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与女人的差别,一个心事浪漫,一个行动精准。
她想起来这段时间每天晚上,每天晚上,在车中依依不舍时,两人做的亲昵事,衣衫半褪,情/欲堆叠,但抒发的出口却像堵住了一般,没有触碰最终那个点。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触碰到那个点,紧张又胆怯。
覃缓用高跟鞋踹了他一脚,小声骂:“禽兽。”
江须昂颇为淡然地指了指手腕处的一道伤痕,说:“你昨晚上的时候也挺禽兽的。”
覃缓:“……”
她猛地从他肩膀上抬起头来,心想这日子是没法过了。十秒钟后她又忍不住低头看他腕间抓痕,红着脸从包包里翻出创口贴,丢给他:“烦死了!”
江须昂好笑地拿着这张带着可爱粉色的创可贴,将东西交到她手里,意味明显。
“烦死了烦死了……”覃缓嘴上这样说着,还是听话地接过创可贴,大力扯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认真帮他处理伤口。
姑娘柔顺的发遮住她的脸颊,江须昂垂眉看在眼里,抬手将她的发别在耳后——这样,发丝便不会多余到遮住他的视线。
气氛陷入短暂的沉默,江须昂徐徐开口:“我这周末要回队里了。”
覃缓动作一顿,“嗯”了声:“我知道。”
调职申请需要经过公司的层层审批,虽然大概率不会失败,但江须昂还是选择回来的时候再告诉她这件事——他决定放弃山野的生活,回到她身边。
会回来是事实,但此刻快要分别也事实,即使过段时间就可以一直待在一起,他仍旧不希望她会有难过的情绪。
于是江须昂选了个折中的说法,对她说:“不过我下个月应该会来城里一趟。”
她忽然抬起头,很高兴的样子:“真的吗?”
江须昂便觉得无限美好:“是。”
她真的很好哄,江须昂心底一软,忍不住吻了她一下。
覃缓的脸颊因为羞涩而红润,眼睛转了转,拐弯抹角地问:“那我问你啊,除了之前你让我看的那些书,关于我们这个专业,你还有什么推荐的呢?”
江须昂看着她:“你最近在看书?”
不行,要被看出来了!覃缓紧张地重新埋下头:“不,不是啊,是我有个朋友,刚好是这个专业的,报了这次招聘,知道我去这里实习就来问我……但,但你知道我是个半吊子,又不想显得我不专业……”
江须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次秋招?”
“啊……对。”覃缓点头。
“你还有这样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我,我的朋友这么多,你不知道很正常……”
江须昂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掏出手机备忘录:“那我写一点给你。”
他一边打着字,一边不紧不慢地开口:“那你要告诉你这位朋友——如果记忆力很好,不要单纯背诵书本的文字,可以多想象现场的设施和流程,不要不懂装懂。同时多利用自己的优点,比如之前有无杰出的事迹……”
江须昂语气一顿,覃缓恍然大悟,颇为大气地拍了拍江须昂的肩膀:“受教了兄弟。”
江须昂:“……”
谁跟你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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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天妒有情人,墨菲定律诚不欺我——终面的时间恰好和江须昂离开的时间撞上了。
覃缓气得原地跳脚,男朋友离开当天如果不出现,不找个正当理由实在说不过去。
她犹豫良久,为了不让江须昂难过,本打算说出自己在面试的事实。
江须昂却在这时给她来电,覃缓连忙接通,声音带着紧张的颤抖:“喂——”
“离开的时候碰上公司领导,为了配合他的时间,我提前离开了。”江须昂坐在驾驶座上,将窗户摇下来,目光落在覃缓房间的窗户上,“你不会生气吧?”
覃缓愣了愣,过快的心跳终于趋于平缓。
她呼出一口气,连忙说:“不会呢,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江须昂笑笑没说话。
他专注地看向她房间的窗户,仿佛能看见她里面跺脚的身影,顿了许久,才说:“加油。”
“嗯?”
“等下次见面的时候,”江须昂说,“一定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意味不明,一语双关。
以全新的身份,小公主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了,他忽然期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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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左右有一章~
接到老江电话时, 覃建国刚好结束了一场业务对接会议。
来电显示的是私人手机号,覃建国挺惊讶,接通后声音带着喜悦:“什么事啊老江。”
老江翻阅着手中的资料, 默了默。
听覃建国这昂扬轻松的语气, 他现在应该是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你现在在哪里?”老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