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司徒悦落荒而逃的背影,何洛铭明白了,司徒悦一定是用抱的!只有抱,才会让司徒悦露出这样羞涩的表情。
呵,抱,很好!
手中的购物袋确实很沉,才拎了一会儿,手臂就被扯得生麻酸涩,而司徒悦却能单手提着跑那么快?
何洛铭叹息,唉……媳妇力气这么大,他以后的日子……
穿书后, 何洛铭还是第一次和司徒悦一起下班回家,一手夹着电脑,一手提着重物, 他咬牙坚持、快走几步, 追上了司徒悦。
电梯外, 两人抢着替对方去按键, 食指不约而同按到了一起。
食指相碰,火花骤出, 两人四目相对,深情相望,隐藏许久的情绪像雨后春笋般突然喷薄而出,天地间, 唯有彼此。
“少爷……”“司徒悦……”
两人同时错开眼神, 同时出声叫对方,同时收回了手, 然而司徒悦低下了头, 看不到他的表情, 何洛铭有些抓狂。
明明已经到了火候,他想进一步时,司徒悦却又一次打起了退堂鼓, 他再次伸手按了电梯按键,轻声说:“我来吧。”
下次,再加一把火吧……
回到家后, 司徒悦有些反常,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 与星期四一起在厨房唱着歌忙碌,而是关上了厨房门, 一人在里面,把星期四丢在了外面。
星期四慢腾腾地爬到客厅,在何洛铭的脚边转来转去,就像一个委屈的孩子。他从沙发上探出身子,同情地看着像一隻无头苍蝇一般乱转的扫地机,有些好笑地问:“被抛弃了?”
“主人隻说自由打扫……没有指出具体打扫哪里……”星期四的小奶音委委屈屈。
何洛铭瞧了一眼紧闭的厨房门,试着解救星期四:“那行……你先去打扫一下阳台?”
星期四一边转着圈,一边眨着红眼睛拒绝道:“对不起,星期四只能执行主人的命令……”
得……好心没好报!何洛铭站起来,拎着星期四,敲响了厨房的门,里面传来司徒悦的声音:“少爷,什么事?”
何洛铭敲了敲星期四的面板,说道:“把刚才那句话,重复一遍。”
星期四的红灯闪了闪:“对不起,星期四只能执行主人的命令……”
厨房门开了,司徒悦从里面出来,脸上还有未退去的潮红,他瞧了眼何洛铭手上的扫地机:“?”
何洛铭借题发挥:“星期四想你了,你在干什么?”
“我……我没干什么!做饭啊?星期四,去打扫客厅!”司徒悦一把夺过扫地机,放到地上,星期四转了个方向,再一次朝客厅爬过去。
“少爷,你……稍等一会儿,饭马上就好!”
司徒悦飞快地说完,就闪进厨房,又要关门时,一隻骨节分明的手卡住了门缝,他关门的动作紧急刹车,马上开门,紧张地问:“少爷,你手没事吧?”
“没夹到。你……为什么要关门?”
何洛铭扒开门,朝里面张望,司徒悦拦在他面前,用身体堵住了他的视线:“做饭有油烟啊……少爷,沙发上坐着不舒服吗?喜欢到厨房来闻油烟?”
“对,我就是喜欢……”你。
何洛铭咽下了最后一下字,他伸手按住了司徒悦的两肩,语重心长地请求道:“我想学做菜,可以吗?”
厨房里的灶台上,分明摊满了食材,却什么一个菜都还没做,司徒悦刚才分明是关着门在开小差,但何洛铭不能拆穿,要不然,司徒悦会一定会羞得跳脚暴走的。
“学、学做菜,为……为什么?”司徒悦诧异抬头,眼里瞬间就聚扰了警惕,难道少爷又一次不需要他了?
“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从来也没做过菜,想学一下,不行?还是你怕麻烦根本就不想教我?”何洛铭学聪明了。
他没有说什么为了减轻他的负担这类的话,迂回出击,将一手激将法用得出神入化。
“少爷,你的兴趣爱好一直都不是这个,今天怎么会……”司徒悦抬手摸了一下何洛多的额头,“没发烧啊?”
他又靠近何洛铭闻了闻,自言自语地说:“也没喝酒啊?奇怪……”
他满是怀疑,这几天的事,让他的怀疑加重了,他仿佛见到了一个假少爷。
这个少爷不喝酒不晚归,天天在家陪着他,要钱的次数明显减少,不骂他打他,做错事会对他道歉,会给他买衣服,会去地铁站接他,他生气还会哄他,虽然洗不干净衣服,但却天天都在洗衣服。
如今,他又提出要做菜?
难道——少爷上回晕倒,失去记忆了?联想到之前的一些事,司徒悦脑洞大开,胡思乱想起来,诡异地盯了何洛铭一眼,试探道:“少爷,十二岁那年,你打破了顾思安的白玉碗,老爷罚你抄了几遍书?”
“老爷没罚我抄书,而是罚我给顾思安提了一个月书包。”何洛铭识破了司徒悦的小技俩,他的嘴角忍不住地上扬起来。
有怀疑有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