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像某种病毒在体内迅速扩散,无计可施,无药可救。
米凯尔擦去镜子上的雾气,里面的人看上去苍白疲惫,双眼无神,削瘦的身体刻着几处不明显的疤痕,还有一些更加细小隐秘。他把头发用水全部抹上去,拍了拍脸颊笑起来,这使他看上去精神多了,至少不会让人觉得患有长期失眠。
尽管这几天的结果都不尽如人意,米凯尔还是打算继续出门找工作,但一开门便惊了。
“哈喽。”
“弗兰克?”
“正是我。”站在逆光中的男人狡黠地像只狐狸,在等不到对方的招呼后果断地献上一个早安吻,然后将其演变成热情的法式,米凯尔努力找到自己的呼吸:“等会,弗兰克。”
“怎么,我冒犯你了吗?”弗兰克十分擅长用眼神勾引人,上挑的眼角向来自地狱的撒旦,在对方说不出话时笑着再度含住湿润泛红的嘴唇用力吸吮,制造出响亮的啵的一声:“把裤子脱了。”
弗兰克真是唯一会在脱裤子前征求他意见的人了,米凯尔不禁想,双手已经照办,弗兰克慢慢滑下身体,一边带上门一边将形状笔直的性器一点点包进嘴里。
“嗯”米凯尔闭上眼睛,双手撑在门上,下体本能地前挺,深深插进对方嘴里,那根魔术般的舌头立即灵活地卷上来,坚硬的齿列轻轻摩擦敏感柔软的表皮和凹凸的冠状沟:“你喜欢这样,嗯?”
“别停。”米凯尔闭着眼睛几不可闻地回答,八年的“同居生活”让他们熟知彼此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耳垂、乳头、下腹、臀峰,弗兰克精准地挑逗每一个地方,手指圈住阴茎根部挤压两个涨红的肉球,嘴里故意弄出情色的啧啧声,那会让米凯尔更加面红耳赤,抓住他的头发舒服到发出类似哭泣的呻吟。
弗兰克加快了进出的速度,用舌尖不断刮过兴奋微张的马眼,这个动作代表米凯尔可以射在他嘴里,这是在过去几年得出的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的结论。
“我要到了,啊”
弗兰克却在此刻撤开了,手指接替口腔的位置,然后堵住米凯尔不满的嘴唇,手指揉捏着屁股挤进中间的入口。
米凯尔的眉峰跳了一下,抓住他的手臂道:“等等,别进去。”
“不想让我插你吗?我知道你漂亮淫荡的屁股最喜欢被阴茎填满了。”修长的手指已经钻了进去,湿腻的触感让弗兰克惊讶地看向他,故意勾挠里面的东西道:“你有男友了?”等他抽出手指闻到淡淡的药味,补充道:“还是个粗暴的男友。”
米凯尔目光一暗,闭紧的嘴巴吐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我昨天碰到了一个人。”
“谁?”
“我不知道,他在监狱里见过我”米凯尔回忆着昨天的情景,那个男人认出了自己,然后就把他拖进公共厕所的隔间,脱了裤子强横地插进来,告诉他自己有多么想念在监狱里cao他的日子,而他做的只是努力放松后穴,尽管那还是让他受伤了。
弗兰克恍然地啊了一声,抚摸着对方的脸道:“你应该拒绝他。”
“我可以吗?反抗还是报警?”米凯尔的脑子里似乎根本没有这个选项,他迷茫地看向弗兰克,那并不是偶然事件,出狱后他一直在躲藏,那些释放的罪犯就像闻到腐肉的秃鹫一般,只要有一个找到了他就会招来成群结队的一大批,这些底层的蛀虫在米凯尔面前仿佛又找回了高墙之内弱肉强食的优越快感,在赛西亚找到他后更害怕那群穷凶极恶的混蛋会找他宝贝弟弟的麻烦。况且那一直是他生存的方式,在被侵犯了那么多次后,他还有什么可拒绝的。
更何况当他感受到胳膊被紧紧钳制,身后是宽厚火热的胸膛,强烈的同类气息竟然让他无法全力反抗。对方死死抱住了他,在他耳边不断诉说着多么喜欢他的身体,他的后穴有多么迷人,那些露骨的下流话让他浑身颤抖,在对方疯狂冲刺时用力夹紧了那人巨大的肉棒,滚烫的精液漏进肠道时涌起异样的满足感。肉棒射过后依然半硬着在嫩红的屁眼里抽插,对方似乎非常喜欢看精液流出穴口又被龟头重新堵回去的画面,在反复玩了数次后重新兴奋挺立,揉捏着米凯尔坚硬的乳头再度狠狠干进去,粗重地喘息着问我干得你爽不爽,宝贝?
米凯尔依稀记得自己点了头,那一刻清晰地明白自己早就被社会抛弃了,他想要融入人群却无能为力,和弟弟短暂的重逢加剧了这种渴望,米凯尔无法说出口,觉得自己像个变态。他希望得到理解,又不希望那个人是最重要的弟弟,因为如果他能理解,那必然是因为他也疯了。
米凯尔沉浸在低落的情绪中,弗兰克神情一软,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这不是你的错,我的小可怜。”又瞥了眼下面,米凯尔的老二还硬着:“想继续吗?”
米凯尔微弱地点头,弗兰克亲了亲他发红的眼尾,再度含住下体,几分钟后替他口了出来。
事后两人躺在地上共享一根烟,米凯尔道:“我还以为你回纽约了。”
“我每个月都得飞一趟,有时候两趟,所以我想为什么不来看看你。”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