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这也算不得什么,可丁寿那副标准色狼的神态,瞅得她脸热心慌,浑身不自在。
抻平裙角,将两足都缩进裙内,戴若水冲下面轻啐了一声,凶巴巴地说道:“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淫贼,再看小心你的眼睛。”
可惜这副模样吓不住色胆包天的丁寿,嘿嘿坏笑道:“反正在下已坐实了这个罪名,姑娘又不愿下来,不若借此机会多饱饱眼福。”
“做梦。”戴若水岂会让他如愿,翻身轻飘飘落下,且有意运功压制,裙裾不扬,袜不生尘,让瞪大了眼睛的丁寿好生失望。
戴若水拍拍手掌,乜眼问道:“哎,你那个娇滴滴的同门便这样流落江湖,你放心得下?”
“放不下又如何,”丁寿两手一摊,“你成天要寻魔门晦气,以她那个性子,若在一个屋檐下,怕会三天两头找你动刀子,那我才要操碎了心呢。”
“想吃又怕烦,这可不像你小淫贼的脾性。”戴若水顺嘴嘲讽一句,随后眼珠一转,“诶,要是我和她真动上手,你帮哪个?”
“肯定帮她啊。”丁寿回得干脆痛快。
不等戴若水柳眉竖起,丁寿便忙着解释,“你武功高出她太多,便是加上我也未必是你对手,总不能太欺负人吧。”
戴若水朱红菱唇微微翘起,意味深长道:“我可没有人送的神兵利器助阵,胜败未知哦。”
“吃醋了?”丁寿凑前低声笑道。
“谁吃醋?你以为你是谁?不要脸的小淫贼!”戴若水俏脸一板,扭过身去。
“到了你这般功力,摘叶飞花也可伤人,神兵利器又有何用,送你旁的宝贝吧。”
***
马厩之中龙吟虎啸,好不热闹,丁寿的苍龙驹与大同送来的白马隔着老远便针锋相对,引颈长嘶,几名马夫也拉扯不住。
可怜厩中其余马儿被这两匹龙种对抗殃及,四蹄战战,瑟瑟发抖,连个响鼻也不敢打。
“怎么回事?”丁寿过来便见到这么一副乱象。
“禀
大人,这两匹马一对眼便暴躁不安,怎么也安抚不下。”负责带马的锦衣卫苦着脸道,“昌千户送来这匹马实在顽劣,已然踢伤两个人了。”
丁寿为难地揉揉鼻子,“本想送姑娘一匹宝马解闷,谁想到……不如改日再换一件礼物吧。”
“古来宝马自有龙性,性子温吞吞的可不是良驹。”
戴若水走上前,不顾劝阻地让人松开缰绳,伸手轻轻梳理马匹鬃毛。
说来也怪,本暴躁不堪的白马在戴若水的轻抚下变得温顺乖巧,甚至曲蹄俯身,方便她的动作。
“奇了怪了,这畜牲竟也是个看脸的。”见手下数人都降服不住的烈马,在戴若水身边如绵羊般温驯,丁寿忍不住吐槽。
“你说什么?”戴若水扭身问道。
“没,没什么,不想若水姑娘还是驯马高手。”丁寿晃着脑袋,东拉西扯。
“那是自然,本姑娘降禽控兽,无所不能。”戴若水自矜一笑,灵巧地翻上马背,马儿扬蹄奋起,她安然若素,谈笑自若。
“这马与姑娘倒是有缘,不如由你取个好名字吧。”丁寿上前也想抚摸马鬃,套套交情,那马却昂首躲开,丝毫不给丁缇帅面子。
看着丁寿吃瘪,戴若水咯咯娇笑,“此马是西域良种,桀骜不羁,通体雪白,就唤作‘照夜白’吧。”
照夜白是唐朝西域进贡给玄宗皇帝的名马,与这匹白马外貌秉性倒也有几分相像,丁寿点头,“此马足轻体健,确有‘龙池十日飞霹雳’的气势,这礼儿姑娘可还满意?”
“凑合吧。”
戴若水樱唇轻抿,故作随意,眉梢眼角的笑意却怎么也隐藏不住,丁寿看在眼里,还想取笑几句,却恰有手下人来报。
“卫帅,王按院着人护送二位姑娘已至衙前。”
挥手屏退手下,丁寿笑道:“戴姑娘,丁某有客到了,稍后再来陪你。”
“你的女客多得很,不必管我。”戴若水漫不经心地说道。
丁寿告罪一声,随人去了前衙。
戴若水秋波流转,若有所思。
***
一辆乌篷马车静静停在府衙前。
笑容满面的丁寿迎出大门,不理前后行礼问安的护卫,径直来在车前,一手挑起车帘道:“惊闻芳驾忽至,丁某迎迓来迟,还请二位恕罪。”
帘布挑开,现出皓齿明眸、云鬓花颜的二女,宋巧姣惶恐道:“承蒙大人一路照顾,小女子岂敢言罪。”
“大人再造之恩,未尝报答万一,此言可是要愧杀妾身?”玉堂春看来身体调理得不错,言谈机锋未减。
丁寿哈哈一笑,伸手虚扶,“请。”
虽然车下已放了矮凳,二位弱女子无人搀扶下车却是不易,何况堂堂缇帅纡尊降贵做这丫鬟婆子该干的接引勾当,她二人也不好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类煞风景的话。
宋巧姣当日在皇姑寺是被丁寿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