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办公室的门被用力打开,李斯海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于若允仰起头,挺直身子,倔强得不愿屈服,充满敌意的看着他的父亲。李魁堂在看到他时,眼底流露出一抹冷意,像是在指责他的不是。办公室的门再次被关上,李斯海走向父亲。“您来这里,有什么事吗?”“如果我不来,把你惹的麻烦都处理好,圣堂的名声就要被你毁于一旦。”李魁堂忿忿的斥责他“你竟然把连苍贺的私生女带在身边,你的脑子坏掉了吗?那女人和她父亲都在设计你,我李魁堂的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用,竟然成了一个私生女的跟班?”李斯海蹙起眉头,淡冷的看着父亲。“她是连苍贺的私生女?”李魁堂指向于若允“她是连苍贺的情妇生的女儿,一个不被人认同的私生女,她想要出头,看上你,你还把她带在身边,任由她利用?你太让我失望了。”李斯海转身,缓缓的靠近于若允。“你是星海董事长的私生女?”平静平淡的口吻没有指责和愤怒,只是简单的询问。抬起头,她为自己设了一道保护墙,眼神同样冷漠。“你说呢?”李斯海定定的看着她。“我只听你说。”她看向前方。“从小到大,我就没有父亲。”“没有父亲?哼!是自己的母亲不被承认,所以才不敢让人知道她的身份。”李魁堂嘲讽。“不是不敢说,是我的母亲因为难产,生下我之后就死了。”她紧咬牙关,挤出话语,为了自尊,强忍着不落泪。李魁堂轻哼一声。“就算母亲死了,情妇生的孩子始终都是情妇的孩子,这种身份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待在这里?”“为什么不告诉我?”李斯海缓缓的开口。看着他那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她突然觉得有些心痛,她被他父亲这么嘲讽,他居然无动于衷。“告诉你?我有必要把自己的每一件事都和你说?”想到他父亲的态度,想到李斯海的身份,想到自己站在谁的地盘上,想到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多么高傲自大的将人踩在脚底下的态度,连保有自己的一点点自尊心都没有,她迷惘了,自己到底在这里做什么?难道要被伤害到体无完肤,她才懂得什么是自知之明吗?她迈开步伐,朝着门口走去,越过他时,什么话都不说,只想要离开这里。李斯海皱起眉头,扣住她的手。“你要去哪?”“离开这个令人窒息作呕,只会瞧不起人,有钱有权有势才是老大的地方。”她不看他,只是用力缩回自己的手。待在这种压迫痛苦的地方,令人难受疲倦。“我没要你走。”她冷冷的看向他。“你没要我走,我就不能走?任何人批评我都行,说我是私生女,我也不在乎,但我无法接受母亲被批评。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安上情妇的罪名,她何罪之有?在无知的情况下,连我都被当作是你李斯海的情妇,我何德何能?”她再次向前走。“我不准你走!”他再次扣住她的手。她又甩开他的大手。“你没有资格准不准,我想走就走,我不是你的附属品,圣堂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不要再让我困扰。”“如果你敢离开,我就让度假村里所有的人都离开。”李斯海像是脾气上来了,威胁的瞪着她的背影。他眯起眼,看到她停下脚步。于若允转身,忍不住咬牙低吼“威胁?除了威胁以外,你还会什么?你们都是一样的,总是自以为是,令人憎恨。就算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根本不是我,为何连这种事都要我来承受?!”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已经到达极限。“算了,要把他们全辞退?那就辞退吧!随便你了,我没有那么强大,无法保护所有的人,就这样子吧!”她永远搞不懂有钱人,搞不懂这些握有权力的人到底在想什么,为何总是这么的残忍可怕,只懂得威胁,只会伤害、践踏人心?为什么他不会保护她?他明知道她没有设计他,他明知道她根本没有想把度假村拿回来的想法,他明知道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坏人,为什么他不会在他的父亲面前为她解释,不要让他的父亲批评她和她的母亲?不是说她的一切由他承担吗?那现在的他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任由她伤心难过?为什么他不保护她?还是他说的那些承担,根本是假的?她转身,含着泪,迈开大步,走出办公室。头也不回,坚毅且毫不犹豫,就如同她出现在他的人生中,突然出现、消失,又出现、消失。门关上的那一刻,李斯海的眼底闪过心痛和不可置信,看着空荡荡的掌心,想到自己拉了她几次,想到她无情冷漠的自他身旁走过、离开,一股愤怒冲上心头。迈开大步,他冲向门口。“要是你敢踏出这里一步,去追那个女人,今天我就宣布取消你的接班资格,让你一无所有。”伸出的手停在门把上,李斯海瞪着门,冷着一张脸。“你知道我有很多可以选择的继承人,圣堂不一定只能交给你,你的表兄弟里,谁最优秀,谁是最理想的顺位,你懂的。”李魁堂嗓音低沉,一字一句的说,目光精锐残忍,看到他停下动作,满意的笑了。“那不过是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女人,还是个情妇生的孩子,如果你和她在一起,就什么也没有,你该好好想想什么东西对你才是最有帮肋、最有价值。如果你的人生中多了污点,从此你会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因为冲动而害了自己。”冷静的转过身子,李斯海看着父亲。“昊升财团的女儿最近接下家族企业百分之二十的股权,那个财团一直以来游走在海外,对于圣堂打入国际有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