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表情痛惜,双手合十,口中叨念一句,“阿弥陀佛,佛祖庇佑皇家龙伺,定要保含常在胎儿平安诞下。”我暗下嘲讽,最难对付的看来并不是绮妃,待除掉绮妃之后,怕是日子更难过,皇后佛口蛇心,太阴毒了!“这次本宫看绮妃还要如何推脱狡辩,屡次加害皇家龙伺,她真是罪该万死!”皇后气愤着说罢,回身便朝外走去,我赶忙行礼道:“臣妾恭送皇后娘娘。”“微臣恭送皇后娘娘。”一行人渐次走出,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我看着辅臣问道:“真的是如此么?没有办法安保顺利么?”辅臣道:“微臣自当尽力而为,倒是小主,切莫再大意了,否则引火烧身灭之不及!”这次换做卉玉留在含惜身边了,她们姐妹情深,卉玉也不安,我便给她个恩惠,她与舒儿调换了过来,我也暂且少防一些,轻松些许。黎采撷的额头包裹着白布,脸色苍白的吓人,鹂歌一直在一旁哭着,我看着黎采撷,她那股子不要命的博拼,到还真如她所说,我们是一样的人。“奴婢叩谢小主救命之恩,奴婢知道,今日若非小主,我家主子不定遭到如何的大罪,奴婢感激小主,奴婢谢谢小主。”鹂歌蓦地跪在我身前,哭声说着这些,我看着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黎采撷身边有个鹂歌,我身边也个含惜,倒是没什么羡慕的,可我身边还有个卉玉,我该怎么办?对得起自己便对不起含惜,对得起含惜,我便不是忱贵人了。“你快起来,别谢我了,这会让我无地自容,若非我,黎姐姐你不定会躺在这里。”鹂歌未起身,反倒扣起了头,继续说着:“小主,此次我家主子大难不死,只有小主您帮主子讨回公道,只有小主能为主子翻身,求小主成全!”跟了黎采撷那么久,果然是了解她,可鹂歌却不了解我,黎采撷的心思我早已看透,并且也打算着帮她翻身,于我于她,都是有好处的,我何乐而不为,以后的路也会好走些。“我定当尽了全力,你快起来,你只管好好照顾你家主子就好,我能做的无需你说,我也会拼力去做。”舒儿随我出了侧殿,正走向含惜那里,舒儿问我:“小主,您若帮了黎常在,或许她以后会帮您除掉一些不该存在的人。”我看了舒儿一眼,她忙垂下眼帘,大抵也是知道自己的话逾越了,我回眸继续前走,边走边说:“舒儿,你觉着卉玉做了主子会怎么样?”舒儿愣了一下,继而说道:“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含常在确实对小主真心实意的,却不是每一个人都如此,舒儿经了小主的教诲,自然不敢再有二心,只要小主能替奴婢报仇,奴婢的命都是小主您的。”我守在含惜身边整整一夜,皇上始终未露面,我想并非风平浪静,兴许在承乾宫外,早已翻了半边天。“小主。”天才蒙蒙亮起,舒儿待我去看了看黎采撷,回来后唤醒了打着瞌睡的我。
看舒儿的眼神,分明有话要说,却不好当着卉玉的面说,我便瞥过眼神,看向含惜,伸手用帕子为她擦了擦额头微微的汗水,大抵是做了什么噩梦。“卉玉,含惜的安胎药以后由你亲自煎熬,直到看着她服下,不可经过第二人手。如今我相信的唯有你们两个了,含惜绝不能再出岔子。”我说罢看向卉玉问道:“你可懂?”卉玉连连点头:“奴婢知道,小主心疼含常在,也信任奴婢,奴婢这就去煎药,待会含常在醒后便能服了。”我微微点点头,说道:“去吧!精心着些。”“奴婢遵命。”卉玉走后,舒儿说道:“小主,奴婢方才大着胆子去了寿康宫。”我闻声一怔,问道:“太后宫中?你去那作何?”舒儿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含惜,向外走了两步,我随她过去,听她说道:“奴婢有一个不错的姐妹,如今在寿康宫当差,奴婢想着这事孰轻孰重,想透透太后可知道了?结果出乎意料!”我眉眼一挑,似乎来了兴致,舒儿继续说道:“皇后娘娘禀报了皇上事情缘由,皇上勃然大怒,召见了绮妃娘娘去乾清宫,结果绮妃娘娘比上次小主失孩子还要素净,完全是请罪。大抵也是被这次事吓到了些。皇上本来只是训斥了绮妃娘娘一番,再罚了闭门思过,可太后娘娘不知如何得知,兴许也是早对绮妃娘娘意见颇深,故而巧赶在那时去了乾清宫,撤了绮妃娘娘后宫协理的权利,闭门思过期间每日罚抄百遍《女德从篇》。”绮妃猖狂已久,能得到这样的教训,虽不至大伤大悲,也足以让她受到不小的苦头,我心下真是畅快了不少,只恨不能连她的封为也一并消下去。我并未大喜过甚,只是想想我付出的代价,何尝不足低她的所得到的惩罚!“小主,皇上恐怕一时半刻便会赶来,您可要准备些什么?”我眸光回身向前望了望,含惜还睡着,我轻声说道:“什么都无需备下,皇上来了只管瞧着这里的哀怨便足够了,我也只管在这守着含惜。只是你,待会该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别弄错了便好!”“奴婢知道如何做,小主请放心。”我深深叹了口气,含惜啊含惜,怪只怪你不及卉玉心野,怪只怪你不如卉玉城府深。我也不会让你白白受了这苦,起码贵人身份,我总要为你搏一搏的。“啊……”含惜蓦地惊吓,额汗束流,我赶忙唤着:“含惜,含惜,没事了,没事了。”含惜见我在身边,顿时热泪盈眶,抱着我哭着,“姐姐,姐姐……”“皇上驾到……”含惜哭声还未止,皇上的脚步已快的走了进来,那股怒气带动着一阵清风,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