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二皇子对大公主向来不喜,今后少不得要为难一番,他现在这样也算是在帮二皇子提前教训一下这些附庸大公主的人。
你还知道本公子的父亲是礼部尚书?怎么?搬出来你的国师爹爹我就怕了,一个无品无阶连上朝资格都没有的挂名国师,也就你还好意思拿出来讲。
齐予见方海纠缠不休,甚至幼稚的拼爹,她摇了摇头,自觉不宜再理会,便转头看向李妈妈:李妈妈,我们回府。
方海见她要上马车,像打仗取胜了一样高声道:齐驸马,你这样子像极了那四条腿的东西,急着钻壳子里躲起来,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各位你们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随他一起来的人哄笑着接话:还能是什么,四条腿的蛤a呗。
另一个人马上提高音量道:方公子说了,可不止有四条腿,还喜欢躲壳子里,应该是缩头乌龟才对。
齐予准备上马车的动作停了下来,她闭了下眼睛,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在心底劝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她猛地回身,不行,完全忍不了。
方海,你当真要与国师府为敌?
方海见齐予神情严肃,心里下意识的一怵,国师府虽然破落了,但前国师的功绩确实无人能抹灭的,可是想起自己背靠的是早晚要称帝的二皇子,他仰头不屑道:本公子倒要问,齐驸马是要和我们尚书府为敌吗?
齐予握紧拳头,太憋屈了,如果她会武功就好了,不然她一定把这个讨人厌的方海打成猪头。
方海见状逼近道:怎么,我们的齐驸马无话可说了,这表情是要杀人吗,本公子好怕哦。
众人又是哄笑不止,方海嗤笑一声转过身: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走,本公子请你们喝酒,都记我账啊。
一个上字还没吐出来,嘴巴上就被人飞来一脚,方海捂着嘴巴,疼得他登时落下两行热泪,手掌上混合鲜血掉落两颗牙齿。
谁呜啊公主饶命,公主饶命。方海刚开口,寒水就又踢了一脚,她身后正是蒙面坐在轮椅上的大公主。
周围的人一听,呼啦啦的都跪下去,大公主看向唯独没有跪下去的齐予,对视的一瞬间微微一愣,那眼里似有愤怒,似有屈辱,似有不甘,好似藏了太多太多的情绪。
她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早点让寒水出手的。
大公主收回视线,看向跪在地上的方海:你还知道叫她一声齐驸马,就应该知道本宫与驸马荣辱一体,本宫的驸马是什么,本宫就是什么,你觉得我很像王八对吗,或者用你的话来说还是个瘸腿的。
方海顾不得捂嘴,忙磕头口齿不清道:草民不敢,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大公主又看了眼齐予的方向道:都起来吧,本宫不与你们为难。
方海一听,悬着的心陡然放了下来,双腿却吓得不敢爬起来。
齐予见此,眼底一凉,大公主和这些权贵子弟其实也没有太大区别,她仰头看了下天,不知道为什么心好累,随后便不再看一眼上了马车。
这种期待落空的感觉太不好受了,她就不该对什么人抱有期望。
大公主见她默默上了马车,便回过头来看向起身的众人,看向围观的百姓道:我听闻驸马出城会友,便派人等候在此,准备一同前去,认识一下驸马的朋友,没想到竟会惹出这么大的误会。
而后她又看向刚被搀扶着站起来的方海,冷声道:你方才有句话只说对了一半,要与你尚书府作对的不是国师府,而是我公主府,回去告诉方尚书,本宫与驸马今日所受之辱,后日早朝的时候必会找他讨个说法。
国师府的马车里,李妈妈刚上去就见自家小姐两眼泪汪汪的,一声不吭的默默流泪,她心里一酸忙把齐予搂在怀里:小姐别怕,奶娘在呢,别怕,公主已经教训过他们了,公主她是个好的。
齐予扭过头,擦了擦泪道:我没事,李妈妈你小点声,别让人家听到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听到那句与你为敌的不是国师府,而是我公主府,眼眶就酸得不行,然后就成这样了。
李妈妈拍了拍齐予的背,笑着打趣道:小姐说的对,小点声,公主府的马车就在后头跟着呢?不能被公主听到了。
李妈妈,我困了,我要小睡一会。齐予眼睛一闭,干脆装睡。心思却还在公主身上,说的好听,什么想陪她会友,就怕她逃婚来,专门来堵人的。
到了京郊的院子里,齐予刚下了马车,正想着要不要去接一下大公主,可想着她的腿是假装的,就默默收住了脚。
齐予,姐妹你发达了,以后进了公主府可别忘了我,我就说吧大公主肯定暗恋你,她图你你怎么了,眼睛抽风疯了,草民拜见大公主。
褚蝉衣一句话没说完整,见齐予眼睛狂眨,后知后觉的回头,便看到了刚从马车上下来的大公主,吓得她马上跪下去。
以后再也不敢背后说人了,她刚刚没说什么冒犯的话吧。
齐予悄悄看了一眼埋头在地上的褚蝉衣,然后看向大公主道: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