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原来大叔跑到台中去,害我还担心个半死。」枕着耀杰的长臂,羿珊滑着手机在嘴边喃喃自语着。
声音不大却传入了他的耳里,他一直都不是善妒的男人,因为嫉妒只会使人变得更加的丑陋,睇见她半张脸若有似无的遮挡着手机的萤幕,长手一伸从上空抽走羿珊手里的所有物摆在她手勾不到的地方。
「干嘛拿走我手机?」她鼓着腮帮子,脚跟奋力一凳撞得他的下巴出现红痕。
「因为你很坏,老是在我面前想着别的男人。」诚实的传递着情感,他看上去像是隻被人拋弃的小狗,鼻尖埋入她的黑发用着撒娇的语气说。
「你在吃醋是吗?这样的你意外的可爱呢!」
一个转身趴坐在耀杰的身上,向前贴着他的身体用手捏着略微秀气的脸庞笑着,回想起过往的那些日子,耀杰不曾大方的吐露着自身的情绪,更别说是撒娇这等举动。
兴许是惯性作为一个听者,听着听着就渐渐忘记属于自己的言语和思绪,整颗心都被领导的人牵动着。
「你听着,我是真的不喜欢。」带点训斥的口吻,耀杰加重了口气说道。
拨弄着自己的手指,耀杰侧身背对着羿珊,蜷曲着身体环抱着自己,恍若身上的细胞正大声咆哮着,不应该信任她。
有点难受的在心间拉扯着,相不相信不仅是单一的选择题,而后延伸的申论题才是会影响后半日子的大难关。
「好嘛……我知道了。」
悻悻然的离开了他的怀抱,起了身随手抓了件紫色的睡衣换上,赤裸的白皙身躯在连身镜前,凝望着那一片反射,羿珊的脑子不明白,这些天的耀杰有说不出的奇怪,可真要说是情绪转折大又好像鸡蛋里挑骨头的刁鑽。
谁不会有心情不美丽的时候呢?
难道……剎那间,灵光一闪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清垣。如果她的假设没有错,那么清垣无故的拒绝联络便合情合理了。
「我问你,清垣去台中是不是跟你有关?」她问。
没有任何回响,耀杰仍旧维持着原有的姿势躺着,佯装的鼻鼾声一出就让她识破,两人同居虽不多日,不过睡觉不打鼾是耀杰的习惯,以致羿珊现下有些气愤的拿起床上的枕头便朝他身上扔去。
一颗又一颗的记忆枕,甚至是床头的兔子玩偶也无情的朝他一躑,柔荑贴在他微热的肌肤上摇晃着,睇见他依然不给应答,羿珊坐在床沿迟迟不肯平躺在床上,冷战是最要不得的情感杀手,玩弄着自己的发丝将膝盖拉拢在身体下,不肯示弱。
空气弥漫着一股烧焦味,是炸药。尚未引燃到核心的导火线散落在两人之间,背对着她的耀杰翻了个身睁开了眼,睇见羿珊穿着一袭紫裙缩在床旁的角落颤抖着。脸上的表情不可探究,但那一身的傲气不容她先投降,所以道歉的总是他,即便耀杰知道错的根本不是自己。
「进来吧……被窝没有你有点凉。」他说。
压低了姿态,耀杰拉起了方才遭她弄的凌乱不堪的被子往她身上盖,连同着自身的重量贴在羿珊的微弱身躯,冷哼一声,势必没脸找台阶下,索性便用长臂掛在她身上,各种的哄骗加甜言蜜语才终于博得佳人一笑。
可导引线还未拆除,羿珊又一次的试探着相同问题,耀杰眉宇间的皱痕多增,眼底的温柔消失的无踪,俄顷间,他把她压在身下,紧紧的扣住她的双掌,从她的眼眸中睇见他的凝望,两人对视着却不发一语。
突如其来的强势让她的心加速补给着血液,屏气等待破冰的那一刻,爱,不再纯粹,遮蔽他的是满满的醋意,他们贴近的能感受他的急促的鼻息,蜻蜓点水般的吻随即落在她的颊边。
有些失控,他几乎失去了平时有的理智,不想要她被别人抢走,是他脑子里频频跳出的错误讯息。
「是你先开始的。」耀杰说。
面对着他上下亲吻的举止,等羿珊回过神来是豆大的泪滴,拱起身子环抱着他的背哀求着,但他唇瓣吐露的气音才真要让她深感痛苦。
接吻若不是因为爱,那有何意义?
睇见耀杰一次又一次的吻着身体的大片肌肤,有些恐惧,好似换了个人一样的拼命掠夺。安全感是一种解药亦是另一种毒药,失去多少便有多少的反扑。
「对不起,我不会再跟姐夫有任何的关联了。」哭声略大,传入他的耳里,松开的手心冒汗,更不用说羿珊的手腕红了一圈。
「真的吗?我……对不起。」
压力顷刻间遭人释放,耀杰睇见她哭得像泪人儿般的模样,抬起手抹去她的泪痕,又一次,他懊悔着自己的衝动。
衝动是恶魔,直让人做些悔不当初的事。
大力的槌着床面,耀杰脱掉了一身的枷锁望浴室里走去,莲蓬头的水柱由上至下冲落,玻璃面微微起雾了,胡乱着拿着肥皂涂抹身子的每个部位,儘管他已洗过澡了。
对不起一词,是想让她忘却方才不快的经验。真该死,明明追她的时候许诺过不让她掉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