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娇芸顿如五雷轰顶,脸上血色唰地消失殆尽。
还没等背后的冷汗出完,又听到那边的男人玩味道:“看不出来啊,你都这把当奶奶的岁数了,精力还这么旺盛……一个不够,还同时找俩伺候,被前后夹击的感觉是不是特别爽?”
曹娇芸嘴巴张大,脸色从苍白上升到铁青,耳朵一片嗡嗡作响,整个人都僵化了。
用了足足两分钟的时间,她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哆哆嗦嗦地否定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是敢造黄谣,我就告你诽谤!”
“告我?”
盛奕宸撩起窗帘的一角,垂眸望着院子里正跟一群小萝卜头玩老鹰捉小鸡的凌筠潼,轻悠慢缓地打趣道:“曹娇芸,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刚刚不是还自诩天不怕地不怕么?不过是承认个事实而已,不至于这么快就怂了吧?”
曹娇芸额上冷汗直冒,一时竟是无言以对。
正想着要怎么应付,手机忽然震动了几下,提示她收到了新信息。
预感到这是盛奕宸发来的,她屏住呼吸,抖着手,颤巍巍地点开信箱。
果然,入目就是一片白花花的肉,正是昨晚她夜御二男的照片,她的脸正正对着镜头,清晰得甚至能看到她额上的淋漓热汗。
曹娇芸脑子轰地一下炸开了,失控地尖叫了声,跟碰到什么脏东西似的,手机被她狠狠地甩到了地上。
管家正好路过她房门,听到里边有异响传出来,忙跑过来敲门,着急地问道:“夫人!您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
曹娇芸狠狠地咽了口口水,惊魂不定地看了眼那边的门,低沉着声音道:“我没事!你们都给我滚远点,别靠过来!”
管家心里狐疑,但也没敢多问什么,回了声是,便依言下楼去了。
等门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后,曹娇芸才挪着僵硬的步伐,走过去捡起了手机。
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她白着脸问道:“盛奕宸,你是怎么有这些照片的!?夜魅保密功夫一流,他们不可能出卖客户的隐私!”
“夜魅确实不可能出卖客户的隐私。”盛奕宸顿了一顿,语气残冷,“不过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夜魅是我的产业之一?我要在你寻欢作乐的包厢安个摄像头,这不是什么难事,不是么?”
曹娇芸倒抽了口凉气,愕然道:“你说什么?!你是夜魅的幕后老板!?……这怎么可能,夜魅在江城已经有二十几年的历史!二十几年前,你毛都没长齐呢,你怎么会是它的老板!?”
盛奕宸眸色清漠,语调平平道:“谁规定夜魅的老板就必须是同一个人?只要钱给的够多,别说区区一个夜魅,就连你们曹氏集团,我也不是买不起。”
曹娇芸如坠冰窟,脚一软,双膝无力地瘫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犹如世界末日来临了般。
脑子里突地闪过一些片段,她忽然顿悟了什么,颤着声道:“那个老不死……他知道我在外边的事,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是。”盛奕宸很干脆地承认了,嘴角缓缓地露出一个浅淡的笑,眼底却透着森寒阴狠,“我把你这些年的风流韵事汇了个总,以匿名方式寄给了老头。他大概做梦都没想到,千挑万选出来的理想儿媳,居然是个鲜廉寡耻的荡妇,就你那些个外遇对象,老的新的十张纸都列不完,也难怪老头会被你气出心臟病了。”
被人当面揭开最大的隐秘,曹娇芸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恼羞成怒道:“盛奕宸,就算你抓住了我的把柄,你也不可能公诸于世!别忘了,我现在还是你爸爸的法定妻子,只要我们一日不离婚,就还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你要是害我身败名裂,你爸爸也别想有什么好名声!别人只要一看到他,就会想起我这个老婆给他带的绿帽!你要是想让你爸爸跟着一块颜面尽失,那你就隻管曝光吧!”
盛奕宸眼底闪过一抹寒光,嘲弄道:“曹娇芸,你这是哪来的错觉,竟认为我很在意这个父亲?他优柔寡断,当断不断,就算反受其乱也是他活该!还有,你别忘了,我早就被盛家族谱除名了,他被人嘲笑,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觉得我会在乎?”
听出他语气中的凉薄无情,曹娇芸心神一震慌乱,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可能不在乎!怎么说你们也是父子,你要真对他没感情,就不会跟他一起住了……盛奕宸,你别想诓我!我是不会上你当的!”
盛奕宸懒得跟她扯这么多,丢下一句“你可以拭目以待”,而后就挂断了电话。
握着手机的手无力地垂下来,曹娇芸目光死死地瞪着地板,面色灰败,双腿一个劲地直打颤。
因为嫉恨夺走丈夫的蔺灿,她曾经没少虐待年幼的盛奕宸,好几次还害得盛奕宸差点死于非命。
盛奕宸羽翼丰盈后,她不是没惧怕过会被打击报復,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见盛奕宸有什么举动。
原以为盛奕宸看在盛一凡的面上,对她不予追究了,哪知人家并不是不追究,而是酝酿到现在,才给她来了一招绝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