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在地球上进化了数万年,可在某些地方依旧没什么长进,比如暴力,比如性。
罗莎的婚礼当天,米凯尔一家穿上了最好的衣服,在村中的小教堂中举行仪式。
米凯尔心不在焉地坐在第一排,苍老的牧师正在向新人宣读誓词,那些陈词滥调当事人却认真得生怕错过一个字,罗莎在微笑,妈妈在流泪,塞西亚依靠着他,这是个热闹温馨的婚礼,而米凯尔却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儿观看每周被法曼强暴取得的回报,他几乎能感觉到眼前这场面对他的嘲笑。
米凯尔垂下眼睛,他最近失眠得越来越严重,生命中美好的部分消失,负面的阴影在心脏中藤蔓一样滋生蔓延,然后彻底被黑暗和痛苦包围。
“别扒着我,塞西亚。”米凯尔扯开让他身上爬的弟弟,塞西亚眨了眨大大的眼睛乖乖坐回去,嘟着嘴抱怨道:“好吧,哥哥,你最近总是生气。”
“没错,所以你最好乖一点,否则我会揍你。”米凯尔不耐烦地回答,转眼瞥到对方不高兴地低着头想离开凳子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伸手把他拉回来低声道:“坐在这儿。”
“我不要坐在你旁边。”赛西亚委屈地扳他的手指,米凯尔反而越用力,低吼道:“坐好!”
“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们俩能不能给我安静点!”妈妈受不了地喝止了争执的兄弟俩。
婚礼结束后,米凯尔带着赛西亚回到学校,进教室的时候一个天使般漂亮的金卷发女孩拦住了他。
“下午好,艾塔莉雅。”米凯尔淡淡道。
艾塔莉雅是他的同班同学,美丽,聪慧,家庭殷厚,是全校的梦中情人,但她却对那些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莽撞小子不屑一顾,反而对米凯尔一见倾心,在她眼中这个安静俊美的同学身上充满了吸引力,一切与艺术有关的词汇都像是为他量身打造。
“米凯尔,今天晚上我们家要办一个聚会,很多同学都会去,你要去吗?”]
今天是周二,他需要去见法曼。米凯尔想到那个男人皱了皱眉,低声道:“抱歉,我想我去不了。”
“会很好玩的,我们班的都会去。”艾塔莉雅眼巴巴地望着他,米凯尔心里有些动摇:“我得回家照顾弟弟,所以”
“你可以带赛西亚一起来,我家有很多糖果和玩具,他会喜欢的。”
“好吧。”女孩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爱慕,米凯尔心里一动,笑了笑答应下来:“没问题。”
话音刚落米凯尔的心开始砰砰直跳,直到放学都魂不守舍,越是逼近约定的时间米凯尔就越紧张,他不知道如果自己失约法曼会有怎样的惩罚,但一想到对方一开门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会如何气急败坏,他就打定了主意要去参加艾塔莉雅的聚会。更重要的是,他想弄明白那个魔鬼对自己的侵蚀是否已经从肉体蔓延至了内心。
艾塔莉雅租了一辆巴士开预热派对,所有人挤在车厢里肩膀贴着胸部,米凯尔试图像以前一样融入进入,但一看见这样的场景就退缩了,宁愿一个人在路边喝酒。
车忽然开出去一段又停下来,艾塔莉雅从车窗探出头:“米凯尔,我们要出发了,快上车。”
米凯尔应了一声,上车的时候不知被谁绊了一下,几个不认识的高大男生幸灾乐祸地嘲笑他:“别挡道,小子。”
米凯尔冷冷瞥了他们一眼,温暖的肌肤贴上了他的胳膊,艾塔莉雅小鸟似的嗓音响起来:“米凯尔,我们坐后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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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米凯尔故意搂紧她,在男孩们嫉妒的眼神中转身走向后车听到后面咬牙切齿的议论:“我们该给他一个教训!”
八点,这个时候法曼已经发现他失约了,他会有什么反应?是计划着怎么要他好看,还是另找一个男孩或是女孩取代他?
米凯尔心不在焉地亲吻艾塔莉雅,脑子里翻来覆去地转着这些念头。他努力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少女身上,可是却惊慌地发现和女孩子亲热已经勾不起自己任何兴趣。
这可能是因为伊莲娜,米凯尔为自己找借口,他憎恶伊莲娜骗了自己,所以才会对其他异性失去兴趣,很快就会好的。
门忽然被打开,不速之客踏着震天响的劲爆音乐闯进来,看到坐在床上热吻的男女发出嘘声。
米凯尔睁开眼,是车上那几个坏男孩。
“艾塔莉雅,你朋友在找你。”
“好的。”被当众目睹亲密场面让艾塔莉雅红了脸,她咳了一声掩饰尴尬,甜蜜地看了米凯尔一眼道:“待会见。”
可爱的充满少女气息的房间此刻只剩下三个气势汹汹满脸敌视的大男孩,他们慢慢将米凯尔包围,困在床上,堵死出路,然后大打出手。
“伙计们,瞧他身上。”崩断的扣子弹落到地上,米凯尔的长袖衣服在僵持间被扯开,布满青红痕迹的脖子胸口引来一阵兴奋的怪叫,几人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双眼发亮,“你平时装得这么纯情冷淡,没想到居然是个花花公子。”]
米凯尔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