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真想搞对象

    一个半月前，仇智发现自己公寓旁边搬来了新邻居。对方晚出晚归，自己早出极晚归，偶尔加班加点还睡在局子里，一次也没有遇见过一墙之隔的房客。

    过了半个月，仇智发现这位新邻居是个甜美的。

    老旧公寓的整体排气系统实在糟糕。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身为市局优秀的重案组警探，嗅觉灵敏，与他单身25年的履历毫无关系，真的。

    不用贴在墙上就能闻到晚夏清爽的梨子香味，仇智盯着碗里吃了一半的速食玉米片，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营养不良，蔬果摄取不足，心慌气闷。

    他走到客厅窗前，想开窗透气，发现有一个人也和自己一样大半夜不睡觉，伫立在公寓街道对面人行通道上，凝视自己公寓的这一层。

    那人发现了开窗的仇智，匆匆走进附近两栋楼之间的夹巷。

    仇智打开窗户，拉下百叶窗，关上了灯，贴身站在窗边，侧目从百叶窗的缝隙中向外观察。

    过了一会儿，那人又重新走到方才的地点。似乎在观察仇智旁边公寓的住户。

    仇智了然，目标是刚搬进来的。

    的公寓在走廊的最尽头，要抵达他的公寓，必须先经过仇智的门口。仇智亮起客厅的灯，将公寓的大门敞开。挪动单人沙发与脚踏，正对大门守着。

    第一个晚上没过多久，那人便尾随深夜进楼的其他住户上楼，接近仇智的公寓门口，对方停了下来。

    仇智微微散发出自己的信息素，一脚将脚踏踢出走廊，那人吓得一路咚咚咚逃下楼梯。

    第二天、第三天晚上，那人站在马路对面，一直在等仇智公寓灭灯。可仇智偏不让他如愿，依旧彻夜亮着。那人等了两个天亮，忿忿离开。

    三个晚上不睡觉，对经常出任务的仇智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发情期结束后，仇智跟老大报备有事外勤，给自己的破旧小轿车加满了油，停在公寓两百米开外等上班。

    一向单纯的仇智，一开始并没有别的心思。

    破旧便宜又不安全的公寓，只有仇智这类惹得起事不怕事的或敢住，现在又多了一个不怕死的，委实勇气可嘉。

    二区的性犯罪案件属于普通案件，仇智不需要自讨苦吃揽麻烦上身。身为人民公仆的仇智，觉得犯罪都犯到自己眼皮底下了，不问不管说不过去。

    走出公寓大门时，第一次看见新邻居长什么模样的仇智有些意外。

    香软甜滋滋的小梨子味，长了一副冰冷的寡情面孔。个子小小的，走起路来飒飒带风。在街心公园外摆摊的巴斯老奶奶朝他热情打招呼，他抿着唇想了想，走过去拿给她五元现金。仇智认识老奶奶的时间比还长，她亲手纳的鞋垫质地一般，花纹也夸张。无儿无女的老太太，除了手工艺，没有别的收入为生。仇智经过偶尔会买一双，放在家里从来不穿。却当场脱下了他看起来不便宜的皮鞋，从鞋里取出一双花纹夸张的鞋垫，塞进自己包包里，换上了新买的这对花纹也很奇特的鞋垫。

    巴斯老奶奶对的笑容，比他买鞋垫时灿烂多了。

    仇智二度打量的面孔，细细端详，好像也不是那么冷嘛。

    不那么冷的，警惕性很高，跟踪狂可不像仇智那样拥有反侦察技能，有几次躲得不及时，都往跟踪狂藏匿的方向打量许久。

    不是一个傻白甜呢，仇智越发欣赏。

    身为，如果说认为是与自己毫无差别的生物，也未免太虚伪了些。许多涉世不深的受害者，都是遭了的套，事后再怎么弥补，对他们遭受的伤害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除了自己认识的一个身有怪力的同期，是个能撂倒自己甚至老大，凭借实力傻白甜的外，成为警察以来，仇智还没见过有其他能在身上讨到一点好。

    以上的这个感想，在他确定在第四大道的沙龙上班后，脸被迅速打成猪头肿。

    穿着黑白分明的工服，站在灯光明亮的店内，对上门的顾客笑靥如花。与方才漠然冷眼走向地铁站的模样，完全不似同一个人。

    被他的笑容迷得神魂颠倒的顾客，走出门时，都提着满载而归的大袋子。

    仇智利用下班时间蹲守在店门外观察了几天，天天如此。

    原本只是想观察跟踪狂的尾随规律，没料到发现一个真能在身上讨到好处自己又丝毫不吃亏的，仇智有些心痒，他在抵抗诱惑的训练课上分数优异，却一就职就分配在了刑侦口子，没有什么机会检验他的实战能力。

    神差鬼使，在一个按时下班的傍晚，仇智走进沙龙的大门。

    第一战，仇智战败。盯着自己手中字样的购物袋，仇智有些纳闷。抵抗信息素诱惑的训练课，使用的都是匹配度超过50％的信息素，自己从来都是无恙通过。对方还用了信息素香水，一点都闻不出梨子的香味，自己怎么就没能成功拒绝他的推销呢。

    一定是自己看习惯了他的冷脸，被他如沐春风的待客用笑脸给迷惑了。

    仇智找来公认好看的小麦肤色美人同期，给自己上了三堂近身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