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边凌乱的倒着几个石头墩子,看样子应该是之前垒在一起,现在却被撞的倒下了。
敖然用手抱起一块,很有重量,得需要一些力气,放下石头之后,敖然顿时眉头紧锁,惊声吩咐一人,“快去找你家少主!”
那人一脸懵逼,“啊?为……为什么?”
敖然叹气,以最快的语速道,“这么重的石头猫怎么可能撞倒,定然是有别的东西,让你家少主带人在这附近找找,其他人跟着我,四处查一下。”
那人显然也回过神来,二话不说转头就跑,迎着凌冽的寒风,毫不迟疑。
敖然拿着灯笼,照了照地面,几日前下过一场雪,他们把行路上的雪都扫到了这些犄角旮旯里,且最近这里都被人严加防守,更无闲人来踩,至今还攒着厚厚的一层雪,边缘已经融化成水,在零下十几度里,早就结了结实坚硬的冰,但中间的白雪却依旧松软,刚刚倒了的几块石头,砸得周边颇为凌乱,敖然吩咐几人先站着不动,灯光映照着地面,他向前走了几步,果然发下一处踩痕,都只有小半拉脚印,。
众人见他停下,估摸着八成有发现,忙跟了上去,一人惊道,“是个脚印,朝墙!”
敖然点头,“留下一个在这儿等景樊,剩下的都和我进去。”众人纷纷点头。
墙内是处院子,看格局是个中等宅院,他们进去的应该只是其中的一个小院子,不算大,布景一般,灯都熄了,敖然也无法确认来人是慌不择路逃进这家院子的,还是本就打算进这里,不敢打草惊蛇,只轻声吩咐众人小心行事,一处一处细细侦查,随即又嘱托他们注意安全。
几个人领了命,分散而去,这些人虽都姓景,但却都是从大陆其他各处来,血脉较远,几人身手也不算特别好,但多多少少也有些功底儿,对敖然这个外姓人也并无歧视,虽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几人关系处还可以。
敖然小心翼翼翻进一间屋子,里面黑乎乎的一片,屋子不大,构造简单,床上也不曾睡人,冰凉一片,又翻了翻柜子,空空一片,显然是间搁置已久的房间。
见这间无人,敖然关了门离去,这个小院一连连着好几间屋子,一间一间查过去都是空荡荡的,落了不少灰。眼见搜索无果,敖然只期望别处有所收获,不然留着这么个隐患,让人着实不安。
准备离开这间小院找其他人汇合,随即又想到,应该还有厨房和柴房,这里的房屋建造基本也都是大宅院套几个小院子,每个院子数个厢房,有独自的灶房和下人房,这个小院虽简陋,但应该有的八成都不少,敖然四下找了两圈才在偏角处找到两间小小的木屋,推开一间门,里面都是些杂草木柴,乱七八糟放了一堆,估计也无人打理,敖然扒了扒垒起来的柴草,底下也无其他。
推开旁边那间,显然是灶房了,敖然一进去,就被霉味呛了一下,借着微弱的月色,案板上,放蔬菜的货架上都落了灰,站在货架旁,敖然四下摸了摸灰太厚手印子确实很明显。
勾了勾唇,敖然叹口气,轻声自语,“这院子都翻了个底朝天了也没发现,莫不是藏在他处?还是去别处找找罢。”说着转身离去,脚步声随着他渐行渐远而逐渐消失。
架子后面的身影听着消失的脚步声才长长呼出一口气,真险。
等了许久,确定再无声响,那人估摸着再无人来此处,才小心翼翼的从架子后面出来,暗自庆幸自己比一般人瘦一圈,才能挤在架子后面,不然当真要被发现。
此间院子想来不会有人来了,放轻脚步,行至门前,在门边支着耳朵听了半晌确认无人后,才轻轻推开门,这间小院最深处还有间茅房,茅房一侧的墙正贴着城外的高墙,之前被他们打通,轻松可出可入,至今从未有人发现。
眼见里茅房不远了,周围静悄悄的,那人谨慎德四下探了探,没有丝毫异常,暗自松了口气,疾步离去,出了墙,就彻底安全了。
然而,他刚到茅房门口,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脚踩到干枯树枝上的喀嚓声,吓得他急忙转身,就见眼前站了个笔直挺拔的身影,迎着月色,五官俊秀,貌若潘安,可他无暇管这些,心中甚慌,如今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眼前的俊秀少年微微一笑,还颇有几分歉意,“实在抱歉了,此处着实荒凉,无处隐身,只得跟着你走,却不想还踩着个树枝,暴露了。”
那人瞳孔骤缩。
这声音!
刚刚出现在厨房的人!
“你!你没离去?!”
敖然点点头,解释道,“柜子边上有手指的痕迹,明显是新弄上去的,想来你应该藏在里面。”
“那……那你……”
敖然不等他说完,便道,“当时不揭穿,便是想看看你要何时离去?还有,要去哪?”
此人顿时暗恨,小小年纪,心思不少,不过半晌也不见他人来,估计就只有他一个人,一个年轻人,想来也厉害不到哪去,搏上一搏,想来还是有希望的。
敖然瞅瞅他的拔刀地架势,一笑,“要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