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听墙根又被抓个正着的秋子豫非常不好意思,羞愧地垂头讷讷说不出话。旁边的蓝越泽也异常尴尬,一张阳刚英气的俊脸十分僵硬。
只有老海参,还在腆着老脸对陈黜衣笑成一朵菊花。
陈黜衣想到身后还有三个光溜溜,刚刚被奚狝蹂躏过的妖灵,猛地又把门关上。
他无法回头面对奚狝的脸,只能对着门僵在那里,努力调整混乱的呼吸和心跳。
虹粼三人也狠吓了一跳,他们被奚狝操成这副德行,如果被别人看到,羞都羞死了。他们赶紧爬起来,手忙脚乱地穿衣服,动作还有些别扭。
就算有奚狝的福泽,初次承欢还是让他们十分不适。身体残留的那种酥麻的余韵让人腰酸腿软。更别说身后那处残留的异物感,总觉得臀间像夹着什么东西似的。
奚狝宣布累了要睡觉,把四个妖灵打包撵走。他们再打开门,那几个偷听的家伙已经不见人影了。
“咱们的灵主长得比别家的好看多了,就是脾气不太好。”蔺文昌重新长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忧愁地感叹。
几个人一边往三人间过去,一边唠上了。
“灵主其实挺好的”成夷道,他的眼角还带着微红。
“你个胆小鲸,现在灵主大人又听不见,你怕什么?”蔺文昌有些回味地道,“不过,伺候灵主也的确是爽,从来没这么爽过。”
“什么味儿的?”虹粼突然不怀好意地问。
“什么?”蔺文昌有点懵。
“我们几个可就你真尝到味道了,你好意思一个人独享?”虹粼冷哼。
成夷的目光也落在蔺文昌脸上,充满羡慕和求知欲。
蔺文昌脸上泛红,眉梢眼角又漾着得意和满足:“就就那么回事。”
“问你什么滋味,哪来那么多废话。”虹粼的脸也红红的,一巴掌拍在蔺文昌肩膀上。
“嗯有点甜,像是果子酒的味道。”蔺文昌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
“甜的”成夷有些羡慕。
“你们说,灵主什么时候能真正上我们,给我们印记?”虹粼默然片刻,突然道。
蔺文昌和成夷都有些沉默。
片刻后,蔺文昌道:“想那么多干什么?灵主都通过我们定位天末海了,只要咱们好好守着灵主,总能挣个名分吧?”
虹粼低声道:“也许吧——诶?正卿大人呢?”
三人这才发现,陈黜衣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正卿大人脸皮也太薄了,我们可是被他看了个干净,他比我们还不好意思。”蔺文昌道。
海鲜三人组当然不知道陈黜衣的衣服底下经历了什么,还在感叹正卿大人实在太过正人君子,脸皮儿薄得不可思议。
陈黜衣很久之后才回到三人间。老海参的床铺上静静隆起一个包。陶獉在另一张床上睡得四仰八叉,被子都掉在地上。
陈黜衣走过去把被子捡起来给陶獉盖好,然后也没脱衣服,就那么静静躺在床上发呆。
“大人,你累不累啊?”老海参突然悄声说。
陈黜衣没有做声。
“抓住最想要的。也许就成了呢?别后悔一辈子。”老海参好像说了句梦话一样,翻个身又睡了。
窗外是一片寂静的夜色,陈黜衣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梦中仿佛有各种朦胧的光影流过,绮丽,闪耀,他总也抓不住,追不上。突然一阵敲门声将他惊醒。
陈黜衣揉揉肿胀的太阳穴,翻身爬起来,觉得像是行军几万里一样疲惫,四肢都沉沉的。
开门发现是酒店的总经理。这位总经理是一位气度相当不俗的中年妖灵。但是眼下这位却呼吸微乱,面色微红,一副兴奋过度,勉强维持仪态的样子。
“抱歉打扰您的休息。”总经理说道,“只是有重要的客人求见诸位,非常抱歉。”
陈黜衣看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多。因为启灵大典,太阳没有出来,外面依旧是黑夜,但是已经有妖灵正常出来活动。
“谁要见我们?”陈黜衣其实心里有数,只是象征性地问一句。
“是”总经理咽了口唾沫,“是我们祖龙王庭的四位八月灵祝大人。”
“奚狝,奚狝大人”
陈黜衣小心翼翼地轻轻抚摸奚狝的手臂,轻声唤道。
奚狝翻个身,把被子严严实实盖在自己的头上,只露出一点毛茸茸的头发,昭示了不容置疑的赖床决心。
陈黜衣勉强克制住自己去摸头毛的冲动。
他从储物空间掏出来一个纸袋子,袋口还冒着热气。一股浓郁的鱼香飘散开来,鲜美异常,还带着微微的焦香。]]
奚狝的被子立即掀开一道缝,露出一只圆圆的,闪亮的黑瞳。
“酒店主厨亲手熏烤的四鳃海鲈,用的木头是陈年香果木。这一小袋就要五块月华石,还要插队才能买到。”陈黜衣的脸上忍不住露出心痛的神色,这是他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都拿来买吃的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