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剑势,一个转身绕至其身后,带着寒意的冷剑利落的刺向对方,而对方也被敖然快如闪电的身影惊得头皮发麻,顾不得其他,慌忙躲避,但敖然已然料到他的动作,又一剑已经跟了上来,那人神色大变,急忙后退几步,心头更是一颤,暗道这小子确实有几分厉害。
仓皇之下不敢再轻敌,顿时拿出全力和十二分的精神应对,内心只想尽快解决,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
敖然倒也是和他想一块了,也不想浪费时间,以免拖久了再生变故,故而手上丝毫不留情,招招狠厉,寸步不让,剑招在黑夜里唰唰闪过,留下一道道残影。
越打越让人心惊,此人自觉年龄比敖然大许多,功夫也不错,但此刻却被对方压着打,每次格挡对方的剑都震得他虎口发麻,如此身手让他着实不敢置信。
可他也没工夫细想,如今光是应付敖然步步紧逼的剑招已经很费力了。
打不过便是打不过,随着时间推移,敖然彻底占了上风,对方拿剑的手都在颤抖,这百来十招下来,显然逼得对方几乎没了招架之力,连连败退。
占了上风敖然也不松懈,手上的力道更重,剑招越发凌厉,对方气喘如牛,很多次都没躲过,身上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血濡湿了伤口附近衣服,着实有几分狼狈。
显然再来个十来招,胜负便定。
见此情况,这人便知打不过,这小子功夫明显在他之上,此时之际唯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眼珠子一转,虚晃一招,转身就要离去——可惜不过是垂死挣扎。敖然自然已料到如此,一个利落的空翻,直接翻至对方身前,挡了去路,这人转身又要从侧面逃,敖然一剑拦住,如此三番此人便知逃也逃不了,只能拼死一搏。
怒吼着朝敖然冲过去,敖然也不搞花架子,直接硬碰硬,只听噹——一声,对方的剑竟然直接被斩断,对方显然也惊讶了。敖然忙看了看手中的剑,好在剑刃完好无损,顿时舒了口气——这把名为斩掣的剑还是初来景家时景樊送他的,一直贴身带着,用了这么久,已经相当顺手,敖然平日里都要细细养护,这也着实是一把好剑,轻便锋利,看来削铁如泥更是不在话下。
话不多说。
如今对方武器都废了,身上多处伤痕,人显然也疲倦了。
如此之态,那就更不是敖然的对手了,几招之下敖然的剑就架在了他脖子上,轻轻松松。
对方半跪在地上,急促的喘息,神色愤恨恶毒,“倒真是小瞧你了。”
敖然一笑,“是你高估了你自己而已。”
气得对方额角青筋暴起,一副恨不得撕了他的样子。
敖然也不惧,淡定的命令道,“还请跟我走一趟吧,好好交代一下你是谁。”
对方明显不愿,这一走,怕是有去无回了,见他不动,敖然手中的剑一动,剑锋更是贴近对方的脖颈,瞬时留下一道血痕,吓得对方猛缩脖子。
“可以走吗?”敖然歪头问道。
对方忍着怒气缓缓站起来,还未站稳,就觉得脖子又一痛,正想骂敖然不守信,明明已照着他指令做了,怎么手上的力道反而加重。
然而还未等他说话,却见眼前的少年神色大变,面上痛苦的神情无法掩饰,双手已然缩了回去,紧紧抓住胸前的衣服,直接痛苦的跪倒在了地上。
刚刚那把威胁自己性命的剑已经落了地,发出沉重的声音。
这瞬间的转变来得太快,一时之间此人还有些懵逼。
“呜……”痛苦的呜咽让听者都感到难受,但也拉回他正迷茫的意识,看着还在地上痛苦挣扎的少年,顿时乐了,笑得嘴巴咧在了耳朵根上,天道好轮回啊,苍天都帮着他呀,忍不住大笑两声,一把捞起地上的剑,手感让他不由咦了一声,掂了两下,不由赞叹,“好剑,好剑啊!这手感,世间少有啊,宝贝呀。”
美滋滋地耍了两下,便低头看向似乎快没了意识地敖然,嘴角的笑不由更狰狞了两分,粗哑的声音满是恶意,“小子,你这是怎么了?”
敖然已经痛得撕心裂肺了,可他的意识却仍然清醒,眼前这个刚刚还被他制住的黑衣男子,一脸嚣张的拿着自己的剑,指着自己,对方说的话他也能听到,可他却没有一丝力气回复。
见敖然不答话,蜷着身子躺在地上发颤抖,黑子男子一剑刺在敖然肩上,又迅速拔了出来,血顿时汩汩冒了出来。
敖然能清晰的感受到剑刃划破皮肤穿刺他肩上的肉和骨头,可是这点儿痛,对他来说像是没有感觉一般,远远比不上心脏的疼带来的让人绝望窒息的感觉。
如此刺了一剑都不反抗,黑衣男子顿时乐了,半蹲在地上,剑尖一下一下戳着敖然,问道:“这是有什么暗疾吧?这么冷的天都冒汗了,啧啧,真可怜,刚刚不是很嚣张吗?现在竟成了这副模样,你们景家不是医药世家吗?怎么也治不好?”
见敖然不答话,男子也不再说闲话,只道,“若是平日,定然好好这么折磨你,不过今日我还有事,只能先送你去见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