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女人偶尔会有起夜的习惯他知道,可对方每次出去后总会回来,今天是怎么了?
蜷在被子里却也还是冷了的男人等着等着,便等得难过了起来。可所幸的是现在的难过不需要躲在墙角里舔舐伤口,他可以走出去,找到那个人。
书房的灯开得并不亮,似乎是里面的人刻意的没有打开大灯只点了桌上的台灯。
江流坐在灯下面,难得的和平,平日里或张扬或凌厉或冷静的样子全然散去,被柔和的灯光一照,竟意外的流露出些许温柔的样子来。
赤足从卧室走出的男人裹着薄毯,行走而来的一路上全无声音,于是江流便没有发现有人到来,只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笔记本儿,不知道是在思索着什么。
石岸本来是想走进去的,他已经被给予了可以靠近的权利,他该使用的。
可对方难得流露出的那种温柔的样子却让人有点儿着迷。
于是他站在那里,安安静静的。
江流是在看完了一份报表之后抬头的时候看到对方的。
站在光与影交汇处的男人裹着他们床上那条薄薄的深色毯子,裹得严严实实,却露着那截雪白的脖子,上面自己留下的印子还大喇喇的呆在那里,人却用一种让她这种女人都难得生出了些不好意思的痴痴的模样,安静的看她。
“怎么来了?”
为了减少那种觉得不该升起的羞涩感,江流发问。
“我睡不着~”
声音软和,尾音甚至带了点儿轻轻浅浅的,撒娇?
带些声控属性的女人,觉得自己的心弦被人撩了,荡漾开来的情绪让人呼吸都激烈了起来。
“过来。”
从不愿违背爱人愿望的男人,再一次的从善如流。
于是便如愿以偿的坐在了对方的腿上。
第一次的时候石岸是羞耻又放不开的,毕竟是个男人,也没生得瘦瘦小小,坐女人腿上像什么样!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的时候,他就在那挣扎犹豫又尴尬羞耻。
可五六七八九十已经记不清楚了之后,这些感情哪怕再怎么强烈,身体却也习惯了——
就连怕压着人的心思,都少了许多。
男人坐上来的时候江流便意识到了对方裹着毯子跑出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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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女人的脖子低下头,因为各种被亏待而对亲吻的渴望比肉/体更甚的男人一面让爱人吻着,一面却忍不住的溢出细细碎碎的声音——
粘的腻的,软的甜的,乖的巧的,
“江呜~流~”
“江流~”
抱着人脖子的手臂越缠越紧,像是生怕我跑了似的——明明你都已经坐我身上了,我跑得了吗?
江流有些好笑的抬起一只手摸上膝头爱人细瘦的身体,安抚似的在对方好容易长了些肉却还是瘦瘦的背后抚摸着。
男人这种生物,其实应该是随着年龄增长不加控制的话,会变得越来越结实或者越来越胖的一种生物。可自己怀里这个,不知道怎么的却一直胖不起来,像是连肉体都配合着情绪回到了他的少年时代一样,居然青涩得,让她总有种自己在搞大差距姐弟恋似的。
明明还比我大一点儿的,怎么就能老让我生出老牛吃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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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的微风吹散了书房里的窗帘传递到一双以并不舒服的姿势交颈而眠的鸳鸯身上的时候,石岸醒了。
还有些迷糊的抬头,却发现了近在咫尺的爱人紧闭眼眸的安静睡脸。
他们在沙发上睡着了。
江流书房里是有个长沙发的,她以前偶尔会睡在上面,可已经很久不睡了。
石岸耳根微微发烫的想着昨天夜里那种既甜蜜又羞耻的一切,感受自己靠在对方身上,而她单手搭在他身上的模样。
第一次知道比梦更美的是真实。
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在对方安静的睡颜上摸了摸,可怎么办,溢满的感情汹涌澎湃着,我——
微微,小心翼翼的动了动身体,石岸伸长了脖子屏住呼吸。
可心跳得太快了!
亲吻落在江流唇上的时候,她就醒了。
可并没有立刻就睁开眼睛的女人想要看看自己这既固执又胆小的爱人到底能做什么便伪装了睡眠的样子,悄悄的等。
亲吻落在了唇上,轻轻柔柔,小心翼翼。
视若珍宝大概是比不上这样的姿态的。
可这样的吻,太不够‘欲’了,实在是不能让喜欢成人之乐的某人获得更多的快乐。
所以肉体上的某人有些失望。
可同一时刻,那个失望的肉体灵魂深处,干涸的,苛求着,极度缺乏情感的部分,却犹若一场暴雨陡然侵袭,枯裂开的黄土让雨水浇灌着,渐渐变得泥泞,毫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