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恩有自信就靠那十多人留下他。那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弓箭手,叫苏沐秋的,不也是背后一记闷棍就被放倒了?还巫师呢,如果不能施法,巫师有什么可怕的?!
连后来企图营救苏沐秋的女弓手和眼镜小子,不也被他们打得败走了?只可惜那个眼镜小子太贼,当初盯梢也是,只有这小子轻松甩开了跟踪他的人。那晚他们百来号人搜了一夜也没找到他们,还被他们杀了几个人,不过他有一个中队,死几个根本无关紧要。
虽然对协助自己的中队长云归言辞上的不敬大为光火,可凯斯恩心下也赞同对方的猜测,连续多日风平浪静,很显然兴欣的人被吓退了,不然他也不会只带两个侍卫外出没想到君莫笑已经养好了伤,还和同伴汇合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好?!
你以为你们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我的属下会坐视不理?他缩在墙角,企图拉开和滴血的巨伞之间的距离,我有一个中队,他们很快就过来了!你跑不了!那个胆敢侮辱我的婊perp;子也跑不了!
大人,千机伞狠狠敲上凯斯恩胸口,叶修面无表情,你难道不觉得今晚的格林兰格外安静么?
凯斯恩痛得一窒,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你做了什么?
我把这里做了个隔离,叶修挥手示意,就这条巷子,在别人看来这里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放心吧,明天早上时效到了,会有人发现你们的。你真给我面子,你要一直窝在广场不出来,我还得想别的法子给你引出来。
为、为什么?
我刚巧有几件事想问你,放心,都不是什么难回答的,叶修想了想,为什么是兴欣?
凯斯恩表情茫然,他迟疑道:有什么为什么?兴欣的成员都是巫师,不抓你们兴欣,还能抓谁?
你们怎么知道的?我们和教会合作也有两年了,可从来没用过一次魔法。
我、我不知道,这都是教皇安排的,我是听教皇亲口说的,他说你们都是巫师,还说一定要注意你
好了,叶修加大了压在千机伞上的力道,看凯斯恩在伞下瑟缩成一团。我明白了,非常感谢大人为我解惑。请给我一分钟让我想想怎么处置你比较好。
求求你不要杀我,我、我 凯斯恩语速很快,他乞求道,你可以带我去广场,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苏沐秋就在地牢里,你带我过去,我都听你的,我让他们把苏沐秋放了,放你们离开,这很公平,一命换一命。
你真以为地牢里那个冒牌货可以骗我们一次又一次?
什、什么?凯斯恩震惊,这不可能,他怎么知道?
既然你提到沐秋,叶修蹲下来,凑近凯斯恩,他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们把苏沐秋送到哪儿了?
他、他就在格林兰监狱
你们的目的已经暴露了,沐橙和小安前几天来过一趟,我们已经知道地牢里那个不是苏沐秋了,你难道真以为以他俩的能耐会救不出一个人?你们在格林兰摆这么大的阵仗,无非是等我们自己往里钻。兴欣不抛弃同伴不假,可这不代表我们没脑子,叶修叹了口气,其实你们把苏沐秋搞到哪儿去了我也有猜测,我跟你们教皇是老朋友了他这人一直有些小癖好,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来点新意,他是不是跟你说尽量抓活的,送到王都公开处刑哦,看来我猜对了。
没、不,什么你 凯斯恩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你既然知道教皇、教皇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我去,这么老套。叶修眨眼,他被凯斯恩的话逗乐了,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叶修站起来,在凯斯恩绝望的目光中将千机伞尖端对准了他:你的神会很高兴的,你就要去那个世界继续颂扬他的荣耀与慈悲希望那边没有太多枉死的巫师。
银色的巨伞再次变化成他惯用的战矛,叶修挥舞手臂,战矛赫然直刺凯斯恩心口,光元素急速聚集,在战矛尖端形成劈啪作响的电光,随着战矛贯穿了凯斯恩的胸膛,血液沸腾着,还未流出就被高热蒸发,带出脂肪燃烧的焦臭味。强烈的电光把小巷照得亮如白昼,在虹膜上留下许久不消的青光。
凯斯恩的表情就定格在他生前最后一刻的恐惧与绝望。
叶修端着战矛伫立在小巷里,他沉默许久,面无表情的把矛尖从凯斯恩焦黑的胸口里抽perp;出来,随着战矛的离去,碳化的骨血皮肉和衣物纤维成块掉落在红色的袍摆,转眼间红衣主教的胸膛就只剩下碗口大的空洞。
叶修把变回巨伞的千机伞在地面上磕了两下,残渣噼噼啪啪的顺着他的动作滚落在地面上,千机伞叹息着,又缩成小臂长的大小,被主人扣在搭扣里。
小周。叶修举着火把转身,他的双眼仍因片刻前的电光而模糊不清,视野里的东西都泛着白光。
火光照亮了石砖墙后的拐角,阴影中亮起一双绿色的眼,无浪从阴影中慢慢走出来,灰白的皮毛在火光中闪着银色的光。周泽楷跟在无浪身后,一步一步走进光线里。
他停在叶修身边,扫视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无浪低头嗅着地上成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