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好的……”司徒悦眨了眨眼,松了口气,看着少爷喜怒无常的模样,他摇了摇头,甩去了心中的疑问。
少爷,分明还是他的少爷,可能是经历了何家的空难,少爷改变了太多也是人之常情,他自己,又何尝没有变过?
司徒悦总算没有再关上厨房的门了,厨房里传来细碎的切菜声,星期四扫完了客厅的地,又偷偷地爬进了厨房,却没有被赶出来。
一切似乎又回復了以前的模样,但何洛铭知道,司徒悦已经在慢慢接受一个不一样的“少爷”了,看似没有改变,却已经潜移默化了。
可喜可贺,值得再赚一亿庆祝一下。
说起赚钱,何洛铭打开了手机,刚才只顾着关注司徒悦了,到晚上才发现,自己帐户上在清空了一个亿后,又多出了九千五百万,在三位得力属下的操作下,银行放贷的效率堪称火箭上天一般。
有了本钱,他又能做期货了。
抬头看了眼厨房,透过敞开的门,他看到司徒悦系着围裙的窈窕身影,那腰、那腿,无不抠在他的审美眼光里,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像一位油腻大叔一样,云吸了一口司徒悦,然后,打开了全球期货系统。
司徒悦果然是颗福星,又一次给他带来了好运,他在欧美区看到了一单大宗咖啡豆的短期对赌盘,一对五,他看了眼自己的帐户余额,眼都不眨地投进去一个亿,然后合上电脑,去洗澡。
他进了卫生间,惊喜地发现,烘干机居然已经拆开了,司徒悦的改变让他喜上眉稍,洗完澡、洗好衣服,直接就烘干,迭好后拿着衣服出来,不用再让司徒悦返工重洗,再放在沙发上,等他出来拿了。
“少爷,吃饭了!少爷……人呢?”司徒悦端着菜出来,放到餐桌上,满屋子寻找何洛铭,可沙发上隻留下一台电脑,少爷去哪了?
最后他在阳台上发现正在打电话的少爷,少爷讲电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够他听见,他站在阳台门外,清楚地听到少爷在说:“对,钱已经到帐了……我的办公室位置?你们定吧,我无所谓……”
何洛铭正同老黄打电话,眼角余光瞟到了阳台门外的某人,提高了音量,却没想到,司徒悦默默地帮他关上了阳台门,然后转身离开了……
何洛铭:“……”他又用错方法了?
离开的司徒悦心思完全不在端碗盛饭上了,他先在心里道了声歉,他不是有意要偷听少爷打电话的,然后就开始纠结。
听到少爷说“无所谓”时,司徒悦的心沉痛起来,处处讲究的少爷,什么时候也会说出“无所谓”的话,与其他人一样开始随波逐流?
“钱已到帐”,是说他给少爷的钱吗?少爷有了钱肯定又要找朋友花光,幸好看到他买了新电脑,他打开手机,查看帐户余额,仅剩下三位数了,给少爷转钱买电脑、买菜把仅剩下的钱都花完了,工资还要过几天才发,再要给少爷转钱,他可能又要去借钱了。
他在心里盘算去向谁借点钱时,一个声音贴着他的耳边响起:“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饭盛到汤碗里了……”
司徒悦恍然回神,低头一看,他正拿着饭杓,一杓一杓把饭从饭盆里舀出来放到餐桌正中央的汤碗里,好端端的一碗金针菇肥牛汤,成了汤泡饭。
“我……我再去做一碗!”发现自己闹出了洋相,司徒悦大窘,耳朵尖悄悄染上红云,低头要去端汤碗,汤碗却被一隻大手给抢了去。
“你怎么知道,我正好想吃金针菇肥牛泡饭?谢谢!”何洛铭抢过汤碗,用筷子搅拌了一下,坐下来,就开始大口地扒饭。
司徒悦:“……”又一个问题缓缓在他头上升起。
少爷怎么又不一样了?按照以前的脾气,他大概会把全桌的碗扫到地上,再不济也会把那碗汤连汤带碗扔掉,可现在……看着狼吞虎咽地吃着汤泡饭的少爷,司徒悦的眼睛又起了迷雾。
“怎么,还不吃饭?等着我喂?”对面没有动静,何洛铭扒饭的动作停了下来,朝杵在那里吧吧流泪的某个小可怜举起筷子,“我不介意喂你一口,这肥牛饭的味道真不错……”
“啊——张嘴!”一口饭真的递到了司徒悦嘴边。
“啊——有鬼!”司徒悦掉头就跑。
何洛铭:“……”
喂饭失败的何洛铭偷鸡不成蚀把米, 失去了司徒悦的陪伴,孤独地扒完了汤泡饭,司徒悦躲进卫生间不出来, 星期四也没带进去, 他隻得起身去敲了敲门。
敲过了门, 何洛铭贴着门听, 卫生间里什么动静都没有,他无奈地说:“菜冷了啊?你不吃饭吗?”
司徒悦在里面瓮声瓮气地回答:“等会……我热一热再吃!现在……还不饿!”
何洛铭又问道:“我吃完了……饭后水果呢?”
卫生间里传出:“水果盘在厨房的灶台上放着。”
何洛铭说:“不怕我端盘子摔了?”
司徒悦在里面说:“不锈钢盘盛的, 不怕摔……”
何洛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