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丰,有各种繁杂的事务要处理,且秦烟对管理后宫没兴趣,因而这些时日,后宫都是太后在操持。
就因为自己这番话,陛下要自己走
太后胸中有些酸涩,她并不是想做一个恶婆母,她只是从现实考虑,给陛下和皇后出出主意。
她作为一个母亲,也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和儿媳过得容易一些罢了。
封湛似乎也觉得方才他那话说得重了些,他轻叹了一声,而后道∶
“母后不必过虑,方才那些话,母后也休要再提。”
言毕,封湛牵起秦烟,二人离开凉亭,回宁寿宫而去。
在帝后离开之后,封云朝有些不认同地问向面色不太好看的太后∶
&ot;母后知道陛下和皇后不会喜欢母后的说法,为何却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太后沉默了片刻,叹了一声,缓缓道∶
“本宫是过来人,自嫁入皇室之后,压力重重。”
“当年刚怀陛下时,相府派人给本宫递来一本册子,上面都是如何能够得男的偏方。”
“本宫还记得,在怀胎未满三月的一日清早,本宫照着册子上的方式,穿上偷偷留下的先皇的中衣,独自去到坤宁宫后芜房旁的一口井处,绕井转三圈,让本宫的身影映于水上。书册上所,若照此法做,必得男胎。”
“而之后便生下了陛下。”
“其实,本宫也不知,是否真是册子上的方式管了用。”
“云朝,为生儿育女忧心,这是女人无法摆脱的宿命。”
回宫时,封云朝一直有些郁郁寡欢。
按照民间常例,正妻如若一直没有生下男胎,就要主动给夫君张罗纳妾,直至生出男婴为止。
正妻如若不这样做,就会被安上一个妒妇的骂名,甚至会被休妻。
封云朝心头微梗,终究有一日她也会嫁人,就算自己贵为长公主,应该逃不过这令人生厌的世俗规则。
届时,驸马就算惧于皇家威严,不敢对她如何,但……
封云朝突然想到了谢侯
谢侯在外面偷偷养了女人,将皇姑安阳大长公主生生给气死了
难道,这就是女人的宿命
宁寿宫。
秦烟泡了个脚舒缓疲惫之后,封湛将秦烟抱上寝殿南窗边的软塌。
按照纪南风曾给封湛示意过的穴位,封湛神情专注地为秦烟轻轻按压着脚和小腿。
这个场景若是旁人看见,定会大吃一惊。
圣上居然纡尊降贵给皇后按脚。
不过秦烟的倒是心安理得地享受封湛的服侍,还渐渐地生出了睡意。
秦烟半合着眼睑,她没发现身前的男人眸色暗沉,呼吸越来越重。
封湛深深叹了一声,就算此刻温香软玉抱满怀,他也只能按照太医叮嘱过的要克制房事。
封湛清了清脑中不该有的邪念,两掌继续在秦烟嫩白的小腿上按压。
不过片刻,封湛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倾身将秦烟揽入怀中,二人合衣躺在榻上,闭目休息。
秦烟在迷蒙中突然感觉身后男人的身体越来越滚烫,且似乎……男人那处……
“陛下,可要……嗯……”
秦烟未说完的话被封湛以吻封缄。
一吻过后,封湛将脸埋进秦烟颈侧,呼吸依然有些重,但似乎在生闷气的样子。
封湛能生谁的气气他秦烟腹中那个,他自己未出世的崽
秦烟浅笑着,伸手抚了抚封湛的后脑,像是安抚,又像是无奈。
秦烟突然想到什么,轻声道∶
“当初,若是早知道在太液池救我的人是你……”
秦烟却自行止了这话。
若是早知道又如何
她可能便不会同谢长渊定个娃娃亲,但不是谢长渊,也不会是封湛,储君封湛。
秦烟再次开口,却问道一个疑惑,一个当初谢长渊在第一次告诉她太液池实情时,她脑中就有的疑惑∶
“谢长渊曾说,当初你在太液池救起我后,自己去寻人传太医。”
&ot;作为太子,为何底下人会没在身旁,需要太子亲自去寻
“如若不是这样,我醒来时看见的又怎会是谢长渊。”
封湛感觉到了秦烟语气中似乎有些怨怪,他依然埋在秦烟嫩白的脖颈旁,但心情却是稍雾。封湛低笑了几声,而后抬头看着秦烟。
封湛语调轻松,但话语中却让人有些心疼。
“朕自出生起,就被册立为太子。”
“而朕的身边伺候起居的宫人里,大多数都是当初萧太后派来的。名为照顾,实为监督,或说监视。”
“萧太后为人强势,控制欲极重。朕感谢策太后对朕的严苛,只不过当初朕也不过只是个孩子,自也有些玩心。”
&ot;那次,是朕甩开了宫人,同谢长渊去到西苑打马球,路过太液池时,刚好看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