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睁开眼,四周空无一人,门也好好的。
没有人来过,那似有若无的冷香,是梦里的错觉。那销魂蚀骨的纠缠,是梦里的过往。
体内的黏腻是真,四肢的脱力也是真,烫人的呼吸也是真,一下一下地呼在鼻唇之间。
夜深忽梦少年事?可惜他没有红妆,空落了几滴泪而已。
岑翡自嘲地咧了咧嘴角,又在心底把蔺晚棠骂了几遍,终是挣扎着自己去清理了。
水汽氤氲的太和池里,岑翡闭眼休憩,苍白的脸上深色并不安稳。晏泽,晏泽,唇齿间反复咀嚼的名字,留给他的是莲子心一般的苦涩。
三年前,麓山水患深重。从六月持续到八月的大雨冲刷着久负盛名的鱼米之乡,一时间山体崩塌,泥流泛滥,民居溃败,百姓流离失所,而府衙竟无所作为。赈灾款项物资早应于六月底到达,而麓山县令发来的急报却称朝廷所拨已于半道拦截。那日岑翡脸色阴沉堪比麓山乌云翻滚的天,他即位时间尚短,又遇百年一遇的天灾,余党旧部竟是一刻也不肯放过。晏泽当众请命亲赴麓山治水,岑翡心头一骇。
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症结不在水患,不在麓山,而恰在这暗潮汹涌的京师。今日晏泽一奏,四座皆惊,那暗地里莫测的目光,交换了一回又一回。波澜不惊的水面划开了浅浅涟漪。水纹中心的那人静静地立在阶下,恍然不觉周遭微妙的变化,那双眼看似古井无波,实则深藏不容置疑的坚决。波纹一圈一圈地荡漾开去,通城一座不起眼的宅邸内,身着月白长衫的年轻公子把玩着手中棋子,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岑翡陡然觉得这王座冰冷得刺骨。
他无从拒绝帝师为民请命的心意,这对人心是莫大的安抚。只是,换了谁不可以呢?他明知,自己这时不能没有他。虎狼环伺之中,失了翼的新帝,是笼中之鸟。
是了,他想起来,晏泽本就是他强求来的,那人本是从前的四皇子,现在的豫王的人。是他贪恋了美色,让先皇无奈依了他,温润寡言的四皇兄仿佛事不关己,反倒是笑着回道:“太子殿下聪慧颖悟,晏大人当材有良用,愚兄不及,恐误名士。”
后来将人弄上了床,也不过是他一厢情愿。是他执意用自己一腔热情去融他眉间冷意,再屈辱的姿势,再粗暴的对待,他也甘之如饴。
才及弱冠的太子殿下用了最愚蠢的方法,将倾慕已久的年轻太傅药倒在了书房里。在晏泽保留着最后一丝清醒的眼神里,他清晰地读到了自己的不堪。但他明白自己的身体对一个深陷情`欲的成年男性的吸引力,那张艳丽的脸是他从小噩梦的源头,可他从未像现在这般庆幸过自己的容貌,因为晏泽根本抵挡不住这份勾魂摄魄的诱惑。眼角微微上扬的丹凤眼深色迷离,水色的双唇微微张开,释放着若有若无的挑`逗。岑翡将自己剥得精光,樱粉的乳`头点缀在雪白胴体上,灼得晏泽眼底泛红,而他身下的昂扬早已在身下顶起了不小的帐篷。
岑翡爬上书桌,面朝着晏泽的方向双腿大张,将私密之处完全暴露在克己守礼的太傅面前。他私`处处理得很干净,前端高高翘起,后`穴也早早灌满了药膏,他一手揉弄着粉`嫩泛着水光的小`穴,一手在胸前掐着朱樱,鸦色长发从耳侧垂落,使他的脸和上半身影影绰绰,只能窥得红唇樱乳若隐若现。而身下小`穴在岑翡的抚弄下微微张了口,失禁一般地吐着汁水,在身下的宣纸上晕开浅浅的一滩。
岑翡抬起头,却发现那人不知何时闭上了双眼,可微微颤抖的身躯却出卖了他此刻的煎熬。岑翡忍不住咯咯笑起来,抓起身边的一支毛笔,竟是将笔杆朝自己身下捅了进去,他不禁叫出了声,抽动几下后,断断续续地呻吟起来。等晏泽睁开眼,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副自渎自乐的淫糜之景。那毛笔几乎插进去大半,只留了一簇狼毫在外面,岑翡全身透着粉红,爽得脚趾都蜷在了一起,他眯着眼,张微张着嘴急促地喘着气,冷不丁地被两根指头蛮横地插了进来,双腿之间挤进来一具压迫性极强的躯体,他终于懒懒睁开了眼,换了个姿势跪在桌边,解开晏泽的腰带,毫不迟疑地将嘴凑了过去,隔着衣料将那巨物含在嘴里。
他第一次做这事,潦草的舔弄和牙齿的磕碰无异于火上浇油,晏泽不通晓这些,见他熟门熟路地用了嘴不禁涌上怒意,也许是药力作用,他隐约感觉自己不受控制,不受控制地发怒,不受控制地情热,不受控制地拉下亵裤,将阳`物捅进了岑翡嘴里。岑翡被迫成了跪伏的姿势,插在后`穴的毛笔还未拔出,仿佛长了一条小尾巴。许是嫌他牙齿磕碰的厉害,晏泽沉着脸卸掉了他的下巴,就着最深的位置往里顶,柔嫩的喉头一阵紧缩,岑翡被逼出了泪,口涎不受控地往下流。晏泽全然没注意,他盯着岑翡身后,将毛笔拔出,换上自己的手指往里插,一片湿滑温热,紧致缠绵。他便不再迟疑,从岑翡口中抽出后,没忘了合上他的下巴,又将人翻了过来,拎着他的两只脚踝向自己靠,使他私`处贴着自己的性`器,然后将腿架在肩上,一个挺身便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