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转过头,朝傅悦嘿嘿笑两声:“用狗叫调戏猫,用猫叫调戏狗,真的很好玩。”
傅悦没这么干过,他偏过头想象了一下,艰难地点点头。
江湛估计也觉得自己这么干有点幼稚,转了个话题以掩饰尴尬:“哎,傅悦,我学会吹口哨了,虽然不是在成都,但是还是给你吹首成都吧。”
傅悦想起江湛之前连吹两次口哨都没响的窘迫场面,偏过头笑了一声。
江湛没理会傅悦的笑,他从副歌开始吹: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你会挽着我的衣袖,
我会把手揣进裤兜,
走到玉林路的尽头,
坐在小酒馆的门口。
一共隻吹了六句。
傅悦疑惑地看江湛,江湛挠挠头:“隻练了这几句,其他的不会。”
傅悦看到了路灯下尘埃纷纷落下,江湛眼中的光不知是灯光还是星光。
此时晚风吹拂,良辰美景多逍遥。
他们两人谁都没想到,傅悦的老家会那么快拆迁。
在傅悦挂断他奶奶让他回去签字的电话后,敲开了江湛的门。
两人很快买好了机票,往傅悦的老家t市去了。
他们算好了时间,在周四深夜落地,周五傅悦独自去找他奶奶说明他的决定,周六周日两个人可以逛一圈t城,周日正好一起跨个年。
在江湛做课题成员信息采集的时候,曾经要了傅悦的身份证号,因此很清楚地记得,对方的生日是1999年12月22日;他还在聊天的时候旁敲侧击地问傅悦,对方过的是新历还是农历。
傅悦过的是农历的生日,在十一月十五,正好是这一年的元旦。
傅悦的父母离婚时,傅悦的母亲分得一套九十来平的房子,江湛和傅悦这次回t城住的就是那儿。
周五,傅悦一大早就出门了,傅悦家房子隔音效果不太好,江湛在傅悦出门后也醒了。
傅悦还是像往常那样,为江湛准备好了早餐,还留了张纸条和一把备用钥匙。
江湛边吃早饭,边点开某导航软件,暗戳戳地搜索傅悦家附近的烟花店,打算在跨年夜给傅悦一个俗套的惊喜,顺便实施一个他筹划已久的计划。
江湛查了以下往后三天的天气——北方干旱,在冬季尤其如此,天气预报也验证了江湛的预测,往后三天并没有雨。
江湛去了离傅悦家最近的一家烟花店,买了许多烟花,然后做贼似的抱了回来。
傅悦整理出来供江湛这两天住的客房正下方有一块空地,空地旁边是花圃,花圃里植被繁密,将从上往下看的视线遮了七七八八。
江湛将大部分烟花藏在了花圃中,又留了一把手持烟花插到裤兜里,之后拍拍腿上不存在的泥土,上楼去了。
江湛将那把手持烟花塞到行李箱中,和打算送给傅悦的礼物放在一起。
大概是拆迁事宜比较繁琐,临近中午,傅悦给江湛发了条信息,对方告诉他中午不回去吃饭了,让他自己解决午餐。
一直等到天完全暗了下来,门口才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江湛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赶在傅悦开第二扇门之前把门打开。
“回来了,还顺利么?”
傅悦点点头:“晚上吃点什么?”
江湛有点不大好意思:“我做了小米粥,看起来有点朴素。你看看要不要加点什么?”
傅悦觉得很有意思,江湛每每在家做了饭等他,总会害羞地表示已经做的饭不够令人满意,这总让他感觉到了有趣的反差。
江湛没有问如何处理,但傅悦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一说:“我跟我奶奶说了,我不想再和他们有所瓜葛,我们吵了一架,她终于同意了。只是希望在她去世的时候我再送她最后一程。
我们去拆迁办签字,我本来想把那一半房子还回去的,我奶奶不愿意,我把属于我的那一半卖了。
我的户口在入学的时候就迁到学校了,毕业的时候可以落户到工作单位。理论上来说,我和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江湛望着面前费了许多力气才从原生家庭逃脱的青年,举起手:“恭喜你。”
两人早有默契,傅悦与对方的手在击掌时相握:“谢谢。”
12月31号傍晚,江湛终于憋不住了,他状似不经意地问傅悦:“明天是你的生日对吧?”
傅悦点点头:“对。”
江湛又说:“能申请一下凌晨帮你过吗?就跨年的时候。”
傅悦大概是没想到江湛会记得自己的生日,愣了愣才说:“行。”
“太好了!”江湛一拍大腿,“你要是不同意,我只能把早定好的蛋糕退了。我去蛋糕店拿蛋糕,你在家里等我。”
跨年夜的晚餐是江湛定的,是简单但有团圆氛围的火锅。
江湛只出去了二十分钟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