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刺眼,乐璇眨眨眼睛。今天是水喝多了吗?体内的水分多得没地方消耗了,老想从眼里往外冒。
你的公主虽然有些配不上你,但远远看去,也勉强算是郎才女貌了,很想祝福你,可是我的心会痛,前几天你还那么温柔,你还说你爱我,为何今日就物是人非了?他爱她吗?为什么你看她的时候眼里没有柔情只有冷漠?你是在做戏吗?为何要做戏?你是在伤害我,还是在伤害你自己?蓝渊
寝宫太大,琴声响起时,居然还有阵阵回音。
乐璇弹琴的时候一向是心无旁骛的,无论发生何事都不会受干扰,可今日不同,他专心不了,太多烦乱的思绪像一团乱麻将其缠绕,手很痛,好像破皮了,希望不要流血才好,溯玥是圣洁的不能让任何东西将它污染。
远处传来的调笑声,声声入耳,真恨不得自己此刻失聪,如果什么都听不到的话,心里也许会好受一些。
男人天生好美色,我以为你是个例外呢,蓝渊。或者是我高估了自己?她没什么好,她比不上我的,她除了是个女人以外真的没有可取之处,蓝渊你可看清楚了吗?
“陛下,臣妾为您跳一段胡舞吧?”东胡公主自告奋勇,想在这位英挺的年轻帝王面前展现自己的优势和魅力。
“他弹的是古琴,和胡舞完全不搭,你能跳?”
东胡公主轻点头,嫣然一笑,道:“臣妾觉得他所弹之音着实不怎么样,不如我们东胡的大忽雷。陛下且看臣妾舞蹈一段,定比他那哀丝之声出彩。”
不等蓝渊回答,东胡公主就步到寝宫中央,自顾自地跳了起来。
异域风情的舞蹈确实不同于中原柔弱的风格,只见她轻摇玉颈,轻颤双肩,身上的饰物随着她的动作而叮咚作响,她忽而轻云般慢移,忽而疾风般旋转,忽而灵蛇般柔韧,忽而烈焰般热情!她使出了浑身解数,用灵活多变,婀娜多姿的舞蹈演绎除了东胡舞蹈特殊的韵味。若是一般人早已被她迷去了神智,可惜在她面前的不是一般人,所以尽管她的风情万种又卖力地表演,却没入得蓝渊的眼。
东胡公主的眼睛没有离开过蓝渊,蓝渊的眼睛没有离开过乐璇,而乐璇的眼始低垂着,没有离开他的琴。宫内三人心思各异,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
‘吧嗒’‘吧嗒’有水声滴落,一滴一滴落在琴上,随即又滑落在地。
指尖被烫出的水泡还是破了皮,每弹拨一下琴弦,都是一阵钻心的痛,想控制住身子的颤抖,可是不行,越来越痛,血丝慢慢变成血滴,染红了七弦。师傅如果知道他的宝贝溯玥被这样糟蹋一定会暴跳如雷吧。
“够了!”蓝渊忽然大喝一声。
东胡公主还在翩翩起舞的身子定格了,她睁着圆圆的杏眼不解的看着蓝渊。
乐璇却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继续弹奏着他的血泪曲。
“够了,不要弹了!”蓝渊额上青筋一阵狂跳,乐璇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这彻底激怒了他,三步并着两步走到乐璇面前,一把掀翻了乐璇的琴。“朕说够了,不要弹了,你听见没有?乐璇!”
溯玥被掀得老远,‘噌噌噌’琴弦断了几根。乐璇木讷地看着断了弦的琴,脸上一片茫然。
东胡公主走到蓝渊身边,伸出纤细白皙的手为蓝渊顺气:“陛下,陛下息怒,都怪臣妾不好,不该让他弹琴的,弹得这么难听,难怪陛下要免去他的琴师资格呢。”说着又看向乐璇,怨道:“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走,难道非要吃到苦头才甘心吗?原本好好的一切,却让你扰得没了安宁。你用这苦肉计是想讨好陛下,让他不要免去你的宫廷职务吗?只看你的样子真看不出来你这么贪名逐利,幸好你不是女子,不然后宫一定会被你搅得天翻地覆,你心眼太多了,你……”
蓝渊一把推开东胡公主:“滚!”
“陛下?”东胡公主惊诧地看着蓝渊,该滚的是那个弹琴的人啊,是他惹你生气的啊。
“朕不想再说第二次。”蓝渊紧绷着脸说道。
“是,陛下。”东胡公主悻悻地离开,临走时还不忘怨恨地瞪了乐璇一眼。
“你也是,快走,再也不要出现在朕面前。”蓝渊对乐璇说。
乐璇闻言抬起头,红红的眼睛不解地看着蓝渊:“蓝渊,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你何为要把我送回东延?万公公说你不肯见我,是不是真的?你不是说你爱我吗?就是前几天,前几天你还在我耳边说爱我呢,你怎么都忘了?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啊?她怎么能靠在你身上呢,你说过只有我才有资格接近你的,你怎么都忘了呢?她有什么好啊,她能做的我也能做,你为了她不要我?是不是啊蓝渊?”
“朕说爱你,那只是缠绵时的爱语,你倒还当了真了,乐璇啊乐璇,你真是天真,朕随口说几句哄女人的话,你竟然就相信了,你不做女人真是可惜了。她没什么好,但她的心隻属于朕一人,不像有些人,一心两用,朝三暮四。她没什么好,但她在床上很能讨朕的欢心,她能把朕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她没什么好,但是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