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米凯尔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每天重复上午上学下午干农活的日子,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他会在梦中惊醒,会不时看到那群人的幻影,听到那些下流肮脏的声音,感受到皮肤和温度藤蔓般缠绕住他的身体,越缠越紧,直到他呼吸困难地惊醒,睁着眼睛到天亮。
米凯尔唯一庆幸的是这件事在赛西亚的心里并没有留下多深的印象,也许是因为他还太小,不明白那种行为代表的意义,但米凯尔希望它慢慢成为弟弟记忆中微不足道的尘埃。
这天回家时米凯尔发现基罗也在,看上去像是刚干完活,湿透的背心贴在宽阔的背上,看到他打了个招呼:“下午好,小米凯尔,小赛西亚。”
“你们在干什么?”米凯尔放下背包,看见赛西亚跑进房间也下意识跟进去,基罗在外面回答:“你妈妈买了台冰箱,让我来帮个忙搬一下。”
“冰箱?她哪儿来的钱?”他们家唯一的电器就是父母结婚时买的电水壶,因为他妈妈喜欢泡咖啡,虽然他们从没见她喝过。
“姑姑收到了一笔赔偿金,关于赛西亚的那件事,你知道,他们抓了那个罪犯然后给了你们家一笔钱。”
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从没有人摊上过这样的好事。米凯尔心里产生一种微妙的预感,他去厨房找到妈妈,看到灶台上放着难得一见的牛肉和馅饼,这简直比圣诞节还要奢侈了。
“妈,谁给你的钱?”
妈妈正忙着切红萝卜,头也不抬地回答:“军队的人,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米凯尔,去写作业。”
“军队为什么给我们钱?他们又不是慈善机构。他叫什么?给了你多少?”谁都知道那边的驻军就是一群最好不要招惹的混蛋,不可能发这样的善心。
“你问什么多干什么?”妈妈隐约觉得有点不寻常,她警惕地审视自己的儿子,警告道:“这笔钱要给罗莎结婚,还要供你你和赛西亚上学,别妄想用它干什么别的。”
米凯尔无奈地道:“上帝啊,你就告诉我是多少好吗,妈妈?”
“三千,三千美元,信封上有名字。”
米凯尔心里咯噔一下,三千美元,半年的定金。“信封在哪儿?”
“外面桌上。”
米凯尔立刻冲出去找到那封信,很快看到了署名:法莱·法曼,以及一个单词:成交。
米凯尔双眼通红地瞪着那个单词,下一秒将那封信撕成了碎片,狠狠踢了一脚那台崭新的冰箱,拉着赛西亚跑出家门,身后追来罗莎的尖叫:“混蛋!那是我的嫁妆!”
“哥哥,我们去哪儿?”赛西亚几乎是被米凯尔拽着跑,很快就没力气了,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哥哥,我跑不动了!”
下一秒他就摔了一跤,米凯尔懊恼地扶他起来,道:“抱歉,赛西亚。”他已经说过无数声对不起,可是一点都无法减轻内心的负罪感。他们坐到麦田边,天际乌云密布,水塘里的青蛙吵得人心慌,暴雨前的憋闷让人喘不过气,天空低得好像下一秒就要塌下来似的。
赛西亚盯着叶子上的青蛙,觉察到危险的猎物也静止不动,在赛西亚张开双手扑上去时敏捷地跳跃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消失在绿叶之间。
“我得逃走。”米凯尔忽然喃喃道。法曼随时会找上门,到时他不会像这只青蛙一样幸运。他必须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村子,摆脱法曼这个噩梦。
他看向远方,在地平线上捎出的一丝光线撕开乌云,像火一样蔓延开来,映得那双蓝眼睛仿若透明甚至发亮。米凯尔站起来,脸上泛起解决问题的笑意:“赛西亚,我们去游乐园吧。”
赛西亚对米凯尔十分信任,那份信任出于血脉相连并且无坚不摧。因此当米凯尔让他去偷钱的时候,赛西亚没有一点儿犹豫,尽管米凯尔声称将来会还回去,但他知道那是不对的。
米凯尔必须赶在法曼来索要回报前离开村子,那个总是笑得不怀好意的金发男人不会等太久,不知为何他就是知道这一点。
数公里外的军营,升职成少校的法曼待在全新的办公室里,新来的雏儿跪在胯下卖力地讨好他,法曼享受地仰起脖子,用一只手蹂躏雏儿的屁股,脑子里都是米凯尔迷人的后穴——那个孩子叫米凯尔,跟他的漂亮脸蛋十分相配。
法曼将雏儿提了起来,在光可鉴人的办公桌上又快又猛地干着他。这是个不错的屁股,除了有点柴。法曼闭起眼睛,假装这是米凯尔,对方浑圆挺翘的屁股紧紧吸着他,柔韧的腰肢在难耐的快感中抻得又细又长。
法曼在淫乱的妄想中很快得到了释放,在打发了雏儿后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他想要那个漂亮少年,想要紧紧压住他,抚摸他,干他,用一切可能的方式占有他,想得不得了。
法曼几乎立刻又硬了起来,抑制住一声低吟,强烈的渴望让他浑身发抖,满脑子都是少年那个漂亮可爱的小屁股,想着它在自己的双掌中变换形状,任自己对那销魂的禁地为所欲为,让那张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