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
阿尔东沙患了心病。
一闭上眼,总要想起子佩眷恋的眼神。她快被那份随之而来的愧疚感折磨疯了。
因着这份心病的驱使,她一路肆无忌惮地放火烧天字拍卖场,最终跑到了公皙家开的惜缘酒楼。
小二殷情地招待:客官,吃什么?
一条一斤五两的珍珠斑,一坛十五年的西凤酒,一碟五瓣桃花酥。
小二点头应了:您要上包厢?
嗯。
阿尔东沙跟着小二走进包厢,坐在里面等待,不多时,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客官您是要珍珠斑、西凤酒、桃花酥?
对。
客官带给谁呢。
阿尔东沙语气森冷:天字拍卖场的老板。
中年男子微讶:我听说他一个多月前已经死在火灾中了?
阿尔东沙攥紧了手中的茶盏:我要的不止是听说。如果他死了,这笔钱就当我送给你们,如果他没死,就让他真的去死!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好嘞,客官叫什么,准备怎么结账呢?
阿尔东沙掏出了厚厚一沓万两庄票。 虞渐。我住海原十一楼,让你们的人两个月后去那里找我。
在追捕和截杀中,阿尔东沙回到了海原十一楼。杜容臻眼见只有她一个人,暗自松了口气。阿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子佩公子回去了吗?
阿尔东沙心痛如绞,说不出话来。
杜容臻观其神色,疑心子佩是出了事,他惴惴不安地坐在一旁,给阿尔东沙剥水果。
海原卿很快找上了门,表情十分不满。
回来了?
阿尔东沙装聋作哑。
海原卿怒拍桌子:你到底在干什么!惹出那么多事来,你以为天字拍卖场里放的是谁的货?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要抓你?你知不知道你是海原十一楼的堂主!
阿尔东沙也站了起来,咆哮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子佩死了,如果不是你让他跟着我,他就不会死!
海原卿一巴掌甩向她:疯了吧你!你自己无能失了手,还要怪在我身上?
阿尔东沙一拳挥回去,两人对打起来,海原卿内心骇然阿尔东沙修为已经隐隐在她之上!
阿尔东沙将海原卿拍到门上,海原卿的身体撞破木门,摔倒在走廊里。她挣扎坐起,指着阿尔东沙大骂:你这狼子野心的东西!我当初没有杀了你,你现在是要来杀我了?
阿尔东沙摇头,她捂住额头恳求道:我没办法控制自己。你让我一个人呆着,我还有事情要做。
说着,她走上前扶起海原卿。拜托你了,抱歉。
海原卿冷漠地看着她,转身离去。
杜容臻犹犹豫豫地,想凑上去安慰阿尔东沙,但阿尔东沙径直回房了。
几天后,嗣音来了,尽管她戴着面具,但阿尔东沙能认出来。
嗣音表情复杂,走近捧住她的脸。
为什么要杀天字的人?
他们杀了子佩。
嗣音的手僵住,随即一把将她推搡到椅背上。
没出息的东西!你爱上他了?
阿尔东沙否认。我没有,我没有!嗣音,你能不能陪着我?没有你,我碰了太多壁,我真的要受不了了!
嗣音无动于衷,只是讥讽她:想着我给你擦屁股?你是几岁的小孩?别在这哭哭啼啼!
阿尔东沙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镇定地道歉。
嗣音情绪依旧是不满。你是不是没能杀掉叶瑾阳?
是。
嗣音狠狠捏住她的下颌,逼问道:你是没能杀掉,还是不想杀掉?
阿尔东沙表情淡然。你不是知道吗?
嗣音大怒,用力扇了她一个耳光。
你怎么就自讨没趣,非要贴着他的冷脸转?
阿尔东沙脸肿了,嘴角渗出血来:贴着谁你都不会满意。
嗣音点头:因为你是我的。言罢,她舔舐阿尔东沙被打裂的唇,阿尔东沙身体僵硬。
第二天,两人准备出发前往天字老板的藏身地点,嗣音说他在嘉膺镇。
听着熟悉的地名、看着嗣音幸灾乐祸的眼神,阿尔东沙如坠冰窟。她找来了海原卿,质问她:你知道叶瑾阳跟天字的关系?
海原卿装傻:什么关系?
阿尔东沙温柔地笑了:师父,你真的不知道?
海原卿不承认,一旁的嗣音脸色变了。
你管她叫什么?
师父啊,她可是摇光境呢。师父很中意我,非要收我做徒弟。
嗣音盯着阿尔东沙,她知道阿尔东沙在激她攻击海原卿,但她也是确实生气了。
嗣音站起身来,电转间掐住了海原卿的脖子。你做她师父?你打得过她吗?
海原卿被掐得双目暴睁,她挣扎着掏出匕首,想要扎嗣音的脖子,嗣音将她扔在地上,用脚踩中她胸口,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