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最为忌讳某些字眼,匆忙改口。
“多年不见,右使青春常在,风采依旧,教主定然心安。”
“你这小鬼倒是嘴甜依旧,讨人喜欢。”
五十余岁还被称作‘小鬼’的赵景隆笑容尴尬,幸好对方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
“你们的事我知道了,早说教中尽是些成事不足的废物,我那侄子偏听不住劝,当年留了证据,如今连活口都有了,也没个长进。”
“是属下思虑不周,手尾不清,还请右使施以援手。”罗廷玺道。
“念在你家长辈份上,我替你把人灭了。”来人说道,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随意。
“杨林是杨使者骨血,如今江南还要仰仗杨兄奔走,人还是救下得好。”赵景隆想起自己儿子,心中一痛。
“那多麻烦啊,万一露了相,我还得杀了杨家那小崽子。”来人很不情愿。
“不敢劳烦右使,只请将镇军押解的路线时间告知便可。”罗廷玺急忙道。
“等信儿吧。”茶盏放下,人也恍如幽灵,飘忽不见。
二人这才长身而起,擦擦额头冷汗,只觉比与人生死决斗一场还累。
“老梁,你在这处多久了?”罗廷玺转对角落里的茶博士道。
“回堂主话,已经八年零七个月了。”茶博士老梁躬身回话。
“这么长时间,辛苦你了。”罗廷玺叹息一声。
“为教中大业,属下死而无憾。”
罗廷玺颔首,“那你便去死吧。”
“堂主,属下犯了何错?!”老梁惊恐喊道。
“你没错,只是见了不该见的。”罗廷玺摇首喟叹,隔空挥出一拳。
离了七八步远的老梁胸骨骤然凹陷,一口鲜血喷出,仰面栽倒。
“好一手大光明拳!”赵景隆抚掌轻笑,踢翻茶釜,将店中帘幕扯下投进窜出的火苗上。
不多时,这间孤零零的小店连同它的主人,被一片火海吞噬,湮灭掉了一切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