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佩
三人在附近的客栈开了房,阿尔东沙让子佩去踩点。
子佩老大不乐意:我一个人去踩点,你们去干嘛?
阿尔东沙解释道:我是海原十一楼的,天字的人说不定见过我。
子佩气哼哼地指着聂川宣,那他呢?
聂川宣游刃有余地微笑:我在海原十一楼呆的年头比堂主还久,恐怕一见面就要引起对方警觉。
子佩犹疑地看着这对男女,还欲再说什么,阿尔东沙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踩个点都做不到,不知道你跟过来做什么。
她起身准备自己去,子佩拉住了她,脸和眼眶隐隐发红。对不起娘子,我这就去。
子佩独自一人出发了,天色尚早,聂川宣邀请阿尔东沙去街上玩乐。
此处是个繁华的大城镇,阿尔东沙虽然也在关外生活了几年,但大部分时间不是在山中赶路,就是在楼里打架,因此很是心动。
聂川宣先是带着她去楼里喝茶听曲,看阿尔东沙兴致索然、坐立难安,便又拉着她去玩叶子戏。
阿尔东沙不懂规则,聂川宣将她环在怀里,手把手地教她。阿尔东沙侧身闻他身上的香味,轻声说:聂兄,你身上怎么成天这样香?
聂川宣转过头来,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腰上带,阿尔东沙摸到一个冰冷的小球,聂川宣把球摘了下来,塞进她手里。
银香球,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了。
阿尔东沙似笑非笑地回看他,摸着他的腰重新系上。我可不敢收。
聂川宣将头靠在她肩膀上,手摩挲她的胳膊。怎么,怕你相公闹吗?
阿尔东沙摇头。味儿太大,容易被人发现。
依你我的修为,还怕什么?
阿尔东沙只是笑。
两人你侬我侬地打了一下午牌,聂川宣带着阿尔东沙去店里吃饭,点了一些十分繁复的菜式。阿尔东沙很爱吃糖蒸酥酪和豌豆黄,让店家多备了几份,准备用食盒拎回去。
喜欢的话,下次再一起吃。下次,我带你去玩马球?你一定会喜欢那个。
阿尔东沙的眼神意味深长,去哪吃?
聂川宣目送秋波:你相公天天就在海原十一楼陪着你?
阿尔东沙摇头:他应当是很忙的。
聂川宣的手跨过桌子握住她,嫣然一笑:都依你。
阿尔东沙捏了捏他的手,心里也开始犯嘀咕:子佩怎么能闲这么久?
吃完回到客栈,子佩也已经踩点归来,他正坐在房里生闷气。阿尔东沙把食盒放在桌上,取出糖蒸酥酪和豌豆黄。
给你带了好吃的。
子佩把她拉到自己身旁坐下,娘子,你们下午去哪儿了?
阿尔东沙交代了自己的行程,然后问他:你在外面呆了这么久,都不用出任务吗?
子佩脸色有些不自在:我休了半年的假。娘子,你是嫌我了?
阿尔东沙否认:也没有嫌你,但我希望你去做自己的事,不用围着我转。
子佩搂住她的腰,深情道:我的事就是闲暇时陪着娘子呀。
阿尔东沙放弃这个话题,捏了一块豌豆黄来吃。子佩问她叶子戏是什么,阿尔东沙给他讲规则,两人边吃边聊,直到夜深。
一周后的晚上,她们出发前往天字拍卖场。根据子佩连日的观察,天字的老板和海原卿不同,他的房间在地下室,许是出于隐私的考虑,他会在亥时遣散身边的三个护卫,其中就包括海原卿提到过的斩钢手。
阿尔东沙和子佩凭借心法优势打头阵,一路偷偷干掉守夜的人。
沿着楼梯向下,前方是一条窄而长的走道,阿尔东沙看着这种地形顿觉不详,提出单独去开路,子佩不依,坚持要陪她一起,阿尔东沙拗不过他,只能应了。
两人走到一半,果然传出一声异响,只见身后降下一堵墙,封住了回去的路,带着尖刺的机关从前方缓缓向他们压来。
阿尔东沙拔出廉贞劈砍背后的墙,然而这墙比她想象的厚,尖刺步步逼近,她让墙外的聂川宣赶紧去找开关。
不知道聂川宣何时才能找到开关,甚至不确定他能否找到开关,阿尔东沙一边尝试从各个方向劈砍墙壁,一边怒吼:你为什么要跟着我进来!
子佩不以为然:难道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个?
也好过两个人都去送死!
尖刺离他们越来越近,阿尔东沙把廉贞横插在墙壁与刺之间,暂停了机关前进的攻势,廉贞咔咔作响,随时都可能折断。
眼见两人陷入绝境,子佩大吼一声,跳起来用身体卡住机关,尖刺扎穿了他的双脚,鲜血直流。
阿尔东沙惊呼一声,也要效仿他,子佩痛苦地摇头:让我来我还能撑住。
他苦苦坚持了一阵,机关终于停下了,背后的墙壁也升了回去,子佩一下摔倒在地,疼得不住喘息。
阿尔东沙一把将他背在背上,打算撤退。两人回到大厅时,内心俱是一沉大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