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兰的镇民早早就关门闭窗,连往常彻夜不休的酒馆和欢场也迫于国王军的压力,傍晚就关门歇业。格林兰陷入一片黑暗,只有东南的小广场依旧灯火通明。那里是临时驻扎在格林兰的国王军暂时征用的地方,一个中队的人挤在这片不大的空地上,据说是为了看守一个重要的犯人。
这个犯人给格林兰带来了太多麻烦,连续多日的宵禁,出行时不时上来问话的士兵,更何况还有几天前的劫狱事件。这些天还在广场上贴出了告示,说要征兵,有些活泼叛逆的年轻人瞒着家里人去面试,竟然真被留下了好几个,转眼就换上了跟那些骑士一样的盔甲,手里像模像样的拎着剑回家炫耀,可把在格林兰老老实实过了大半辈子的爹妈气了个半死。
难道这些孩子没看到那天在广场上围剿那个叫君莫笑的佣兵时的阵势么?又是火又是雷的,事后广场上满地的黑血,盖了多少层砂才遮掩住,那个破烂的小教堂后的墓地里,又添了好几具新棺。
坐在桌边缝补衣裳的母亲抬头,看到自家年幼的小儿子正扒着窗沿往外看,立马跳起来把儿子从窗户边拽开,顺手拉上了窗帘。
妈妈、妈妈,刚外面几个叔叔举着火把!一眨眼就不见啦!不是不让在外面走来走去的吗?
这几天晚上别往外看,小心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可别惹事!
屋外街角拐出四个人,走在中间的两个年轻人手中握着火把照亮道路,微微侧身请跟在后面的红衣主教踏进火光中。
大人、大人,凯斯恩大人。
年迈的神父佝偻着腰背,费劲的劝说着走在前面的年轻主教。
您这样太危险了,只带着两个侍卫神父害怕的瞥一眼四周黑魆魆的街道和巷弄,宵禁之后格林兰静得像座死城,他有很多年没有在半夜走在格林兰的街道上了。他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一到夜晚就早早关上小礼拜堂厚重的木门,一番洗漱上床睡觉。前些日子的流perp;血事件吓坏了他,现在看到这看不见底的小道就心里发毛,万一这里面就藏着一个巫师呢?他见过那些送到他礼拜堂后面墓地的尸体,那些尸体有的被烧焦了,有的残缺不全,更可怕的是那天夜里,来劫狱的人射碎了好几个骑士的脑袋,刻着古怪花纹的箭嵌在脑壳里拔不出来,人送过来时鲜血和脑浆流的满地都是。
你以为我愿意?凯斯恩哼哼着,其实也有些害怕。我也是有急事啊!他刚和这次和他合作的国王军的中队队长吵了一架,对方显然不乐意派士兵保护他深夜出行。可这也没办法,谁让他这是去镇上那个他勾搭了许多天的寡妇家。他知道那个中队长嫌他碍眼,对方几次驳斥他的意见,认为在格林兰大张旗鼓设埋伏圈是浪费时间。可是你看看!刚放出苏沐秋被抓的消息,不就有人去劫狱了么!如果不是姓云的不听他的,只派出了一个小队的人守在广场,那天晚上说不定就能抓到那个红发女人和眼镜小子了,那么狠的箭术,除了那个欠收拾的嚣张女人,还能有谁?!
大人,咱们回去吧,万一
闭嘴!凯斯恩怒道,就你事多,我也没让你跟来,你要是害怕了就自己回去!姓云的不是说了么,那些巫师没胆子再跑来了,咱们有一个中队的人呢!
唔!呜!大人!
你又怎么了?!凯斯恩被这啰嗦的神父吵吵的心烦,他猛地转过身,红袍子甩出半个圈子,你怎么
他话没说完,瞪着眼睛看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神父打着哆嗦,一只手死死卡住他的脖子,年迈的老人大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咔咔的声音却说不出一句话。
他如你所愿的闭嘴了。手的主人从佝偻的神父身后闪了出来,叶修发出愉快的笑声,他甩开没了声息的神父,把银白的巨伞扛在肩上,大人,你满意了么?
是你!凯斯恩尖声叫着,推着身前的两个侍卫,你们!你们快抓perp;住他!
叶修格开右边那个年轻剑客匆忙递过来的一剑,脚步一错便绕到剑客身后,躲过了另一人刺向他的匕perp;首。见同伴当了肉盾,举着匕perp;首的男人吓得一身冷汗,踉跄的停下突袭的脚步。而叶修却从千机伞里抽perp;出柄细剑,顺着起身的动作向上一刺,年轻剑客还未回身,只听噗的一声,剑客低头看着透胸而出的细剑,他的表情迷茫,似乎不太明白这闪着寒光的剑刃代表着什么,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实际上只是眨眼的功夫,又是嗤的一声,那柄细剑就在剑客迷茫震惊的视线里抽了回去。
剑客在同伴面前倒了下去,飞溅的鲜血喷了那人一脸,后者被同伴的死亡刺perp;激得红了眼睛,举着匕perp;首向叶修扑了过来。
叶修手腕一抖,千机伞蓦地张开,匕perp;首戳在金属伞面上发出滋啦的闷响,叶修以千机伞为盾,挺身一推,伞后的人被他这一推顶得一个趔趄,叶修没等他站稳就抽着千机伞向后撤,伞面随着他的动作翻起,伞骨并成一杆银白的骑士剑,锋利的尖端正对那人胸膛,叶修端着这嗜血的凶器骤然前倾
红着眼的青年被穿透肩膀的木箭带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