钱。
也不是完全没有实体,目前国内市场能投资的项目不多,他们还是做了点实体——在工业城市建大型工业园招商。
以现在的建筑材料物价和工资水平,建厂房招商亏不了,很快就能赚回来。
工业园也是个新概念,没揭幕之前,大家都不知道舒然在干什么,也只有跟着他干的那一帮人大约知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老涂在投资公司被按了个经理的职位,实际上他目前的工作主要是……招商。
从一个清高的教师,到梳着大背头夹着公文包,整天走街串巷地寻找客户,这个落差,其实也不是很大。
主要是现在,涂文志二十万的桑塔纳开着,大房子住着,丰厚的工资领着,他后顾无忧,自然做什么都愿意。
看到老涂这么卖力,徐慎和媳妇儿说:“其实这样跑,没什么效率,等工业园揭幕了,登个报宣传一番,我想应该有不少老板愿意入驻。”
他们工业园的配套设施优势很大,说不定老板们会抢着入驻。
舒然知道是这个理儿,掀了掀眼皮子:“老涂的毛病就是不够接地气,你想啊,他刚毕业出来就一直待在校园里,接触过社会吗?知道社会上都是些什么人吗?让他多去碰碰壁挺好的,不然一路顺风顺水,以后受挫了怎么办?”
徐慎一想,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