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浅笑嫣嫣:因为逃婚是死罪,齐予只要不是个傻子就不会在大婚之前逃走,不过事出反常必有妖,为了防止她真的是个傻子,咱们公主府也派出人去,无需盯那么紧,只要人不出城就好。
只不过,如果不是傻子的话,这个人又为什么让国师府上下都紧张起来呢?大公主眼眸轻抬看向桌上写了一半的大婚章程,心里慢慢有了一个猜测,看来大婚那日极有可能会不太平啊。
只不过一夜的时间,齐予被禁足的事,该知道的人就都知道了。
只有她本人宅在自己房间里,还在祈祷被禁足的事千万不要传出去,正神游间,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怎么连门都不敲你怎么大白天的就来了?齐予看着面前的黑衣人一惊,现在可是白天,国师府那些守卫都是吃干饭的吗?这么个大活人进来都看不到,万一有人心存歹意,她的安全还有什么保障。
黑衣人闻言跪下去抱拳道:少主见谅,属下昨晚见守卫都在您的院外,白天却没什么人看守,担心今晚和昨天一样,所以就趁着他们不在进来了。
齐予张了张嘴,她能不见谅吗?不见谅也打不过,算了,君子忍人所不能忍:那你这次来是为了何事?
她盯着面前的黑衣人,国师府的守卫真的如此懈怠不堪吗?才一个晚上,这个人就摸清轮值时间,堂而皇之地进来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的样子。
黑衣人抬头,见齐予避重就轻,眉头一皱,语气激动道:少主考虑清楚了吗?究竟是做朝廷的走狗还是带领我等杀出一条血路来。
眼看着就要到大婚之日了,方海那边吃了瘪,如果他这边也招揽不成,就只有李川连那条路可以走了。
齐予被他喝问地愣了一下,怎么一瞬间就感觉,这个人对身为少主的她尊意全无,高高在上的语气仿佛在质问一个不中用的棋子一样。
考虑清楚了,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驴还有脾气呢?更何况她现在被自己就是反派驸马的事整的焦头烂额,什么前朝余孽,什么杀出一条血路,一听就很危险。
齐予拒绝完后退了两步,然后捞起桌上的陶瓷杯子,做出防备的姿势,万一黑衣人恼羞成怒怎么办。
谁知黑衣人听完并不气,甚至很淡然地站了起来,仿佛料到了这个结果,只在临走前留了一句:希望少主在大婚后能明白哪个选择才是对的,到时候属下还会再来拜访。
被拦了
大可不必,我不会改变主意的。齐予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以这个黑衣人为首的、藏在暗处的这些人,说好听点是前朝余孽,说难听点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书上可是说了,驸马谋逆不成,便窃军机,卖了国。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些前朝余孽所谋之事没成功,她又不是傻子,明知道是失败的结果为什么要选,是活得太容易了吗?
小姐,你嚷嚷什么呢?你想开点,老爷都是为了你好,为了咱国师府好,等大婚过后你就自由了。
李妈妈远远听到齐予的喊声,便快步赶过来,生怕他们家小姐想不开再做什么傻事,这孩子啊,虽然二十岁的人了,但这脑子吧还跟小时候一样,做事情不考虑后果。
齐予不自在地放下茶杯,有种做坏事被抓到的感觉,仰起头坐到椅子上:李妈妈放心,我都想开了,做驸马挺好的,以后吃喝不愁,还是皇亲国戚,走哪都能横着走,多好的事。
没错,大婚之后她就真正自由了,到时候游游山玩玩水,远离这京城纷扰之地,去乡下种花种菜,岂不快活。
李妈妈手里一滑,差点把盘子丢出去,她是来给小姐送糕点的,可经不起这么大的惊吓。她赶紧放下盘子,上前两步摸了摸齐予的额头:小姐你别吓我,咱要实在是不喜欢大公主,就就去京郊的院子里散散心,等心情好了就回来。
做皇亲国戚是好事,小姐以后就能享荣华富贵了,可为了荣华富贵得了失心疯可要不得。
李妈妈想着还是去找老爷商量商量,不给齐予禁足了,免得真把人给禁出病来。
齐予无语,她就是把态度转换的积极了点,这国师府上下怎么都觉得她疯了一样,是原主不想做驸马的反抗太深刻了,还是国师府这些人的思维转得太慢了?
她猜应该是前者,既然能凭一己之力被送去京郊,又凭一己之力把自己摔死,可见不想娶公主的心有多强烈,那么国师府这些人的表现就可以理解了。
这就像你看一个人天天往东走,突然有一天她调头往西去了,难免会让人觉得不适应。
所以自己这是欲速则不达,起反效果了?
齐予反思了一下,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意,面色沉静道:李妈妈不瞒你说,我也明白现在怎么反抗都没用了,万一闹大了说不定还要掉脑袋,既如此还不如好好做驸马,把公主哄开心了,咱们国师府以后的日子也好过些。
哎,我们小姐长大了,你明白就好,明白就好。李妈妈被这一番话触动的湿了眼眶,这是这么多年来,小姐第一次说这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