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有四殿下。”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晏江安排的。而且,四殿下不是被入侵的人杀死的,当时我从围困的杀手中救下了他和小崽子,回到猎场的帐篷里,大夫给他们包扎好伤口,他们就屏退了其余人。我守在外面,里面两人正是情意绵绵的时候,方才四殿下给小崽子挡了箭,小崽子抱着人不舍得撒手。”
徐东平停了片刻,继续道:“后来晏江一个人进去了。等我进去的时候,四殿下已经死了,说是杀手的武器了含了毒,过了片刻才毒发。可我知道,四殿下是被我的暗器杀死的,是那把我送给晏江的袖箭。”
那把袖箭,徐东平花了两个月制成,还特意托了徐笙给箭头喂毒。当时情况混乱,小崽子愤恨地盯着晏江,晏江视而不见,转身和进来的侍卫、官员们说话。后来晏江帮着小崽子把四殿下的原班人马收归,加上晏江不知和平西王达成了什么协议,小崽子斗过了剩余的皇子,稳稳坐上了皇位。
“新皇登基后,把晏江抓了起来,把他和几个男人关在一个房间里,过了好多天,小崽子才准我去看他。”
昔日骄傲的大才子满身白液,赤身裸体地趴在地毯上,徐东平惊怒交加,骂皇帝忘恩负义,他冲到皇帝面前,鞭子卷上了皇帝的脖子。
晏江叫停了他。
皇帝微微一笑:“东平,有什么好生气的?你问问晏江,他后悔帮朕吗?”
晏江气若游丝,可是眼神清明,一字一顿道:“我晏江,从来不做后悔的事。”
即使被男人轮奸,被喜欢的人羞辱,他也没后悔过。
徐东平把酒喝得见了底:“我离开京师前,把我的九节鞭和第六指,一并送给了晏江。”
曹镇从徐东平那平淡的话语里默默消化当年发生的事,他问:“你还想回京师吗?”
“嗯。”徐东平应了一声,他拿起粗制滥造的九节鞭,默默收紧,“我原本以为可以放弃的东西,再次握在手里时,才发现根本放不下。”
突然有脚步声传来,周副将焦急的声音响起:“将军——!二公子昏倒了!”
营房。
曹镇赶到的时候,曹德辉已经昏睡过去,曹镇看到他嘴边的血迹,转头问旁边的军医:“他怎么了?”
军医答道:“回将军,二公子没什么大碍,胸口的积血已经吐出,静养一周就好。”
曹镇松了口气。
军医收拾东西离开,同营房的士兵试探地开口:“将军,刚才二公子昏过去前,还说了一句话。”
曹镇和周副将看过去,那几个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最开始说话的人继续道:“二公子说,他刚才没给将军丢脸吧。”
曹镇一愣,垂眼看向睡得安安分分的二儿子。
曹镇走出营房后,周副将跟在后面,“将军,你就不能称赞一下二公子吗?要是我的不孝子那么长进,我都要哭着给列祖列宗上香了”
“周义,你给我闭嘴。”曹镇咬牙道。
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曹镇心烦气躁地来回走动。好,好,真是长进,就是没用在正途上,专门往他心口钻洞呢。
曹镇停了下来,他突然意识到,德辉这混小子,不但自己给自己挖坑,其实也给亲爹挖了坑。
翌日,曹德辉醒来,发现营房里面的人都对他殷勤得不得了,而且都正儿八经地叫他“校尉”,没人戏称他为二公子了。
昨晚他主动跟突厥勇者比武,给自己人挣了面子,不少人都发自内心尊敬他。曹德辉挠了挠脸,虽然他本意不是这个,但也算是意外之喜?
吃的有人端过来,连衣服也有人洗,曹德辉躺在床上舒坦得不得了。到了傍晚,有数人进了营房,直接走过来收拾曹德辉的用品。
曹德辉从床上爬起来,奇道:“怎么了?你们动我东西干嘛?”
“啊?校尉不知道吗,将军说了,你受了伤要静养,他在自己帐篷里给你另外支了一张床,让你过去睡呢。”
“什么?”曹德辉没反应过来。
同营房的人发出善意的起哄声,他们知道二公子老想在将军面前证明自己,现在将军主动表达亲近之意,这是好事。
曹德辉回过神来,整张脸都红了,“爹他,不是,将军怎么那么突然”
爹这一举动意味着什么,曹德辉哪里不清楚?
“校尉,开心成这样啊?”有人打趣道。
“滚蛋!”曹德辉骂了回去,他下了床,喃喃道:“我先洗个澡”
收拾妥当,曹德辉进了父亲的帐篷,发现里面没人,越过办事的桌椅和屏风,他看到了将军的大床,床尾的位置,隔了几步,靠近帐篷边缘,是一张临时支起的小床,上面已经铺好了被子。
曹德辉坐到小床上,安静乖巧地等着,外面的天越黑,他心跳得越快。
爹怎么还没回来?
他算是体会到,洞房花烛夜时,只能在新房默默等待的新娘子的心情了。
盼新郎来,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