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凯尔搬出去的第三天夜里,在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紧跟着轻微的开锁声逐渐靠近时,米凯尔清醒地睁开眼睛,但他还没准备好开口床便猛地一沉,下一秒陷入火热到发抖的怀抱,然后是一声陌生的抽泣,耳边响起痛苦的低声喃喃。
“我不能,我做不到”
赛西亚?米凯尔鬼使神差地没有出声,他的胸膛被对方勒得生疼,脖子上滴落湿热的液体。
赛西亚哭了?
“都是我太没用了,什么都做不了,都是我的错。”赛西亚的声音充满脆弱,好像整个人都变得不堪一击:“如果当时我拉住你就好了我努力想变得你希望的那样聪明能干,但我做不到,我只会让你失望,一直都是”
“你没有。”米凯尔鼻头一酸,忍不住轻声告诉他:“那天你来找我,当我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会为你骄傲。”
紧贴的肌肤似乎得到了抚慰般停止颤抖,随即又挨得更紧,赛西亚将米凯尔扳过来面对面,还带着湿润的眼神发出灼灼的亮光:“哥哥,你知道法曼为什么要收养我吗?”随即嘴角扬起一个诡异讥讽的幅度,神经质地压低声音悄悄道:“因为他没办法有自己的孩子,如果他死了,我就是他名义上的唯一合法继承人。”
米凯尔内心顿时涌起不详的预感,甚至来不及去震惊法曼的秘密而迅速捕捉住重点,喉头困难地滚了滚,情不自禁也像讲悄悄话一样用气声问:“赛西亚,你要干什么?”
赛西亚深深地看着他,眼角的泪痕闪着烫人的光:“我不会让我的孩子跟着姓法曼。”
米凯尔迷惑不解地看着陌生的弟弟,脑海中警铃大作,他直觉赛西亚有个可怕的想法,他必须阻止,“赛西亚,听着,不管你叫什么你都是帕尔维坦家的孩子,明白吗?”
赛西亚笑起来,像十一岁时从他手里得到糖果时那样天真可爱,“我会保护你的,哥哥。”
不!!
米凯尔一瞬间怕极了,他搞不懂弟弟漂亮的脑袋瓜里在想什么,但那一定很危险。
“我现在已经很好了,很安全,有房子住有钱花,重要的是我们兄弟在一起。”米凯尔捧住弟弟的脸努力说服他,过了一会儿开始脱衣服,焦灼的情绪在催促他做点更具有说服力的事情:“你想和我做爱吗,赛西亚?”
“想。”赛西亚的目光似乎黏在哥哥苍白的胸膛上,“可我更想让你开心。”当他拥有一切之后,不用担心他们的关系会付出怎样的代价之后,他们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在一起。
“我是的!”米凯尔觉得自己在拉一头钻牛角尖的牛,“我很开心!在被你抚摸亲吻插入的时候”天呐,他在说什么?他竟然承认了。
“那你为什么要逃?那是我们的地方,那女人让你走你就高高兴兴地离开了,甚至不问我的意见。”
“我没有逃。”或者说他要逃开的是自己,另一个无法战胜的自我厌弃的自己,“只是那是你的女友。”
“我不在乎——”
“我在乎!这是我唯一在乎的东西了!”如果因为自己把弟弟的未来搅得一团糟,那他宁愿消失。
赛西亚又要哭了:“可我知道你也想跟我在一起的。”
身体像被冰冷的潮水漫过般满涨无力,米凯尔垂眼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上我吧。”
下一秒赛西亚翻身而上,两张相似的面孔逐渐靠近直至边缘消融。米凯尔的双腿被分开,腰被抬高,冰凉的润滑液送进后穴,滚烫的阴茎抵进臀缝,他仰起头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在弟弟一点点进入时张开嘴喘息,身体本能追逐着快感,摈弃任何其他一切。
只要快乐,他们现在想要的只有快乐,赛西亚激烈疯狂地在哥哥体内冲撞,四肢像交媾的蛇一般紧紧交缠,氧气在疾风骤雨般的热吻中苟延残喘,米凯尔在短暂的间歇中急促地呼吸,失焦的双眼如浸在水中的宝石,放荡迎合的身体像被活剥了一层皮般无所遁形。
“哥哥,我的哥哥”赛西亚在射精时不断在米凯尔耳边呼唤,坚硬的性器在紧紧包裹的肠道中插到尽头,抱紧对方哆嗦的身体喷发热液。
“嗯”被烫到的肉壁抽搐般剧烈收缩,米凯尔哼叫着到达高潮,射进赛西亚的手心,他情色地将液体抹在米凯尔汗津津的小腹上,一点银色的光芒闪过,米凯尔眯起眼睛,随即找到了源头,赛西亚的左手中指戴着一枚戒指。
“你订婚了?”开口的声音仍带着情欲的沙哑,赛西亚的动作一顿,垂着眼皮看不清表情:“嗯,今天晚上。”
“你该邀请我,我是你哥哥。”米凯尔生气地道,这么重要的事情赛西亚居然不通知他,作为哥哥怎么能缺席弟弟的订婚宴?
赛西亚的脑袋垂得更低了:“你在那儿的话我怕会控制不住,而且法曼也在。”
米凯尔没追究对方究竟会控制不住什么,并刻意忽略法曼,他几个小时前还在订婚,现在却跑来和他乱搞,米凯尔迷惑地问:“你爱那个女孩吗?”
赛西亚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组织语言,随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