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渊听后满意地笑了,“将在外,皇命有所不受”其实完全不用和他们商议就能做的事,更可况不久后恆国的皇帝就是自己,只是不想落人口实,说自己是个一意孤行,数典忘祖的人。
随即叫来军需官绍炎,把胡服的样式,如何改造和製作时间限制一一详细告知,又和言昊扬详细研究起寒江关地形,天气和如何排兵布阵。
言昊扬看着眼前这个虽然受了伤但仍是意气风发的王爷,心中敬佩之意越来越深,他独到的见解,锐利的目光,果然的判断,没有尊卑之见恆国的将来交到他的手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几度霜
距舒唯离开已经快两年了,解药还没着落,不知道舒唯那边情况如何了,刚离开那段时间还有些书信来往,后来慢慢就断了联系,这让乐璇十分担忧,也不知他的毒有没有进一步加深,他有没有顺利地救出他爹。
现在时局也越来越混乱,大家都在谈论邻国恆国的战事,据说恆国忽然冒出了一个新的将领,也就两年多前才出现的,十分有手段,才短短两年便收服了金凤,就连对恆国虎视眈眈的东胡这会也快招架不住他们的攻势了,这样的消息无疑像块巨大的乌云笼罩在东延官民的心中,唇寒齿亡啊。谁都知道东延曾在恆国国力衰弱的时候强迫他们划出城池,也曾派兵攻打过。看着恆国现在的兵力越来越强大,朝中官员个个热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奏折像雪片儿一样飞上皇帝的龙案,延靖帝焦虑得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本想趁恆国重兵攻打东胡这个契机趁虚而入,不过看看自己手中的兵士,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这几年,年年征战已经搞得人疲马乏,国库也不宽裕,哎延靖帝直后悔当初没有直接拿下那个看似垂暮的恆国,才有了让他翻身的机会。
延靖帝烦躁地翻看着奏折,越看火越大,这些大臣写的说的都是屁话,说了等于没说,有说直接发兵的,呸~能发兵还用你们来说,朕早就发了,也不看看现在自己的兵都萎靡成什么样子了。有说求和的,更是屁话,他们恆国还没来攻打我们呢,求什么和,就算他们打来了,也不能求和,那是扫了皇家的尊严。
放下奏折,延靖帝扶着额头盯着龙案上的玉玺发愣,如果这时候有个能想出妙计的人该有多好啊,想到朝中那帮大臣,延靖帝就阵阵头疼,老的只会说几句奉承话,开口就是先帝曰,年轻的又畏畏缩缩不敢进谏,真恨自己当初年幼,听信谗言才错杀了几个有谋略的忠臣。对着玉玺一声长叹,难道先帝开创的盛世和东延国威会败在朕手上?这让朕以后如何面对列位先皇啊真是悔不当初。
越是怕的事越来的快,东延还没想到良策来抵御恆国将来有可能的进攻,恆国那边却已经改朝换代,容顺帝退位,新登基的宁德帝正是那位骁勇善战,为收服金凤和东胡立下汗马功劳的神秘人,他不是太子也不知是哪里忽然冒出来的,面对这样一个从马背上赢得帝位的神秘人物,东延更是诚惶诚恐,人人自危。
在强压之下,总会有一些看似有些作用的计谋被激发出来,这日早朝,宰相李元钊双手拿着笏板出列,朝前一跪高声道:“老臣有一计策,不知当不当说。”
听到有计策,延靖帝大喜:“李宰相快请起,有何妙计,但说无妨,说出来让众卿家参详一下也是好的。”
李元钊起身站好,清了清嗓子,才道:“陛下,昨夜老臣夜读秦记,读到荆轲传时,老臣便灵光一现,觉得这是一个好计谋,所以就提出来,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李宰相的意思是我们也仿照荆轲刺秦王那样去刺杀恆国皇帝?”
李元钊摸摸山羊胡,点头:“老臣正是这个意思。”
此话一出,朝中顿时议论纷纷。
老太尉巍巍颤颤地走道殿前,劝言道:“陛下,老臣以为这个办法行不通,恆国新登基的皇帝太过神秘,有勇有谋又十分善战,如果此计不成功,必将激怒于他,到那时必将给我国带来灾祸,请陛下三思。”
看着老太尉那老态龙钟的样子,李元钊重重地哼了一声:“老太尉年事已高,对国事了解甚微,而且太过于保守,隻想到弊的一面,没想到利的一面,恆国现在刚换了皇帝,如果刺杀成功,恆国必定大乱,我们再趁此机会进攻的话,恆国从此必定一蹶不振,就此灭亡也有可能,到那时我们东延就是最强的国家了。那新皇帝再有谋略也料不到我们会有此一举,难道他比秦王更厉害吗?”
这时太师也出列,表示李宰相的计策有可行之处,要成功就必要冒险。
一时间朝堂上热闹非凡,支持和反对站同等人数,延靖帝心中也有些矛盾,两方都说的有道理,成败在此一举,不成功便成仁。想了想当初自己一时大意没有趁有利时机攻占恆国,再想了想现在的各国的局势,越想越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只是这刺杀人选十分重要,必须有文善武,机智过人方能胜任。
延靖帝咳嗽一声,止住了堂下议论的众人,转眼看着李元钊:“李宰相,你既然提出这个计策,想必已经选好了能担当此重任的人选?”
听延靖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