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往日来,也难进入陈克等重要人物的房间,这些顾命的时候还是很机智的。更何况今日,更是难上加难二人,几乎寸步难移,稍有风吹草动,都有人看过来。
勉强找了棵枝干繁茂的大树,躲在上面,远处却都是攒动的人头来来往往搭帐篷,搬东西,声音不小,但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如此境况,显然是无法深入了,颜枫歌和景樊对视一眼,原路返回。
至于陈克的营帐,此刻热闹的很。
灯火明亮,酒香饭香萦绕四溢。
陈克坐在正位,左右几席坐着陈路明等多名长老,若是景樊他们在,自然也都眼熟,这段日子一来,彼此时常打交道,交手多次,都略知一二。
然而除了这些熟人,下方还有几个陌生面孔,穿着各异,神态不同,彼此之间说话客客气气,显然初识不久。
陈克举着酒杯,笑眯眯地朝着几人敬了敬,“昨日匆忙,未顾得上给诸位接风洗尘,正巧今日又在诸位地帮助下打得那景家如落水狗,也终于让我陈家扬眉吐气了一把,陈某我就小气一番,接风宴与庆功宴一起,也算是双喜临门,预祝我等后续合作愉快。”
陈家几位长老也跟着自家家住举杯,颇有几分热情,倒是那几个陌生的却皮笑肉不笑的客气回敬,“陈家主莫要客气,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公平交易,无需言谢。”
热脸贴冷pi股,陈克尴尬的笑了两声,心里暗骂,一群弹丸小族,要不是现在用得着他们,哪里轮到他们在他面前摆谱?平日里看都不会看他们一眼。
不等陈克心中骂完,却见这群人里一个扎着满头辫子的冷笑一声,“今日本该把景家那群人都留下,结果你们倒是拖了后腿,放虎归山。”
陈克握酒杯的手狠狠用了力,面上却呵呵笑着,“这也是无奈之举嘛,路明是我族中长老,怎么见死不救。再说今日也不亏,景家这次损失可不小,何况有诸位协助,日后景家早晚还不得被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中。”
那辫子男显然不吃他这套,看都不看他一眼,啃着鸡腿。
陈克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心理顿时有些上火——这帮没教养的蠢货,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日后定要一个一个将他们给灭了。
忍下火气,陈克勉强扯出一个笑,“不说闲话了,说说正事,诸位说后续还有援手,不知能来多少?何时到?”
一人道淡淡地回道,“陈家主放心,只会比你想得多,且源源不断,保管你一两个月就能拿下景家。”
陈克顿时喜笑颜开,连连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这边颜枫歌和敖然离开之际逮了个小卒问话,但也只了解到这些人昨日到,期间还有人陆陆续续的过来,都不认识,也不清楚他们家主从哪找的外援。
无论拿到什么消息,显然都是坏消息,二人匆匆赶回,景樊回复了景卫华,才得以休息。
至于景卫华,则是彻夜未眠,一夜之间身材都佝偻了许多,直念,“大难临头。”
之势态也着实应也这句话,之前打得陈家有多狼狈,如今他们就被陈家打得多狼狈。
曾经的优势一去不复返,景家更是连连败退,如今已贴近城门处,而陈家的人还在远远不断的增加。
若只是在外对战倒也还好,然一旦入侵城镇,将一发不可收拾,多少寻常百姓将会遭殃,景家的人力也无暇顾及他们,到时必然是伏尸一片,血流成河。
景梓骂了陈家一堆,但也就只能嘴上出出恶气,近日以来连连对战,几个人都都瘦了一大圈,原先战场很少让景襄这些女孩子上的,但如今这个形式也顾不得男女了,能出一份力的都要行动,景风卓带领的守在城镇里的子弟,如今都已派出部分去支援。
几个人匆匆忙忙吃了几口饭,也不像往日能在饭后悠闲的聊聊天,讨论了下明日的安排以及作战方案,几人正欲回各自营帐,门外却传来急匆匆地脚步声,一景家弟子一脸着急的进来,喘着粗气道,“少家主,出……出事了!”
敖然忙抵了杯水给他,那人一口饮尽,急道,“镇子里面北面的村庄失火了,已……已经连烧数十家,火……火势现已难以控制!”
几人神色顿时大变。
景梓一把拽着那人的领子,“怎么没尽早发现?巡视的人呢?伤亡如何啊?”
那名弟子声音都颤了,回道,“伤亡暂还不清楚,但听城内报消息的说,怕……怕是不少。”
景樊将景梓拽开,声音低沉,“先去看看情况。”
几个人也无人能坐得住,纷纷跟着景樊去了景卫华的营帐,来得人着实不少,本就因外患大家都已分身乏术,如今又有内忧,这突然起火,难免不让人起疑。
见来人众多,景卫华也没在账内,直接让人搬了个太师椅坐在外面,景樊到后,景卫华眼皮子才抬起来,这个身强体壮的老祖宗现在却是一副老态,手在椅子把手上攥了又攥,看着身边一长老吩咐道:“宏阳,你吩咐众人今夜收拾收拾,明日日落之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