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入侵者!伊丽丝小姐请退后,这傢伙由我收拾。」
维恩轻巧往后跃开,愉悦瞅视杀气腾腾的男子,彷彿距离她毫釐之差的不是一柄取过无数性命的锋利斧头,只是没有杀伤力的玩具而尔。
「露出你的真面目,报上名来,入侵者!」不同维恩的悠哉,德军提着长柄巨斧,怒气冲冲的指向她。
「很尽忠职守的看门狗呢,这点要给予实质的讚美才行。」维恩眼底盈满讽刺的勾唇,奖励性的轻轻鼓掌。
「好狂妄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能耐!」
不满被人轻视,德军大喝一声,快速甩弄武器划出许多残影,快若闪电的朝维恩劈砍而去。
她緋眸含笑,并没有和德军料想的一样惊慌失措的左右闪避或是一命呜呼,而是纹丝不动的立于原处,但凭狂乱的风压吹得头套几乎掀起。
鏘!鏘!鏘!
德军每一击都沉重且致命,招招砍向她的要害之处,可每每只差这么一点,他的斧面就像砍中了空气里一块密度极高且坚硬的物体,震得他手臂发麻,这让他心里响起了警鐘。发麻!他可是岛上最强的高级干部,居然也有让他感到棘手的对手!
他瞇眼细瞧,这才注意到每当攻击即将落在她身上之际,就会忽然形成一块极薄但是非常强韧的圆形电盘加以阻隔,就像绝对防御般根本伤不到她分毫。
「好慢。」
似是玩腻了,维恩不耐烦的低语,趁着残影生成之间非常短促的空档闪现到他面前,用掌心轻轻推了他一把,德军脚底拖出摩擦磁砖的刺耳声响后退几公尺,他气喘吁吁的看望维恩,而她依旧完美无瑕,一丝狼狈都没有。
「你家的看门狗就这点程度吗?」维恩转了转手腕,瞥向从刚才就冷冷在旁观战的伊丽丝,戏謔的挑起嘴角。
「哼,只会耍些小手段,再来一次的话我肯定不会输给你!」他豪迈的摘下头套,公开和声音相符的粗獷面容和浓密落腮鬍。
维恩笑而不应,可实际上她在使用电能招式时并不如以往那般得心应手,正确点来说是「被什么东西吸收」了,伏特数比她预计能运用的来得要低,所以才只能施展小面积的电盾以节省能量。
「我倒要看看一直戴着头套不敢示人的你究竟厉害到哪里去!」
他再度挥起斧风,维恩的白狐头套遂裂出一条纵缝,俐落剖为两半啪嗒落地,露出了一张沉鱼落雁的冷淡脸蛋,散落的长发如初雪纷飞,他一时半刻竟看傻了,肚子里准备好的一套训人之词眨眼消化殆尽,说不出口。
但一见她阴森恐怖,好似只消对上眼就能夺命的右眼黑眼白和那双血红到令人发麻的眼睛,他马上联想到一旦活捉就有高额赏金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姓名。
「你是赏金七亿九千六百万的,希弗斯坦?维恩?」
维恩抬眸给了他一个宾果的淡笑,男人驀地背脊一凉,出自于本能的感到恐惧,连她的影子都没来得及看清,下一秒他只感觉后脑一疼,整个人重重趴进凹陷毁坏的磁砖里。
破碎且锐利的砖片刺得他满脸鲜血淋漓,当他嘴里充满尘味与血腥味时,维恩优美从容的开口了。
「你只配用这副模样跟我说话,看门狗。」她无情踩着他的后脑勺,神情倨傲而冰冷,看起来就像高高在上,不可触及的女王。
「你!少瞧不起我了……呜!」德军动了动,原本以为能够轻松挣脱压制,殊不知不管再怎么使劲还是屈辱的趴在地上,脑袋也痛得令他面孔扭曲。
看来弱不禁风的娇小身躯,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别白费力气,继续这样下去……头骨会碎裂吧?」维恩轻轻訕笑,用脚尖踩磨他的头,惹得他一阵闷哼,「这才是看门狗该有的样子。」
「德军,你还真是丢人。」在旁的伊丽丝嘴上如是说,表情与口吻却出乎意料平淡,彷彿早已预见会是如此情景。
「伊丽丝小姐,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
「不必,你破坏马兰大人最喜欢的大厅,大人『震怒』了。」
听到关键字,德军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不再试图辩解或反抗,就像条丧家之犬乖乖臣服在维恩的脚底下动也不动。
「别脏了您高贵的脚,希弗斯坦?维恩大人。」处理好无能的下属,伊丽丝温婉有礼的朝维恩一笑。
「我们换个地方聊,相信您也会喜欢的。」
维恩神情冷漠的睨了睨她,这才抬起制住德军的脚在地毯上抹了抹,她漂亮的眼眸微弯,笑意却始终未抵达她的眼里。
「那也要有咖啡才行。」
跟着伊丽丝来到十三楼尽头的小房室,推开门映入眼帘的那一剎那,墙上数不清的画像令维恩涌起一阵噁心、反胃。
搞什么,这一幅幅大大小小的油画……全都是她?
无视维恩难看的脸色,伊丽丝扬唇一笑,对她比了一个「请坐」的手势,接着到屏风后面泡了一杯热咖啡走了回来,优雅放在维恩面前的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