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盛老爷子肯定地点了点头,这原本会是他一辈子的秘密,可事到如今,为了解开孙子内心的症结,他不得合盘托出来,无奈道:“你以为就你妈会偷验你大哥和你爸爸的亲子关系?你妈这个人小心思太多,我不得不防着点,在你还没满百日前,我就暗地里差人验过了,你确实是一凡的儿子!
那亲子鉴定报告至今还藏在我的保险柜里,你要不信,等回头回了家,我去拿给你看!或者不用等回家,这里就是医院,你俩现在就去验,要不了多久就能出结果了。”
盛翦的心重重地落下来,眼眶泛酸,含着泪摇了摇头,“不用了,爷爷,我信您!”
盛老爷子长叹一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髮,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和慈祥,“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你喊了我这么多年的爷爷,哪怕现在复查出你不是我们盛家的种,你是我孙子这件事,也不会因此而改变。”
顿了一顿,他正了神色,语重心长道:“阿翦,在我和你爸的心里,你远比你自己想象中的重要多了!你可以更加选择从容自信的心态去面对人生,不要胆怯,更无须畏惧去面对孤独和寂寞,我和你爸会永远陪着你,一直守着你,直到你真正长大的那一天。”
盛翦怔怔地望着面前的老人,眼睛很快被汹涌而出的泪水模糊视线,哽咽着了一声“爷爷……”,而后深深地埋在老爷子的膝盖上,双肩不停地颤抖着。
看着这个再次泣不成声的小儿子,盛一凡暗叹了口气,走过来缓缓地蹲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背,像天下所有疼爱孩子的老父亲一样,静静地陪在孩子的身边,直到他情绪恢復平静。
此时的另外一边,凌家的生日聚会已经散场了。
曹娇芸被保镖带走后,众人也没多留,闲聊片刻后,便不约而同的提出告辞,打道回府了。
五个小萝卜头都被自家父母带走了,往日热闹的屋里一下静了许多,凌筠潼也不用像之前一样,带着他们洗澡做功课念睡前故事,整个人都清闲了下来。
洗完澡后,他抱着电脑爬上沙发,随便点开了一集小丸子,心不在焉地看了起来。
盛奕宸打完电话从外边推门进来,还没看到人,就听到了小丸子欢快的声音,嘴角不觉扬起一丝笑容,随口问道:“阿潼,这一集你昨晚刚看过吧?”
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凌筠潼抬头看了他一眼,唇角抿了抿,目光很快回到电脑屏幕上,没有说话。
察觉到他的冷淡,盛奕宸眉眼闪动一下,反手关上门,大步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很自然地将他搂进了怀里,低声问道:“怎么了?……生我的气了?”
凌筠潼轻轻地挣了挣,没挣开,隻好别开脸不去看他,闷声闷气地回道:“没有。”
“你都把不开心写到脸上了,还说没有?”
盛奕宸用手戳了戳他细嫩的脸颊,好声好气地哄着他道:“别生气了,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出来吧?就算我犯了天大的错,你好歹也要让我知道罪名,是吧?”
凌筠潼秀气的眉微微蹙起,坐在那纠结了好一会,到底还是憋不住气,索性合上电脑,转身面向盛奕宸,一本正经地说道:“阿宸,我觉得你对阿翦有点过于残忍了!曹娇芸对婚姻不忠确实不对,我也明白你想帮助爸爸和曹娇芸离婚,可是,我觉得以你的本事,肯定有更息事宁人的方法去解决!
你今天当着么多人的面捅开事实,曹娇芸自作自受也就罢了,但是阿翦何其无辜?
今天这事闹得这么僵,万一在他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怎么办?以后爸爸每次过生日,他都会想起今天这一幕,这回忆对他来说太痛苦了!”
盛奕宸安静地听他说完,见他神色是罕见的凝肃,想了一想,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阿潼,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我可以稍微为自己申辩一下吗?”
凌筠潼把内心的话都说出来了,心情轻松了些许,本着公平坦诚的心态,他认真地点了点头,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好,你说吧,我都听着。”
盛奕宸笑了一笑,不徐不缓地陈述道:“我承认我对盛翦有点残忍,但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今天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当见证人,哪怕我逼得曹娇芸求着跟爸爸离婚,也难保她回头不会反悔,继续对爸死缠烂打。所以,这么多观众是必须要有的,这是无法规避的。”
凌筠潼仔细思索了一下,缓缓地点了点头,“好吧,这个算你有理,然后呢?”
见他这么快就讚同了自己,盛奕宸唇边笑意深了些许,继续道:“曹娇芸是盛翦的亲妈,只要我要对付曹娇芸,就不可避免会伤及盛翦,这同样是无法规避的事。
曹娇芸一直在外边给爸戴绿帽,这事是她自己干出来的,而且一干就干了这么多年,我没有添油加醋,也并没有栽赃陷害,只是将她做出来的事如实公布出来而已。虽说这么做会让盛翦难堪,但也只有下狠招,才能让他彻底认清他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卖就卖
他说得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