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铭回客厅,捡起地上的衣服,又去房间里拿了一套睡衣,关上卫生间的门,坐在马桶上开始思考。司徒悦保证说不沾水,那怎么洗澡呢?他可以不可以……这样一想,画面感扑面而来,何洛铭摇了摇头,他怎么能够意y小可爱!还是人么!
快速地衝了个澡,何洛铭洗好衣服烘干,将衣服放回房间,再出来的时候,司徒悦就在餐桌旁边喊他了:“少爷,吃饭了!”
两个菜,一个海参烩鳗鱼,一个酱烧猪小排,色香味俱全,司徒悦把他们放在微波炉里热了热,此时正散发着热气,勾动着味蕾,而旁边一碗则是有点焦黑的番茄炒蛋,面对面盛了两碗米饭,放了两双筷子。
“少爷,你吃这两盘,这盘你可别和我抢……”司徒悦把其他两盘菜推到了少爷面前,自己则就着淡的番茄炒蛋扒起了饭。
何洛铭也不劝阻一根筋的小可爱,他的嘴角微勾了勾,拿出手机,当着司徒悦的面就打通了朱三明的电话:“朱院长,请教一下,如果手上有皮外伤,金属利器所割,长一厘米左右,深到真皮层,能不能吃盐?”
他慢丝条理地请教专业人士问题,眼角余光瞟到,司徒悦扒饭手停了下来,求生欲很强地伸筷子,夹了一块酱烧猪排,放到了自己嘴里……
仿佛还嫌不够, 司徒悦又夹了一块海参嚼了嚼,眼神里带着讨好,何洛铭勾勾了唇, 朝电话那头说道:“打扰朱院长了, 我就是……谘询一下而已……”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 司徒悦的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偷看何洛铭, 发现他已经挂了电话,悄悄地把那碗番茄炒蛋往中间挪了挪。
何洛铭端起那盆失败的菜, 一骨脑儿全部都倒进了自己的饭碗里,红黄颜色和白米饭搅拌到一起,用筷子按了按,然后就扒起了饭, 扒了几口, 看着目瞪口呆的司徒悦,似乎才想起来解释道:“啊……那个……觉得你吃得挺美味的, 就让给我吃吧?医生说了, 割伤的小伤口适量吃些盐, 还能消炎杀菌。”
“呃……好吧……”司徒悦没提防何洛铭这一神操作,手边的番茄炒蛋早就抢走了,他只能就着其他两盘给少爷准备的菜轻轻地挑了两筷子。
下一秒, 他的白米饭上盖了几大筷子菜,何洛铭从对面给他夹了菜过来,说道:“我都吃完饭了, 这两盘菜不能浪费……”说完, 还给他看了自己的光碗。
司徒悦吃得很慢, 不是噎的,而是感动的。
他体会了一种殊途同归的互相关心, 他不想让少爷吃那碗失败的菜,而少爷也似乎不想让他吃,还借着给朱院长打电话委婉地劝他,明明已经识穿了他说的“有伤口不能吃盐”的借口,却不戳穿,给他把着面子。
“叮咚——”门铃响了。
“我去开门……”司徒悦丢下筷子跑得贼快,生怕跑得慢了被少爷抢先吗?反正,司徒悦现在总有一种想逃的感觉。
打开门,司徒悦楞了一下:“朱院长?”
只见朱三明领着两位主治医生,扛着治疗仪器站在门外,司徒悦不敢怠慢,连忙将人让进门来。
“你怎么来了?不是飞往国外了吗?”何洛铭坐在椅上纹丝未动,眼神瞟见后面两个医生抱了一堆仪器跟在朱院长后面,有些不解。
“我听何少爷电话里说,手割开了口子,所以过来看看,无论是您还是您的……那位,都很重要!机票嘛,我再改签就是了!”朱院长看了眼司徒悦,司徒悦害羞地走开,去给朱院长倒水。
“司徒先生,您别动手,让我们检查一下你手的情况!”朱三明眼尖地发现了司徒悦手上的创口贴,他朝何洛铭看了眼,看到何洛铭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他就出言阻止了拿起水杯的司徒悦。
“你们两个,还楞着干什么?”朱三明朝身后的两个医生吩咐道。
两名医生连忙上前,一个将仪器放在茶几上,一个强拉住司徒悦的手察看情况。
司徒悦搞得一脸蒙,他这是怎么了?他就是割伤了一个小口子,这阵仗怕是要那什么恶症晚期了吧?他转头去看何洛铭,发现少爷仍旧坐在那里,翻看着他的手机,他再看朱三明的态度,有种错觉,院长似乎对少爷很恭敬、很卑微?难道院长对于一个捐款金主的儿子和儿子的……朋友的态度会如此?
何洛铭站起来,朝正在愉快进行医患问答的四人走过去,朝司徒悦说:“我要出去一趟,可能会晚……你早点休息,我有钥匙。”他扬了扬自己的食指,示意食指不会丢失,让他不用再像以前一样熬着不睡还要给他留着门。
“哦……那少爷……早去早回!”司徒悦的眼神一瞬间的黯淡下去,但又马上燃起了热情,他不能当着外人的面,驳了少爷的面子,再说,他本来也没有干涉过少爷的行踪。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少爷整晚都在家陪他,在医院甚至还陪了他整整三天三夜,他已经习惯了少爷的改变,突然一下子,少爷又要晚上出去鬼混,他的心理有些转变不过来。
就像吃东西一样,一开始吃得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