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汩汩,将缠绵的呼吸和时不时的喘气声完全遮住。
夜空中,璀璨的星子纷纷落下,布满整个潭水,将两个相拥热吻的年轻人围在中间。
秋玉疏被吻得头晕脑胀,再加上热气的熏蒸,终于受不了了,将越明初推开,一边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一边瞪他,“你……”
刚刚吐出一个字,她的视线飘过越明初的胸膛,愣住了。
原本穿戴整齐的越明初被她扯得衣衫不整,左胸口露出一大片紧实的肌肉。
一小撮红色,赫然跃入眼帘。
秋玉疏的心跳猛然加快。
她问:“这是什么?”
不等越明初回答,她就直接上手,将他的衣服往下一扯。
一朵海棠花刺青,盛放在白皙的肌肤上。
秋玉疏的呼吸停滞了。
她有些喘不上气,比刚才亲吻的时候还要厉害。
“怎么了?”越明初发现她的神情有些不对,关切发问,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秋玉疏呆呆地看了半晌,眼眶慢慢泛红。
她抬起眼眸,看向越明初,泪珠无声地滚落下来,滴入泉水中。
越明初第一次见秋玉疏哭,整个人紧张得手足无措,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我刚刚弄疼你了?”他的声音十分轻柔,就好像秋玉疏是一团雾气,一吹就会散开。
“真的是你啊。”
秋玉疏喃喃道,泪珠一滴接一滴地滚落,原本无声的落泪,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
越明初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只能不断轻轻拍她的背,犹如安抚婴孩。
秋玉疏看着眼前的男人,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上一世他为她抵挡住弑魔大阵最为猛烈的第一击的画面。
是他为了承受了弑魔大阵大部分的痛苦。
而她,居然一直不知道他姓甚名谁。
秋玉疏一把揪住越明初的衣襟,使劲压下哭声,抽泣道:“我,我同意了,你,你陪我练勘机。”
“这一世,我绝不会,让你再受一点伤。”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更晚了,这几天加班太猛,十一点才到家
◎照亮她荒山千里◎
越明初听明白了第一句话, 却没听明白第二句话。
“这一世?”他轻声问秋玉疏,“什么意思?”
秋玉疏的情绪平复下来, 一时没答话。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越明初上一世的事情。
“没什么。”于是,她含糊道。
越明初也不追问,只是安慰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温柔道:“有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行吗?”
秋玉疏点点头,双手圈住越明初的腰, 钻进他怀里, 全身心沉浸在他所带来的安全感中。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
原来,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不管上一世还是这一世, 是籍籍无名之辈还是宸光真君,他都会义无反顾地站到自己身边来。
越明初紧紧将她搂在怀里,手掌摩挲她的后背, 吻了一下她的头发。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 秋玉疏恋恋不舍地抬头,问他:“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药味?这刺青哪里来的?”
越明初顿了一下, 轻描淡写道:“我在南疆不小心沾了点魔息, 去除的时候用了很多药。”
“那刺青呢?”秋玉疏歪头, 点了点他的左胸口。
“……”越明初想淡化这件事情, 但又不擅长说谎,只好实话实话,“用药有点多,可能会损伤识海, 我怕失去记忆, 就刻了刺青。”
“哦。”秋玉疏点点头, 不难猜到这海棠刺青自然是代表他最不想忘记的记忆。
上一世,越明初的胸口也有,但上一世他们并不熟识,所以大概跟她没什么关系。
秋玉疏以为是跟玲珑寨有关,不想揭人伤疤,所以没有继续追问。
越明初斟酌了一下,对秋玉疏道:“在练勘机禁术前,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秋玉疏抬眉,“说。”
越明初道:“我师父相信你有难言之隐才入的魔,他愿意代你说话,向修真界澄清。”
秋玉疏听明白了越明初的意思,回想起上一世对着她各自慷慨陈词的谭悟生,有些不快道:“你这么信你师父?”
越明初点头:“师父为人坦荡,不会诓骗我。”
“好吧,既然你信他,那我也勉强相信。”秋玉疏眨了眨眼,“但是,我不信其他人。”
秋玉疏没有提及上一世,只是将弑魔大阵能开启仙门一事告知了他。
越明初听完,一向从容淡定的神色中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然后心疼地看着秋玉疏。
他完全明白了秋玉疏为什么不站出来解释。
一旦涉及到利益,就不是光靠解释能解决的。
秋玉疏掬起一捧泉水,向空中一洒。那滩水在空中化为修真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