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缓轻抿嘴角。
江须昂伸出手:“现在可以好好比赛了吗?小公主。”
覃缓将纤细雪白的指尖落了上去:“好的。”
如果想要一辈子当公主,需要两个条件。一个是宠你的父亲,一个是宠你的男朋友,她在这一刻,有幸地觉得,似乎正朝着梦想的方向前进。
——五天后,当她这周第五次和江须昂玩到了深夜十二点,终于被愤怒的覃建国堵在家门口时,覃缓默默握着笔,将“宠你的父亲”这五个字划掉。
“我困了,覃建国同志,请停止您的说教。”有什么战争需要打响的,明天早上再说。
覃建国差点被她气出高血压。
他指着手表,问:“几点了。”
“十二点了,所以我困了。”她再次说,同时又有些疑惑,毕竟以往十二点回来的时候,覃建国可不是这个神情。
“今天又是和哪个朋友玩呢?”
覃缓眼睛转了转:“六子他们。”
“放屁!现在学会撒谎了是吧,当我脑子蠢是吧?”覃建国指着她,恨不得戳死扶不上墙的闺女,“你妈的瞌睡都睡两轮了,你还在外面鬼混,成何体统?!你妈和我谈恋爱的时候,可是每天6点就回家!”
覃缓:“……”
要不真是“赵潋”的意思,她还以为覃建国在骂脏话呢。
“所以呢?”她打了个呵欠,“我明天还有事情呢,能不能明早起来再说我妈和您的恋爱史呢?”
不可以。
雷厉风行的覃建国铁青着脸,一周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了,摊牌吧,今天这事必须得说。
“我不同意这个男友,他还闹出事故,那我就更不同意了!”覃建国决定了,不能再放任下去,“天天让你这么晚回家!脑子要没点儿坏东西我就白白多活几十年了。”
覃缓为江须昂掬一把辛酸泪,因为这些天,每到九点“老年男友”就想将她送回家,被她用乱七八糟的理由和方式拖到了十二点。
覃缓:“不是的,你听我说……”
覃建国:“不听不听我不听!”
覃缓:“……”
这令人窒息的相似感,覃缓坚信自己绝对没有被抱错,不会存在真假千金的戏码。
但不代表不会出现父母包办婚姻的戏码——
覃建国:“今天我得到确切消息,小江快要从队上调回总公司机关了,你这次可没机会逃掉!必须给我空出时间约会!!”
乍一听“江”姓,覃缓愣了一下,心中涌出一股奇怪的感觉。当然这个感觉很快就闪过了,甚至来不及抓住。
她顺着嘴问道:“哪个小江……?”
覃建国:“还能哪个小江,就成环公司总裁,你江叔叔的儿子——你、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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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包办婚姻也没有哦,都是你自愿的。 嘿,覃爸爸就不说名字。 二更来啦,晚安~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她覃缓精明一世, 在今天这个非常困倦的凌晨受了挫。
“未婚夫”三个字就像定时炸弹,成功将她脑海中不好的回忆炸出来。
说来覃建国的人生带着一些狗血爽文的味道在的。
覃建国年少创业时认识了江叔叔,两个人兴趣相投爱好一致同时拥有差不多的人生观, 久而久之就变成好友。
一次偶然的机会下, 覃建国在一条混混猖獗的街道上帮了江叔叔一次, 两人友谊升华, 成了过命的交情。
后来,覃建国创业受挫,被一位知名人士帮了一把,从此走向人生转折点。
不用多说, 这位知名人士就是江叔叔的父亲,江叔叔是一位隐藏的富二代, 只是那时的覃建国不知道。
后来两人各自在行业中发展,各自找到真爱,各自忙于自己的生活, 但依旧没有忘记做开始做朋友的初衷——有什么办法能维持友谊呢?嗯,联姻, 成为亲家。
覃缓觉得自己就是两家人之间的情感纽带,大人们用他们自以为“很好”的方式,来决定未来。
小时候她还会跟着覃建国和赵潋去和江叔叔一家吃饭, 对于那个坐在角落安静的男生——在覃缓稀薄的记忆中, 似乎被他欺负哭过很多次。
从小娇生惯养的人,将不喜欢吃的食物丢在了地上, 对于她这种没有素质的行为, 男生冷眼相看, 出声呵斥;她将自来水与白酒兑在一起, 让覃建国喝进肚子里, 被男生出声呵斥;她吃晚饭出饭店玩,将泥巴弄得身上到处都是,被男生出声呵斥。
她承认,她确实带着那么“一点儿”熊孩子性质,但这个男生……关他屁事啊!
因为讨厌,所以后面两家人的聚会,她开始拒绝。又因为知道联姻关系,这对她来说可真是天大的打击,覃缓开始抗拒,对这个男人、未婚夫,全方面抵制。
从前就抵制,现在覃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