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要是不舒服立刻喊醒我。”
“嗯。”
田云逐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止不住笑。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我在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白天一个个正正经经衣冠楚楚的,到了晚上就偷偷摸摸地做尽羞耻的事情。”
“现在觉得羞耻了?”
“太羞耻了,可是又开心的不行。”
“没什么好羞耻的,这是最原始的本能。我爱你,是一种本能。”
田云逐蔫蔫地抬了抬眼皮,
“你终于承认了?知道就别老压抑着自己……”
话没说完他已经在歪在姜浔怀里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今天甜吧,改了又改 我太难了!宝宝们快来支持浔哥和小甜!
羞耻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田云逐还在睡。
姜浔守在与卧室一门之隔的灶堂里,时不时掀开大花门帘朝炕头看上几眼。
田云逐细软的发丝在枕头上铺散开,连头顶的发旋都长得小巧可爱。
炉子上小火煨着的小米南瓜粥早已变得浓稠绵软,时不时咕嘟一声,往外吐着白花花的热气。
某个人的耐心守候让田云逐如愿以偿获得了一夜好睡。不知什么时候他又被姜浔重新挪回了炕头的位置,后背的温热昭示着一夜未熄的炉火。
身上隐隐发酸,被窝里又太暖和,田云逐不太想动,又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以前的时候,每次醒来姜浔都有感应似的很快出现,可这次田云逐却一直没有等到他。又跟被窝缠绵了一会儿,田云逐揉着眼睛从被窝里爬起来。不远处的小炕桌上放着他的健康检测表,体温那一行密密麻麻记录了太多的数字。田云逐仔细一看,发现姜浔这一晚几乎是每隔两小时给他测一次体温,他竟然一次都没有感觉。
腰腿的酸痛在动作起来的时候尤其明显,田云逐慢腾腾地穿完衣服,还是忍不住难受得龇牙咧嘴。这时候他又忍不住庆幸姜浔现在不在这里,就此免去了事后脸红心跳的尴尬对视。
田云逐胡思乱想着,刚穿好鞋子,门帘就被人一把掀开。姜浔卷着一股寒气走了进来。他的肩膀和漆黑的发茬上都落了一层薄薄的雪,笔挺的鼻子也冻得通红,显出一种与他岑冷气质极不相符的生机和朝气。
田云逐也顾不上什么脸红心跳了,好奇地问:
“浔哥,外面下雪了?你干嘛去了?”
姜浔来不及拍掉身上的雪沫子,几步跨到田云逐身边,把厚实的棉被裹在他的身上,只露出一张清清瘦瘦小脸和睡得乱糟糟的头髮。
“夜里下了一宿大雪,路都封严实了。我去帮邻居奶奶扫了把雪,咱自己门口的也扫了。”
离得近了,田云逐发现姜浔上翘长睫上也凝着晶莹的雪珠,一不小心就看走了神儿。
姜浔看田云逐脸上带着点懵懂,神情忽然变得专注,以为他是好奇扫雪这件事,
“怎么,没有过这种经历?在我们这儿,雪不及时清,人很可能被困在屋里头,连房顶也会因为暴雪突然垮掉。小时候一到冬天干得最多的就是扫雪。小孩子们经常扫着扫着就打成一片,心也野了,把院子弄得一片狼藉之后不见了人影儿,回家少不了挨上一顿胖揍。”
听姜浔说了两句再寻常不过的家常,田云逐眼睛要命地涌上一股潮热。他垂下眼睫,缩在被子里的手指暗暗用力把自己裹紧了一些。
姜浔一边脱下外套,一边着手布置饭桌。
“还冷吗?不冷了就赶紧洗漱去。我熬了小米粥,趁热吃完带你出去。”
“今天我们去哪儿?”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今天怎么着也得出去置办些年货,准备过年。”
“外边那么大的雪还能出去?”
“能,除非你不想去。”
姜浔意味深长地打量田云逐,曾在夜里灼灼燃烧的一双眼残存着冰雪冷却后的清灰色余烬,
“要是那里不舒服……”
“我没什么不舒服的!”
腾一下烧着的脸让田云逐迅速放弃了在这件事情上据理力争。
“没有最好。”
姜浔淡淡看他一眼,站起来去外边端粥。
田云逐也连忙跟在他后边,努力把昨晚的画面从眼前挥开,口吻里已经染上热切,
“浔哥,我们是去赶集吗?我早就想去体验一把东北大集了。”
“这边倒是正赶上山货大集,这种天在外边你不怕冷?我本想带你去逛市里的超市。”
“我不怕冷,赶集多热闹啊,特有年味儿。”
“那成,把这碗吃了我们就走。”
“吃半碗行不行?”
田云逐眨着眼睛跟姜浔打商量。
“给你盛的就不多,暖暖胃省得一会儿吃那么多药胃口难受。”
“好。”
虽然速度很慢,但田云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