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看样子是喝了不少酒,双手改为揽着时宿的脖子,将时宿与自己的距离不断拉进,红酒的微醺从首领徒然加快的呼吸间溢出,双眸形状狭长而眸色明亮,一举一动皆是明目张胆的撩拨。
不知道是被胸中那股莫名的不爽感唆使,还是被首领此时的色相迷惑。时宿正中下怀般双手紧紧按着他的双肩,膝盖抵在他双腿之间。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雄虫一瞬间变得极具攻击性。
当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时,首领下颌枕在雄虫肩上,眉目间已是风情万种。他抬起头看向还留恋不肯走的众虫时,面色又瞬间切换成冷峻骇人的模样,再无半点风情。
吓得整个宴会厅的雌虫赶紧屁颠屁颠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时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一天在公众场所这样疯狂胡来。
即使场地早已清空, 除了自己和身下发丝凌乱的雌虫外再别无他虫。
一番折腾过后,身体后知后觉感到一阵疲乏。时宿还压在首领身上,此时懒得动弹, 缱绻般倚在首领颈侧。
即使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和首领有任何交流,但身体却早已在日久天长中养成了无间默契。
时宿和希尔其实都是那种有什么事喜欢憋在心里的性格。首领则完全相反, 是个有仇当场就要报的主,除了对时宿迁就外从不委屈自己。
例如现在, 时宿不说话只是因为他心里憋着一肚子话,又不愿意对首领说。但首领不说话只是单纯因为眼下无暇和时宿交流罢了。
感受到雄虫停下的动作, 首领亲昵地将手搭在雄虫的颈后, 手指顺着往下缓缓划过他的脊背,将脸贴近, 声音是动情后的妩媚诱人,催促道:“再来”
时宿不想和他再来。
他默默看了眼身下一脸兴致勃勃的雌虫, 一边默默退出, 像个拔□□无情的渣男般准备开溜。
结果是跑路未遂, 被首领按回来换了个方向。
首领骑在他身上, 睨着下方的雄虫,多情妩媚的脸上平添一丝恼怒。
按在雄虫双肩上的手不自觉中多用了分力道, 直到听见雄虫的抽气声, 才如梦初醒般将手松开,看着雄虫双肩上的青紫又心疼又自责。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好像片刻都不能忍受和雄虫分开。更是对雄虫想要逃离自己的行为感到急躁愠怒,而对雄虫的所作所为又让他难以自製。
就像是心里有一块怎么填也填不满的洞般,想要雄虫无时无刻都呆在他身边。
想要霸占着雄虫, 让雄虫永远都隻属于他。
“你, 放开我。”
时宿是真的累了,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
在得知首领和别的雄虫在一起时他却又愤怒又难过,所以在首领明目张胆的暗示后便任由自己一阵胡来。
而现在,就像是清醒了般,又回到了想要逃离的状态。
首领几乎是缠着他,脸上余热未消,抬眼间媚眼如丝,“怎么了?”
他说得轻飘飘的,不动声色,心里却如悬着一把重锤。
时宿先是轻轻推开他,见推不动后又加大了力道,对首领无声的挽留不为所动。
首领见他是铁了心要走,终于按捺不住,几乎是气急败坏:“我哪点又把你惹恼了?”
“没有。”时宿又变成了平日对首领说话时不咸不淡的语气。
又掺杂着抗拒。
时宿见首领坐在那,凌乱的发丝被额间的细汗粘住,配合着那张惊怒交加的脸,模样稍显狼狈。但那双明亮的金眸,里面是希尔从未流露过的,强大到一定程度而浑然天成的骄傲。
那是绝不会低头的骄傲。
首领头疼的望着离他好几步远的紫发雄虫,他的雄主和这个世界的雄虫不一样。
这个世界的雄虫多半没什么本事,看似齐天的自尊心不过死要面子,直接来硬的就能收拾服气。
雄虫的眸中依旧如当年那般,仿若盛开着紫罗兰,美不胜收。
浓密细长的睫毛像振翅的蝴蝶般,抖动着,掩盖着黯然的情绪。
时宿垂眼:“首领,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希尔的精神识海对吧?”
首领并不接话,静等下文般,只是掩藏在身后的手掌无声紧握。
“所以,希尔现在是不是还存在?只是被关在里面了,就像你从前那样?”那双澄澈的紫眸中是毫不掩饰的眷恋,希冀般看着首领。
首领没有如往常般嗤笑,而是面无表情,看上去还有些僵硬。
时宿知道自己大概是猜对了,一时难掩兴奋,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首领,你能把希尔放出来吗?”
一瞬间,空气像是被凝固住一般,许久,依然是一阵死寂。
半晌,首领才淡淡道:“你走吧。”
却不知道自己的脸变得有多僵硬,雄虫天真又残忍的话犹如利刃将他心口贯穿,心中那股名为嫉妒的怒火燃烧着,将他灼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