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受折磨的变态精神已经完全崩溃,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招惹上那样的恶魔,身体的残缺和死亡威胁让他连报警都不敢,只能独自品尝每一秒的苦痛。
他没想到他还能见到莳安,这一切噩梦的源头。
他癫狂的精神状态让莳安感到恐惧,可触碰到的残肢又在告诉他这可能是真的:“不可能研初不是这样的人。”
变态的声音低了下去,他神经质的笑了起来,用仅剩的手拿出手机,播放他偷录下的视频。
莳安看不见视频,却能听见视频里男人变了调的嗓音,和那熟悉的语调。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话语,只有和他日夜相处的丈夫能够说的出来。
莳安的精神世界几乎崩溃,他摇摇欲坠的被变态牵扯着站起,直到他被人救下,被接连呼唤了好几声,才颤抖着嗓音发出一声泣音。
怀里的少年纤瘦柔软的不像话,方应淮抱着他的时候,几乎一掌就能圈住那柔韧的腰身。
他没想到一个男人抱起来居然会那么柔软,那带着颤音的哭腔更是在一瞬间让他感到心疼。
方应淮低头看去,被泪水打湿的脸蛋昳丽漂亮,水雾蒙蒙的眼眸望着他,像是经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一样连站都站不稳。
“那个人已经被带回警所了,我是警察,你不要怕。”
他边说边翻出证件,摆放在少年面前的时候,才发现那双剔透的眼眸似乎看不见东西,只茫然的含着泪光。
莳安抓着他的袖子,声音很微弱:“警察先生帮帮我,我想回家。”
“和老公吵架了?”
陈见军嘴里叼着根烟,打横把莳安抱了起来,他常年在工地干活,今年四十多岁了还是一声的腱子肉,成熟刚毅的脸庞上胡子拉碴,低头和莳安说话时还带着一股子的烟味。
莳安却像是找到了什么安心的依靠,靠在他怀里蜷缩成一团。
被父亲从警察局接回家,跨市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莳安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回到家里,坐在了小时候经常坐的矮沙发上,他才如梦初醒一般开口:“爸爸。”
陈见军听着那一声比猫叫大不了多少的爸,抬眼看去,他那儿子脸上还带着泪痕,哭的和只小花猫一样:“就这点出息,结婚了还要闹着找爸爸,等哪天我死了你可怎么办?”
莳安心神不宁,听到一个死字,脸色又开始苍白起来
陈见军可就没他那么多敏感的心思:“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都结婚了老是呆在这里也不像话。”
“我不回去。”
陈见军从小到大都是混子,用土话说就是二流子,他小时候泥猴一样人见人烦,生下来的儿子却是个娇气鬼,从小娇气到大,一张脸长的比小姑娘还好看,现在哭成这狼狈的样子,他说实话也狠不下心把人送回去。
“不回去就不回去,腿是不是受伤了,撩起来给爸看看。”
莳安受伤的腿早在警察局就包扎好了,陈见军撩起裤脚看了看,破皮了一大块,但基本都是擦伤,可能是因为那肌肤太过于白嫩,有一点青紫擦痕看起来就严重的不得了。
他在工地干活时受过的伤比这要重的多,每次都是随便涂点双氧水完事,现在看着莳安腿上的伤,却莫名的心疼几瞬。
陈见军咬着烟头道:“妈的,生个儿子比生个姑娘还娇气。”
莳安听着也不觉生气,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陈见军这下彻底是没了脾气,任劳任怨的去厕所给莳安放水,又回到厨房去炒菜。
家里给盲人用的防滑垫和辅助设备是早早就安好了的,但莳安婚后却很少回家。
陈见军有时候觉得这个儿子白养了,有时候又格外的思念。
他是没有什么道德底线的人,做过唯一一件负责的事情就是从夜总会里,把还在襁褓中的莳安接回来养大。
这个双性的儿子养起来比养姑娘还费劲,不挑吃不挑穿,但吃的稍微不新鲜就会生病,穿的衣服粗糙点就会皮肤泛红过敏。
一身富贵病,偏偏又投胎当他这个混混的儿子。
陈见军费了老大劲才把他养大,送去上个大学,还没毕业就被人拐跑,结婚前又瞎了眼睛,就没有一件事是让他顺心的。
如果他当初没从那婊子手里把莳安接回家,他每个月万把块的工资,再讨个老婆也不难,下班回家了有酒喝有菜吃,晚上还能抱着香软的女人发泄欲望。
现在什么也没捞着,看见个皮肤白点的小工鸡巴都能硬的一柱擎天,就差没把裤子捅破。
莳安在里面洗了很久才出来,厕所里放的衣服还是他上高中时候的睡衣,明显小了一个码数的睡衣穿在身上有些紧。
胸前的微微隆起一个弧度,穿的半透明的睡衣还能看见粉嫩的奶尖,衣服下摆随着他的动作扬起,露出的一截腰身白嫩的晃眼。
陈见军看了一眼就起了一身火,却没想到等莳安转过去以后,那小一码裤子勾勒着浑圆软