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阳和林成念都是在第四军医大读的八年制本硕博,现在到了第一次轮转期。不管是樊季还是郑阳,俩人都默契地不去说林成念,这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却谁都明白,他还是一根拔不出来的刺。
郑公子跟新婚的小媳妇儿一样赖在樊季怀里吃奶,一边儿吃一边儿恨恨地抱怨他爸妈多无情,给他发配到边疆去轮转急诊科。
樊季就当自己在哺乳了,觉得奶头都让丫口水给泡发了,听着他半开玩笑的调调,徒然就升起一丝惆怅。
意气风发年少的时候,高考完了的樊季捧着自己耀眼的成绩条,一遍遍看,一遍遍憧憬着自己救死扶伤的未来。
他摸着郑阳蠕动的大脑袋:“去吧,不用惦记我。”
郑阳抬起头:“戴个贞操带吧媳妇儿。”
妈逼!
樊季一把给丫推起来:“滚蛋!”
郑阳这一走就得一两个月,这会儿他就跟长在樊季身上一样,嘴唇胶着在樊季身上,恨不能从头舔到脚,最终在脖子根儿上留下重重的吻痕。这位置最暧昧,若隐若现,骚包地诉说它背后的疯狂和激情。
离别炮儿必不可少,郑阳压着樊季疯狂地律动,疯了心一样啃咬他身体,留下一个个霸道的痕迹,捧着他屁股跪在他腿间抽送,汗洒在樊季同样汗津津的裸体上。
“我的,老子的,樊季,你他妈给老子老实点儿!”郑阳拉大樊季大腿的角度,更深地往他里边儿撞,他浑身上下都亢奋,起码这狐狸精现在是他一人儿的,只雌伏在他胯下呻吟。
樊季给操得直脱型,他头死死被顶在床头,随着郑阳的抽插被顶弯了脖子,浑身被顶得乱颤,只剩下断断续续地重重喘息。他伸手去触摸郑阳喷薄性感的腹肌和胸肌,感受着那因为自己而紧绷的线条。
郑阳抓着他的手,粗鲁地放在俩人紧密结合的生殖器上:“摸,老公鸡巴全进去了,摸摸你这水儿,给家都淹了。”
樊季喘着:“放...放屁,臭流氓!”
郑阳甩开膀子使劲儿操,挥着大鸡巴给他通屁眼儿:“给你操松了,操大了,就他妈没人愿意操你了!”
樊季不说话了,床笫间一句玩笑却戳了心,他无数次想过,如果他不好操了,是不是就没他妈这么多烦逼糟糟的烂事儿了?
俩人抱一起干了差不多半宿吧,郑少爷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饥渴样儿。早上樊季送他出门,跟嘱咐自己儿子似的让他别在外边儿多注意,毕竟那边条件苦,要多学点儿东西,毕竟基层最锻炼人。郑阳点头,恋恋不舍地滚蛋了。
樊季看着开远了的车,还是管不住自己想到林成念,他一定也是下去镀金了。他甩甩头,不管是林成念还是郑阳,他们是要按着自己家给铺好的通途走下去,那条路上,无论如何都不该有他。
樊季屁股还没给转椅坐热,电话就响了,电话里声音陌生而机械,说是解放军303医院,病患田清明情绪极不稳定,希望他能过去一趟。
听着听着,樊季脑子轰一下炸了,田清明那么绞尽脑汁要跟他吃饭,他并不是没防备,自以为万无一失,自己最终安然无恙,却怎么也都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
樊季匆匆跟彭老请了假,老头儿现在对他跟对自己孩子似的,说一不二的,立马准了。
田清明被人轮了,躺在303病房里像个被撕碎的娃娃似的,漂亮的脸上都看不出五官了,交错的绷带和纱布横亘在脸上。床边儿上七七八八的各种装备,吊瓶、尿袋,看了就让人崩溃。
田清明肿成一条缝儿的一边儿眼睛睁开,艰难地开口:“樊主任,我这个恶人终于遭报应了。”
樊季傻逼似的戳门口儿,他本来有话要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一个“你”字尴尬地飘在空气里。
田清明动不了,表情都做不出来,他嘶哑着声儿,似乎在笑:“我没怪您,当时我就看见有人跟着我了,忆哥不会管我,您和郑阳哥也没理由管我,我....还是死皮赖脸追着您和郑阳哥,我只是想最后赌一下我的命,看您会不会发发慈悲送我一程。”田清明说得似乎很轻巧,可每个字儿都锥心:“樊主任,咱都是一样被人玩儿的,我的今天也许就是您的明天。”
樊季万没想到田清明段数这么高,他也许早就被人盯上,可偏偏选在那天出事儿,而自己明明举手之劳能救他,可毕竟没有,说出大天这事儿都错不在他,他却在这病房里对着那打满补丁的人产生着深深的负罪感。
即便这些都不算什么,樊季脑子里蹭一下血上涌,他想到最让他恐惧的事儿。他握着拳,发现自己哆哆嗦嗦甚至上下牙都在打架:“是林成念?”
田清明一条缝儿一样的眼睛似乎在看他,却没回答:“樊主任,我做了好多错事儿,如果不是念哥和忆哥,我甚至是喜欢您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们太高,我们够不着,最后只能把自己摔死。”
303和337之间只隔着一个西五环,樊季却好像走了一个人生。
他眼前不断出现着刚才病房里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