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目地的来到了热闹的长安大街,到处人满为患,他肚子有些饿了,不知不觉来到了长安街最着名的酒楼,醉仙楼。
醉仙楼外掛满了几排红纱灯,黑底金字的牌匾上印上了『醉仙楼』三字。醉仙楼的名字源自一首诗句,醉中知遇圣,梦里见寻仙【註1】,取头尾二字就成了醉仙楼的招牌了。
踏入醉仙楼,红纱幔帐随风飘逸,空中飘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淡淡花香。此花香有些熟悉但萧禹却想不起在哪嗅过。没继续思考那香气,他径自走进了酒楼。
楼下人满为患,萧禹直接往二楼处走去,刚坐下来,店小二就来招待了。「客官,要吃什么啊?」店小二勤快地用抹布擦了擦桌面,在给萧禹到了盏功夫茶。萧禹看着店小二俐落地身手,深感佩服,给了店小二一定碎银作为奖赏。
「来两个招牌菜和一壶醉仙茶。」萧禹点了两道菜后,他眼前出现了一个熟人。
「萧将军,恭喜了。听闻你即将前往塞北议论你的亲事。」
一袭暗红直纹缎面衣袍,乌黑长发只以根羊脂玉发簪固定着的壮年人是徐相。徐相手象牙折扇,笑瞇瞇地向他道喜。
「多谢徐相祝贺。」萧禹勾起一抹微笑,也没邀请徐相坐下一起共饮。他一向对徐相没什么好感,也谈不上什么交情。
「相请不如偶遇。难得萧大将军一个人坐在这里用膳,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与许某一起到包厢坐一会。」徐相皮笑肉不笑地邀请萧禹到他的雅房去。他晓得徐相是继皇帝第二个老狐狸,这个人万万不能得罪。
「好的。」萧禹唤了店小二把刚才的菜色全数打包,自己领着茶盏来到了徐相的雅房。
一入雅房便能嗅到浓烈的麝香,雅房佈置犹荣华贵的,红帐绿幔的。不远处摆着一张铺上了上好缎面的桌布的圆桌。徐相左搂右抱地躺在软香似玉的美人怀中。美人头戴皂冠,身穿翠绿褙子,其中一人还跨坐在徐相的腿上,夹菜伺候着。
萧禹看不惯这种场面欲要离开,却被徐相开口叫住了,「萧大将军,该不会是不习惯吧?」
「哪里,萧某突然内急,想要去一趟茅房解手。」萧禹打算借尿遁想要逃离徐相的雅芳。
徐相瞇着眼,勾起一抹狐媚的笑,「萧大将军该不会是想要藉机……」
「不、不,相爷别误会。萧某稍后回来,失陪了。」萧禹立即退出了雅房,去了趟茅房解手。
当他再次回到雅房的时候,那两个美人已经不见了。这时萧禹才觉得压在心中的大石顿时消失了。各色酒肉摆放在桌面上,色香味俱全,早已饿了的萧禹也不顾徐相的侧目直接抓起筷子用膳。
肥腻的东坡肉入口即化,绵而不腻,萧禹吃得一脸满足,不禁露出了满意的神情。这一切都看在了徐相眼中。
「萧将军要多吃一点,免得到了塞北就没有这道东坡肉吃了。」徐相揶揄道。
酒过三巡后,桌上的菜色大多已经少去了一半。雅房外传来了锣鼓声,徐相命人打开了门,打算观戏。
醉仙楼底楼中央的台子上出现了一个身穿白底蓝花刺绣的戏服,头戴花冠的花旦。循着锣鼓声,萧禹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跟着相爷走出了雅房。
掐指做兰花状,抬首挺胸,花旦张开红唇吟唱。歌声婉转,声音洪亮,马上就吸引了萧禹的瞩目。
白衣小生唱道:「十年窗下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註2】
这一唱唱出了萧禹的心底话。萧禹争相看清台上唱者何人,却不知穿着一袭翠绿褙子的美人何时来到了他的身旁,一把搂着他。「公子长得可真俊俏,让奴家来伺候伺候公子如何?」
半推半扯的状态下,萧禹被人拉上座,也容不得他推迟,美人一把横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千娇百媚地盯着他。萧禹浑身不自在却不敢伸手去碰腿上的美人。
「公子害臊啦,公子可是第一次?」
萧禹尷尬地笑了,也不知如何开口,在脑中盘算着要如何支开腿上的美人,好让自己脱身。
「不知姑娘芳名?」萧禹问道。
美人扭动了腰肢,直接给他投怀送抱,在他耳边亲暱地低语:「奴家,翠枝。」她这么一叫,萧禹浑身松软,开始荒神了。
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萧禹的嘴里已经被美人纤细的玉指塞进了一颗柑橘。柑橘虽甜,可他却食不知味,一心只想远离美人。
尖叫声从戏曲乐曲中翻了出来,取代了正在上演的戏码。
乱贼闯入,楼中宾客鸡飞狗跳。
握着大刀的一群彪悍大汉拖着银刀进入了醉仙楼。银刀与地板查处了细微火花,发出刺耳的声响。
「台上的的美人,好美啊!」
「大哥,可以给小想摸一把吗?」
猥琐的声音从台下传入了玉翎笙的耳里。玉翎笙看见彪悍的男人闯上了台子,脸色顿时刷白了,僵持在那里,不敢动弹。
一行人,脸上有着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