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军一路坚无不克战无不胜,打的蛮夷二三十年内都无法卷土重来,名声显赫。
欧阳珏的父亲在那一仗战死。
魏璟到边关再到离开,一共历时八个月。
欧阳珏护送自己父亲的尸首回燕京,魏璟和欧阳钥同行。
魏璟知道自己一旦回燕京就容易露馅,索性故意与他们打赌也故意输掉,以输掉比赛就穿女装为借口,逗笑了自从父亲一死再没笑过的欧阳珏,也成功以女装妹妹进了将军府没被国公府的人发现。
在魏璟他们回燕京不久,欧阳军被调去与邻国大战,在这之前一直是庆王同一位将军守卫。
然而与邻国的这场仗却是以惨败为结局,且欧阳军死伤惨重,之后宛如戏剧一般,突然查出欧阳邢通敌叛国故意打败仗。
皇上表现的极其信任欧阳邢,不过为了堵百官和天下百姓悠悠之口,还是将欧阳邢以及其儿子召回燕京查明此事。
欧阳邢等人回燕京,前脚进大牢后脚整个欧阳家被人覆灭。
魏璟已经不太记得以前的种种了,他唯一记得清楚的便是那夜暗道外面,两个哥哥被人杀害吊在房梁上,哥哥们死不瞑目的双眼,凶手手臂上的鹰头烫疤在脑海里刻印,十几年不曾忘记。
从暗道出来,魏璟回了国公府,没人知道国公府的小少爷曾经在将军府生活过,他自己也不曾对任何人提起。
魏璟曾听祖父随口一提,“欧阳邢但凡不是战神没有将蛮夷打的没有重来之日,他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到底是功高盖主了。”
不到十岁的魏璟给皇子做陪读时,从老师授课的史书上知道一个真相,功高盖主的人下场都凄惨,因为每个朝代权利最大身份最显赫的那个人容不下他们。
魏璟一直在找机会,他如狼崽子一般狠厉引起对方的注意,终于在十岁成了那个人手里的刀。
为他杀人为他做尽一切肮脏事,他贪权恋势他唯吾独尊,老了老了越发贪生怕死,也越来越在乎自己的名声。
经查肖鹰唯一一次离开他身旁,应该就是被他派去灭将军府满门的时候,他的身边不止肖鹰一个暗卫,想杀他并不容易。
部署十几年,魏璟苦苦寻找机会,他越是贪生怕死他便让他目睹死亡,他恋权他便让他看着自己的位子换人,他怕背叛他便让他体会背叛。
其实他最想毁掉的是这天下,奈何这是欧阳家拚命守护来的,他下不去手。
:番外2
死亡最是让人恐惧的,她想不到自己竟然可以一声不吭扛下来。
扎在身上那一刀直指要害,生命最后那一刻钟,她仿佛想了很多又仿佛什么也没有想,周身是腥甜的鲜血的味道,沉重的呼吸声逐渐归于平静。
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在现代的床上,雪白的天花板,风格简约时尚的吊灯,手机闹钟叮叮铛铛唤人起床。
这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却又不是梦境,似幻似真。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日期,定格在她离开的第二天,也就过去了几个小时而已。
星期天不用上班,她放下手机却怎么也睡不着。
这一天她过的迷迷糊糊,感觉饿了随口吃点麵包牛奶,大多时候她都是呆滞的,不知该做什么,茫然无措。
她隐隐觉得自己在遗忘什么,很重要但她留不住,她很努力的回想,却越发迷糊。
来电铃音响起了半分钟她才反应过来,拿过手机一看接起,“喂。”
电话里传来一欢快的女音,“罗欧跟钱小娜离婚了,罗欧找我老公打离婚官司。啧,当初结婚闹的多大,这才几年就离婚。哈哈你不知道,他们两口子都捏了对方出轨的证据,在法庭上拿出来要求对方净身出户,艾玛当时那场景差点没笑死我……”
“哦。”
那头欢快的声音冷静下来,“你反应居然这么平静,看来是真放下了,也对,渣/男/贱/女有什么好看的,晚上出来玩不?我老公今天在家带孩子,我可以出去玩。”
“不了,改天吧。”
“好吧,大忙人你肯定又要加班,其实你真没必要为了那两人这样,多累啊,改天我给你介绍个对象,你一个人我真怕那天你过劳死了等臭了才会有人发现。”
“不会的,我不是还有你吗。”
“那倒也是。”
……
挂了电话,她脑海中浮现出电话那头女子的模样来,熟悉又亲切,与她感觉到梦里渐渐模糊的情景不同,这些似乎离她很近,一想便清晰。
浑浑噩噩一天过去,到夜里她发现自己出现问题了,她害怕天黑,害怕睡觉。
她不敢睡,闭上眼睛她总感觉有腥甜的鲜血喷在脸上手上,温热的湿哒
哒的,还有一张模糊但眼神惊愕愤恨的目光在盯着她,每每惊醒都心悸难耐。
电视机开了一夜,她却一点也没有注意到里面演了什么。
第二天是周一,她浑浑噩噩收拾去公司,路上几次差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