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萧溟看着御案上的加急邸报,倦怠地闭上眼揉了揉额角,道:“让沂州府节度使那边盯紧了,萧弈若是回了兰陵,切莫打草惊蛇。”
御案前立着一年轻男子,身躯挺拔,神采飞扬,正是萧溟手下枭哨统领夏子平。
他从容不迫回禀道:“陛下英明,岐王尚不知陛下早已将沂州收入囊中,舒家在沂州早已被全权架空,舒扶辰已被枭哨三卫控制,此番定能在沂州扫除岐王余孽。”
萧溟轻笑一声,眉头却仍是紧紧锁着:“我这大哥,一日不死,以他那狠毒性子,怕是要一日不得安宁了。”
夏子平愣了愣,还待说些什么,萧溟却摆摆手道,“退下罢,这几日辛苦你了。”
夏子平谢恩退出承天殿。
枭哨与随萧溟百战沙场碎铁衣的青云七十二骑不同,乃是其五年前离京后在梁宛边塞雍州驻守时,萧溟祖父云朝暗中从军中与退职龙禹卫中遴选而成的一支暗影卫,潜伏于皇都与燕宛两国,专司情报收集,在萧溟荣登大宝的血路上立下汗马功劳。
如今宛郁边境不宁,不时有小股的狄敕骑兵滋扰雍州子民,若非萧溟在三月前便已是在与狄敕的对战中取得一次大捷,斩下了狄敕可汗歌舒元道继承人歌舒长夜的头颅,狄敕几个成年王子正为储位争夺得不可开交,否则萧溟也不敢轻易调遣驻疆大军回京清君侧,现下他已是悉数接管了禁军与龙禹卫,父皇萧冉留下的虚堂暗卫暂且按下不提,大权在握,便遣青云骑随大军回了雍州。
没了青云骑,枭哨更是一跃为萧溟心腹肱骨,甚至隐隐有与大内龙禹卫形分庭抗礼的趋势,这份从龙之功怎不能让统领枭哨的夏子平春风得意。
岐王萧弈在萧溟攻入内城后欲火焚大乾宫,幸而埋伏的枭哨早有准备,火势得到控制,仅有岐王寝殿玉宇宫被焚毁殆尽。
御林军从焦黑的残垣中寻得一具佩有岐王玉珏的尸体,夏子平却发现尸体口腔与肺部并无烟灰。根据枭哨情报,确定萧弈一行已经逃离皇都。
萧溟告昭天下岐王身死,以搜查逆党残余为旨令各大城池严查出入人员。萧弈一行的成功出逃,看似萧溟的失误之举,实则是其有意为之,如此这般,不动声色上演一出欲擒故纵,只待其到沂州将其连同其余孽一网打尽。
陈旭全奉上一盏栀子窨花茶,茶水仿佛一汪碧玉,馥郁的茗香缓缓腾起,终是打断了萧溟的神游。
瞥眼只见天色已晚,近日来诸事冗杂,但一切终是在控制下再次拐向正轨——大梁的皇都在历经一场浩劫后再次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那些个在萧弈谋逆中为虎作伥之人他却是要考虑怎样处理了。
“延华宫那边如何?”萧溟漫不经心地呷了一口茶。
“回陛下,花阁主五日前已入了延华宫,一切都按陛下吩咐来。”陈旭全垂首道,“倒是谢将军今日早朝后,曾到承天殿候见陛下,但见陛下与诸位大人共商国是,诸事缠身,便让咱家转奏陛下,谢将军有意明日入宫见谢公子。”
萧溟“啪”地一声扣上那天青蝉翼盏,茶水四溅,陈旭全心头打了个突,冷汗唰的下来了。萧溟却道:“好,朕总不会拦着让他跟亲哥哥叙叙兄弟情罢。”起身道,“摆驾延华宫,去那里看看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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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初帝的后妃们本随其前往九重离宫避寒,被萧弈胁迫回洛京后扣押在城外元和行宫。萧溟这些年奔波塞外,也只有远在雍州将军府内有两个他人送的侍妾,甚至没有随他上京。如今整个后宫,除了萧溟处理政务的承天殿与天子寝宫飞霜殿外,皆是空置的。
因着先帝大丧,萧溟也借口修缮大火中烧毁的宫殿,不曾将太后太妃们接回大乾宫,只拨了大量宫人御林军前往元和行宫,供太后太妃们调度。
通明的延华殿在雪夜清冷的后宫中愈发显得灯火煌煌。正殿内大顶中央藻井处垂着一架巨大的西王母枝型百花灯,百只明烛映得满室奢靡物什流丹浮翠。
地龙烧得正热,空气中浮动着氤氲暧昧的暖香。
殿内斗拱上刻着精巧的百鸟衔花朝凤,精雕细琢的浮凸上缠满了红绸绳索,吊挂着一人。
谢阑全身赤裸,不着寸缕。
鲜红的绸缎缚住了双眼,口中亦被同样的缎带勒着一只繁复镂空的三层象牙球。
红绸并缚双腕,将其高高吊起,复又缠挂住膝弯分开两腿。谢阑全身只有一根鲜妍的红绳,不仅毫无遮羞之用,反而更显淫邪。
只见那一指粗细的红绳极有技巧性地缠过胸腹,将平坦白腻的胸肉绞得微微隆起,使得那两点嫩红愈发诱人采撷。
红绳避过鼓胀的小腹,向下绕过细嫩腿根后在脆弱的囊袋下绞成一股,勒入因这双腿大开的姿势而打开的花穴,充血而肥大的肉唇可怜地含着粗糙的绳索,一阵阵地努力翕合着,试图将红绳整根包裹入阴阜。
后穴口因着多次浣肠而艳红肿胀,仿佛一张肉嘟嘟的婴孩小嘴,吮奶般蠕动挤压着那根填入的粗大玉白男型。红绳从男型末端那雕得栩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