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命八掌桑禄发觉谢云岳一路默默无言,心中大感诧异,但又不便启齿相问。
到达客厅以后;赵府留下的武师及佣人陆续赶来相见。谢云岳一一抚慰询问,问
出红旗帮匪知赵周等人离去后,一直未侵人府内,只在府外监视,并无任何不法
行动。
严福禀陈道:「只有昨日有三名匪徒闯入府中,探问桑禄真人的行棕,想是
发现真人行踪,被刘武师三言两语驱退。」谢云岳点了头,挥手示意命众人离去。
客厅内仅留下桑禄与谢云岳两人,只见索命八掌桑禄面有忧容道:「那日贫
道在此被赤发巨灵磷魔箭打伤,幸被赵大侠治愈,当即离去,欲传柬江湖,准备
提防半半叟再出,但走出不足百里,发现半半叟五大弟子俱已现踪,而且赤发巨
灵穷追不舍、数次频危,得峨嵋后起之秀东方玉琨,姜宗耀相助,才免杀身之厄。」
谢云岳突露喜容,问道:「如今他们人呢?」
桑禄面上泛出一丝忧容,道:「他们现正困于危境中。今晚三鼓在沧州东四
十里野鸭滩上,与半半叟门下及红旗帮相约拼斗。」
谢云岳惊诧道:「他们为何与红旗帮结仇?」
桑禄苦笑一声道:「贫道也不甚清楚听说为了一个姓罗一姓江的少女,被红
旗帮的人施展下五门手法掠去所引起的。」
谢云岳眼中突射奇光道:「这姓江的少女是不是叫江瑶红。」
桑禄猛拍一下大腿谊:「对了,贫道只因距离稍远,听他不真,现在想起他
们所说的一为罗湘梅,一为江瑶红。」
谢云岳一听是江瑶红,不禁跌入沉思中,心中忆起在石家庄初逢的神情,面
似红霞,秀眉深锁,使人爱怜之念不由自主而生,只是她习艺只半载,便只身投
人江湖到底不知为了何事?桑禄不知谢云岳沉思什么,但他知道谢云岳与江瑶红
有着很深的感情,从谢云岳眼神泛出一种异样光彩可知,又道:「正邪不两立,
水火不并存,这是千古不移之理,红旗帮与清风帮联合狼狈为许,何况半半叟又
出,正派门下为防患未然之计,才出手诛戮,贫道臂伤未愈,又被阴山门下加上
一掌,才避来此地养伤,现已痊愈,贫道疑先赴野鸭滩稍予帮助,听说少侠与东
方少侠等人交情莫逆还望相助才是。」
谢云岳颔首道:「这个自然义不容辞,不过二女究竟被因何处?」
桑禄道:「就在野鸭滩附近一处庄院中,少侠还是与贫道一同前去,抑或只
身随后赶到。」
谢云岳略一沉吟,才道:「在下还有事安排,桑老师只管先请,在下明晚三
鼓前定可赶到。」
桑禄点点头道:「如此贫道先走一步了。」略一抱拳,旋身塌腰,咻地穿窗
而出。
谢云岳独自坐在大厅中,双目凝望窗外灰暗的云空,长叹了一口气,缓缓立
起走出大厅,与守立厅前的一名武师嘱咐数句话后,扬长而去。
云层灰暗,寒气侵骨。野鸭滩只是一条河汊,芦苇接天,一望无际,但却掩
盖在皑皑白雪之下,野鸭藏在苇叶中,咕咕低鸣。每当秋冬之交。野鸭千成万。
逐叶低飞,其时野鸭毛丰体肥味美。猎者张网捕获,获利至厚。
在野鸭滩不远,有处大庄院,主人为一个隐居多年未出之绿林怪杰八步赶蝉
甫嵩,武功冠绝一时的,尤以轻功一道在当时无出其右,后来突然隐居在次,江
湖日久渐忘,皇甫嵩之名遂尔而不彰。这所庄院建在河心土洲之上,四面环水,
却为接天芦苇所遮,庄院遁形,是以江湖之中,鲜有人知这野鸭滩芦苇中还有一
片美仑美奂,瑰丽崇敝宅第,亦不知八步赶蝉皇甫嵩隐居其中。
一座小楼,在靠南小院中,隐隐可见两个绝世峨眉,缚手脚绑在坐椅上,柳
眉深锁。两女都是脂粉不整,鬓钗零乱,却掩不住她那天姿国色。沉鱼落雁之美。
只听江瑶红哀怨叹息了一声,两眼望了身旁翠衣少女一眼道:「梅姐姐,倘东方
师兄不知我们同禁在此,难免身遭凌辱,不如一死了之。」
罗湘梅冷笑了声道:「那有如此容易死,我想他们每日进屋解除我绳索,让
我们稍进饮食更衣之际,思忖脱身之策,只是他们在解除绳索之前,必先点上三
处穴道,使我们逃跑不得,红妹别焦急,我定会想出一主意。」
江瑶红闻言不由又叹息了一声,幽幽说道:「这恐怕是心机白费吧,听那老
婆子道,她说只要等那淫魔半半叟一到,我们必无法幸免。」
罗湘梅闻言不由懊丧,轻喟喟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