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暖炉旁围着两个人,一红一白的对立而坐。
沉默的屋里笼罩着一层低低的气压,压抑着在座的每一个人。
「天气如此严寒,你怎么跑到外头去?」身穿枣红色长袍的玉咏乐开口问道。
玉翎笙倒吸了一口气,才缓缓说道:「他见我这些日子闷在宅子里有些闷坏了,所以才带我出门的。」
听闻后,玉咏乐默不作声,他晓得他自己也无法干涉自家师弟出门,毕竟他们此刻算是寄人篱下。他怪自己无能,要是自己能再强悍一些,便有更好的能力保护他家师弟,就不会换来外头那些流言蜚语。
二人四目交涉却各自沉默不语,僵持的氛围压抑着他们二人,显得很不自然。
许久,玉咏乐才开口道:「下次天气这么冷就别出门了。免得你自己的身子受不住。时候不早了,好好歇息吧。」
「知道了,六师兄也早些歇息吧。」玉翎笙也不知要如何面对他的六师兄。不知何时起,他越来越无法藏住自己对萧禹的爱意,自己的断袖癖竟然如此的毫不掩饰。他也不晓得要如何对他人做出解释。大蓂虽然民风算是开放还不至于可以公然公开龙阳之喜好。
玉咏了说完退出了玉翎笙的房间。
幔帐内,鏤空炉子里点燃檀香裊裊升起。
脱下一身沾湿了雪花的月白外袍,玉翎笙直接鑽进了厚重的棉被中。
风大,把原本紧闭的窗户给吹开了,风雪刮入屋内带来一袭寒意,冷得玉翎笙不得不爬出棉被关窗。窗户关上后,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立即应门。
打开门户,抱着双臂的萧禹立即闯入了他的房里,顺手关上了大门,速度之快让他无法反应过来。
一把揉住他纤细的腰肢,玉翎笙就这样被萧禹横抱起来,鑽进了棉被里。
「你干嘛啊?」一脸懵的玉翎笙躺在棉被中,不解地看着冻得脸青唇白的萧禹。
萧禹进来上了床榻后,全程笑嘻嘻的,像是某件事情得逞了一般。「天气这么冷,你身子单薄,单靠暖炉不够暖和,我来给你暖床了。」
玉翎笙从来不晓得自己的房间合适变得如此热闹。送走了他家师兄之后又再来多一人,何时才给他独自一人安静在房间里睡个好眠呀?
「床这么小,我们两个大男人挤在同一张床上,想要翻身都难啊!」玉翎笙欲要推开抱住他身子的萧禹。
萧禹一来就用精壮的双手抱着软香似玉的玉翎笙躺在床榻上,盖着厚重的棉被。在棉被下,萧禹靠在玉翎笙的耳边细语,「你就那么不想我来你的房间吗?」他欲要挣脱,萧禹就加紧力道,使他无法动弹,最后,他妥协了,淡淡开口道:「我怕床榻下来,今夜我们俩就要睡地上了。」
「放心,府上的床榻结实得很。你就安心睡下吧。」萧禹把怀中的人揉得更紧了,双脚还夹住对方的腰肢,深怕对方会逃下床。
无法动弹的玉翎笙在萧禹的怀中开口抗议道:「你夹得我紧紧的,我怎么入睡啊?我都快呼吸不到了。」
这时,萧禹才意识到自己使得太用力了,让对方不舒服了。松开了臂膀,萧禹换了另一个姿势让他躺在了自己结实的胸膛上。
二人皆有对方的体温互相依偎。
萧禹把下顎搁到玉翎笙的胳膊上,揉着他的腰肢,吸吮着他身上独有的香气,在他耳边亲暱道:「现在可好些?」
玉翎笙被他的气息呼得痒痒的,倒是有点不知在地挪动了身子,可他那么移动就被对方钳得更紧了,「嗯,我都不动了,你别抓得那么紧好吗?」他背后腰际处感到一样硬物顶住他,他的脸色刷一下的红了起来,更加不敢乱动。
稍微松开了他的指间的力道,他在玉翎笙的耳边开口问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遇上的时候吗?」
玉翎笙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才张口说:「应该是在醉仙楼那次吧。」
房内没有的烛火早已在萧禹进来的时候吹熄了,现在昏暗的室内虽看不见他的容貌,但他可以感觉到他与他的心是第一次如此的靠近。
「不是哦,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农家屋苑里,我躺在树上看着你叫小姑娘哦。」萧禹贴着他,嗅着他身上那不似花香的体香,轻声细语。
经他这么一说,玉翎笙倒是记得来了。那年他年过十四,而一个比他大一些的小个哥哥躲在树上偷看他练唱,还捧着他的脸跟他说上他的名字。然而他却没放在心上。
「我记起了,那是那个小哥哥就是你啊?你看起来没比我大多少啊!」玉翎笙不禁提高了声量。
冥冥中之有安排。
萧禹在他耳边轻声笑了,手指开始不老实地在他身上游走起来,渐渐地滑进了他的里衣,摸着掛在他脖子上的长命锁。
「呵呵,确实没比你大多少,你猜我今年贵庚啊?」萧禹反问道,手指捏住了金色的长命锁,摇晃了一下。长命锁上的小铃鐺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玉翎笙沉默了片刻,也不知要如何回答,直接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