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岸愣了下,第一反应是——
“对啊,我可以让我姐安排飞机送我们过——”话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对方车开得飞起的男人,既羞耻又说不出的愉快。
回身抱住爱人,不想说话却也不想放开。
“江流,”
“嗯?”
“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对不对?”
抱住自己的男人,闷了半晌,却从肩头冒出了两句傻乎乎的话。
江流一瞬间的意外之后生出些许愧疚。
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好的爱人。
抬头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自己脆弱的情人,却在抬眼的瞬间看到对方脖颈上那已经完全愈合却还还没完全消失的伤痕的位置。
和普通男人相比更纤细的脖颈,既优雅又漂亮,不太明显的喉结微微凸起,因为肌肤的过分白皙而衬得毛细血管益发脆弱。
江流在瞬间呼吸频率快了起来,在她自己没意识到的瞬间,一把扣住,咬了上去!
“啊——”
受到惊吓的男人因为长久的克制已经习惯了无论对方对自己做什么都无法反抗,可忽然,忽然咬,咬
有点疼。
浑身上下的血液似乎都冲到了脑海,可感觉却聚集到了伤口的位置。
有点疼却不太疼,反倒是那种疼痛过后,被细细密密安抚的感觉太——
什么时候躺倒在床上(因为整理行李而在床上折叠着衣物的男人本来就坐在床上),石岸不记得了,可他浑身发软的感受着自己脖子上那种蚀骨的触感,一点一滴的传递到了四肢百骸。
像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恐惧害怕。
可他比青蛙更惨,他一面恐惧,一面迫不及待。
伸长了,扬起了修长的脖颈,献祭般递到对方的唇边。
大口大口的喘息不断。
到机场的时候已经三点半了。
身边放着个超大尺寸行李箱的女人坐休息区里,有点无聊的看着巨大的玻璃外头几个刚刚降落的飞机。
石岸去买水了,他们刚改签了四点的飞机。
自己大概真有做昏君的潜质。
有点儿不太满意,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感觉不赖的女人回忆着几个小时前自家大床上发生的一切,如是想着。
并不知道机场的便利店里,某个男人就快羞耻得把自己的脑袋塞裤兜里了。
石岸让人咬了一口之后就彻底失去抵抗的力量,稀里糊涂又
出门的时候慌慌张张的,他没来得及看眼镜子,更不知道自己脖子到底就问了江流,可她说没什么奇怪的,他也就信了。
打车到机场的时候两人坐的后排也没什么,可一到机场就觉得路人看向自己的神色带着不同寻常的男人总觉得的自己是不是,被骗了!
等到给他换机票的工作人员,一位女士,憋着笑意朝他指了指脖子
乘着买水的当儿去了趟洗手间的男人,看着自己脖子上几颗挺明显但也不至于太大惊小怪的小草莓陷入了沉思——这几个虽然有,但就几颗其实并不是太——为什么——
有些奇怪的男人下意识扭了扭头,一下看到了自己脖颈后头一大片鲜艳又暧昧的痕迹蜿蜒而下,融进了t恤里头!
倒抽了一口冷气的男人差点儿烧起来!
石岸在便利店里买水的时候一只手压在自己脖子后头,伪装出一种脖子疼的样子,另一只手胡乱抓了瓶水慌慌张张付了钱就走。
可他大概是忘了欲盖弥彰这个成语,于是在离开了店面之后,耳朵里还是传来了那种——
“看到没?刚才那个帅哥脖子后头——”
“扑哧——”
小声的交流和夹杂的笑意让石岸整个人都烧着了。
对方回到自己身边的时候江流对他那种躲闪和尴尬的样子有点儿奇怪,
“怎么了?”
问出声。
“没,有点热我想换件衣服。”
脖颈后蔓延至肩胛脊背里的痕迹像烈火,灼烧着他的心,明面上的羞耻和内心里的隐秘欢喜像是矛盾的冰与火,可烈火已然胜利,欢喜占据了人心。
——但到底还是有羞耻心的,他想要换件有领的衣裳,稍微遮掩一下。
江流还没会过来,对方便蹲下身摸索着密码箱开箱了——沙发在窗户边上,也是个角落里,石岸站着的时候倒没什么,等到他蹲下身,垂首那一刻——
轰——
纵使她素来脸皮够厚,也一时间对那密密麻麻红紫遍布的痕迹有了些许羞耻感,整个人也尴尬得忘了反应——
过度兴奋和愉悦的时候容易忘形,而一个配合度超级高的对象则更是——
石岸从洗手间换了衣裳回来之后,见到的就是自己看着有些不太自然的爱人。
江流原本是因为前一刻看到的生出尴尬,可那些尴尬却转瞬即逝——消失在了自己面前这看着跟个小男生似的家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