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在忙,就是一个朋友突然叫我出去喝酒,我把这茬给忘了。”齐先生摸了摸头,向她解释道。
“喝酒喝酒,就知道喝酒,酒比你的儿子女儿还重要。”齐夫人扶着额头叹气道,“连你的傻儿子都知道酒喝了没用,你怎么就不懂呢?”
“有用。”齐先生小声嘟囔着反驳道,虽然他也说不出来具体有什么用。
“你还敢顶嘴是不是?”他不反驳还好,一反驳那可就激起了齐夫人的火气了,齐夫人把水果刀插回刀鞘中,将刀扔回了果篮里。
“一天天的不着家,知道的懂你是从早忙到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外头有人了,我问问你,那天进别墅区的时候,跟你走在一块的那个女人是谁?”
“什么女人?哪有什么女人?”这一问倒是把齐先生问蒙了,他可不记得自己身边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个女人。
“就是扎个高马尾的那个年轻姑娘,你跟人家有说有笑的,别以为我没看到!”齐夫人气的往椅子上一坐,“你儿子现在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女儿明年又要高考了,你呢?你这个做父亲的,整天不回家不说,还敢在外面找年轻姑娘?”
莫莲扬起了眉毛,虽然他并不能完全听懂,但是凭借他听懂的那些词句,加上齐夫人如此大发雷霆,他也猜着了大半。
拜托,他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这些事情他管不着,也不想听。
他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病床上的齐贤,向他祈祷此时有人能识趣地给他来个电话,或是能有个医生护士进来看看也好,他想找个机会先离开这个房间一会儿。
忽然,他的余光好像看到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我没有找年轻姑娘,你一说高马尾我就想起来了,那个人是一个大师的助理,那个大师享誉中外,想要他帮忙算算的商业巨鳄能从这儿排到天府机场,我好不容易才搭上线,想让大师来看看我们家阿贤这儿能不能有什么办法。”
“我才不相信你有这么好心,你要找什么和尚道士早都去找了,现在都过了一年多了,你才想到去找,我信你鬼扯。”
“我真没有,我对天发誓好吧?”齐先生苦哈哈地竖起了三根手指,要对天发誓,但是齐夫人根本懒得看他。
她哼了一声,对齐先生说:“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下个月你要是回家少于二十天,我们干脆就直接分家析产好了!”
“分家?妈妈你是认真的吗?”齐惠听到也是吓了一跳,难道真的要闹到这个地步吗?
“分家又怎么样?好过他身在曹营心在汉!”齐夫人显然已经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惠惠,我们走。”
“等一下。”
出声叫住她的并不是齐先生,而是莫莲。
莫莲的目光紧紧盯着病床上的齐贤,确认了好久,才放轻了语气,小心翼翼地抬头对他们说道:“他好像醒了。”
敌意
对齐贤来说,这次意外的穿越就像是一场很长很长的梦,一场真实得过了头的梦。
穿越到古埃及之后,时间过得久了,有时候他都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假的,各种各样的记忆混杂在他的脑海之中,有时候他都会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在现代生活过,那些记忆,是否都是他的臆想?
或许这很荒谬,但是对齐贤来说,他真的有这样自我怀疑过,特别是刚穿越到古埃及的时候,他日夜期盼着能回到现代,但是他脑中逐渐恢復的记忆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此时的处境。
不过大部分时间,他还是坚信不疑自己是一个穿越者,且终有一天会回到现代。他经常会深夜躺在床上,被穿堂而过的冷风吹得彻夜不眠,随着待在埃及的时间越久,他越是对这里的一切越发不舍,尤其是斯特拉。
那个活泼可爱的姑娘,若非这场意外的穿越,他恐怕也没有机会认识和接近她,有时候,他真的很想为了她而永远留在那个时代,即便那个时代没有任何东西是不落后的,且也没有他的亲人朋友。
知道自己的死期,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无比残忍的事,他也不例外,起初他还心存侥幸,以为自己能通过正常饮食,以及良好的卫生习惯,从根源处阻止病痛的来临。
但是他到底是天真了,他的命运早已被写进了史书之中,其他的事情他或许可以想办法做出一些改变,但是死亡这件事,他无能为力。
后来,他也看淡了一些,既然不能改变,不如就走得从容一些,也不枉走过这一遭了。
死亡真的是回到现代的钥匙吗?他也时常会怀疑,毕竟这从头到尾都只是他的猜测,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只要你替代原先的法老,活过一年零四个月,就能回到现代——谁都没有这样跟他说过。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他躺在古埃及唯一一把摇摇椅上“寿终正寝”之后,他发现自己身边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
据古埃及的说法,人的灵魂分为两个部分,分别是“卡”和“巴”,人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